不多時那酒保鎖了最外面的門進來,又關了下層的門,在葉勖空著的左手邊落座。池一鳴一眼掃過去,全場不算他剛好是十個人,缺席的人沒來卻也給他們留了位子,總共有三個。不多不少的,和當初的鷹一致,是十三個人。
葉勖掃視了在座所有成員一眼,鄭重道:“今天召集的原因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了,在座想必有人之前已經認識一鳴是什麽人了。不過在諸位說出自己的疑問之前,我想還是要給這孩子一個自我介紹和解釋的機會。”
眾人沉默不語,就連那個來者不善的Alpha也沒有提出什麽異議。
葉勖坐直身子稍稍向後靠,右手微抬向池一鳴示意。
池一鳴面對眾人或探究或質疑的目光,表情始終平淡,似乎根本不管旁人如何看他,而他也沒打算老老實實弄什麽自我介紹。在掃視了在座所有人之後,池一鳴輕舒了一口氣,隨即開口。
“坦白說,我今天來並非是試著要融入大家庭的。我是來為大夥還有…鷹指一條路的。”
第71章 領導者
池一鳴此話一出,在座除了葉勖之外,其他人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有的從詫異轉變為憤怒、也有的則轉變為質疑,多數人的反應都是一致的,目光和信息素如無形的箭一般朝池一鳴直刺過來,且絲毫不加掩飾。當然,這其中也有例外。
那便是一開始態度最為挑釁的那個強大Alpha,他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朝池一鳴抬了抬手,似乎在示意讓池一鳴接著說下去。另外一個對此反應同樣獨特的就是坐在葉勖身旁的酒保,他的反應很…淡定,似乎是剛剛與池一鳴的短暫交流已讓他對這個年輕Alpha有了些微的了解,這時候反而不覺得怎麽樣了。
池一鳴目光掃過眾人,他並沒有用信息素去壓製其他成員,只是在眾人沉默後繼續說道:“我雖然不清楚在座諸位都是什麽身份,但想來你們加入時便已經清楚這個組織過去是怎樣的存在。不會有人天真的認為隻憑我們就能推翻界內維持了百年的歷史吧?”
葉勖起頭的那番話循規蹈矩,池一鳴卻是反向為之。他態度說不上是倨傲,可立場卻是穩穩居於尚未,一字一句亦說得極有底氣,讓人反駁不得。
當然,這也確實是事實。
池一鳴卻不罷休,目光掃視過變了臉色的眾人,最後落在單臂支著下巴、饒有興趣盯著自己的Alpha,緊接著道:“當然,我今天過來不是為了說教各位的。實不相瞞,前代鷹的創立者池鵬是我的養父,我是為延續他當年未盡的理想而來,所以基於現實向諸位提出建議。”
一開始姿態就立得極高,這時候才提起自己與初代創立者的關系便多了幾分力度,將一眾脾性各異的人暫時壓製住了。至於那些認出他是誰的人此刻便也沒有指責的立場與機會了。
在場亦有人面露莫測笑容,只是沉默不語,把演講的機會讓給了池一鳴。
“我們要做的事不是一錘子買賣,也不是除掉一兩個家族掌權者就能夠改變整個界內的格局。我們真正要面對的是漫長的拉鋸戰,這個時限或許是幾月一年、也或許是永遠,直到鷹傳承到後來人手裡,畢竟改變一個人的思想容易,可改變一個龐大人類社會的觀念卻是個極其漫長的過程。所以……我們需要的是長遠的目標以及穩定可持續的計劃,這點…我想在座各位都清楚這並不是我們一個組織能做到的。”
或許鷹創立的初衷只是當時的池鵬一股腦隻想推翻界內不合理的法則,可經歷了失敗與時間的沉澱,池一鳴已對鷹有了不一樣的規劃,至少鷹絕不該只為了推翻界內制度的那一刻而存在許久,那樣所有人的努力將毫無意義,過去的犧牲也會變得可笑。
他要繼承叔叔未盡的理想並使之真正成為自由的象征,因此鷹必須得能夠長久地存活下去。
坐在對面一直不開口的Alpha此時代表其他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他毫不客氣質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和其他人合作,為了所謂的長久臣服別人?”
池一鳴語氣肯定反駁道:“不!鷹就是鷹,如果失去了自由,就只是翅膀被拴住的家雀,那樣…憋屈。”
“你不會想說你的建議能讓鷹在界內的控制權上分到一塊蛋糕吧?”
池一鳴定定地看著那Alpha,眸子裡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面對著對方的挑釁,他卻淡淡一笑反問:“為什麽不能呢?”
“呵。憑什麽這麽自信?因為你傍上了某位了不起的大人物?”Alpha毫不留情戳穿池一鳴的身份,雖然他並沒有明提聞翼的名字,但在座不少人其實心知肚明。男人緊跟著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同時這也是在座其他人的疑問,“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的立場是那位大人物的說客?而你剛才的話術不過是他故技重施,想二次靠鷹組織掙功勞的手段?”
這一番話幾乎是明牌了。
初代鷹組織的敵人只有界內的法則,作為二代核心成員的他們來說,敵人還得加上一個造成當初鷹組織全軍覆沒的聞氏家主。
池一鳴並沒有因為Alpha的挑釁而憤怒慌張,也並沒有阻攔對方的質疑,反而是看向Alpha的目光更加深邃。
隨後手指輕點了點桌面淡淡道:“聞氏很快就會成為過去式了。”
那人立刻反問道:“這麽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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