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川對他的調侃不以為然:“此一時彼一時。”
“嘖嘖。”裴文敬一副看透一切的樣子,搖頭對沈鶴川說,“我還是太小看你了,當初在酒吧你拿我們的錢給喬樂當小費,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喬樂一愣:“小費?那個不是你給的嗎?”
裴文敬說:“是我給的,不過是他從我錢包裡摳出來讓我給的。”
那三千多塊的小費是沈鶴川給的?
沈鶴川為什麽不自己給他?而是讓裴文敬給?
喬樂抬頭看向沈鶴川,發現他十分淡定:“拿你一點錢值得你翻來覆去地討論。”
他們正聊著,有人過來敬酒,喬樂只能把這件事先放到一旁。
這一晚上,喬樂認識了很多人,也喝了不少酒,等宴會結束的時候,他已經是醉過去的狀態了。
沈鶴川同樣喝了不少,不過他酒量好,倒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賓客散盡,他們回到主樓那邊。
吳慧嵐招呼傭人給他們準備解酒湯,等兩人喝過之後,就催沈鶴川帶喬樂上樓去休息。
沈鶴川拍了拍沙發上的喬樂,見他臉色通紅,乾脆彎腰將他抱起來。
“慢點啊,別摔著了。”吳慧蘭在後面叮囑了一句,對劉媽說,“把碗收拾一下,你們也休息吧。”
“哎。”
劉媽應了聲,把空碗端回廚房去,到了那裡發現還有兩碗解酒湯。
“怎麽弄這麽多。”她自言自語了一句,把剩下的兩碗也倒了。
另一邊,沈鶴川抱著喬樂進了電梯,按下四樓。
電梯上升過程中,喬樂睜了睜眼,迷糊地問:“要回去了嗎?”
“今晚不回去了。”
電梯到了四樓,沈鶴川抱著他出去,到了兩人的房間,把喬樂放到沙發上。
喬樂頭暈得厲害,一沾沙發就軟成一攤:“沈鶴川,我頭暈。”
他說這話的時候帶著點鼻音,有些撒嬌的意味。
沈鶴川幫他解領帶的手停住,又繼續解開,把領帶丟到一旁:“叫你別喝那麽多,你非喝。”
喬樂搖搖頭,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是越晃頭越暈。
他皺了皺鼻子,誠實地說:“可那些都是你們家的人,不能沒有禮貌,我不想別人說你。”
沈鶴川心口一軟,幫他把西裝的外套脫下來,溫聲說:“不用如此,你只要開開心心就行。”
喬樂哼唧了一聲,沈鶴川沒有聽清他說什麽,伸手扶了他一下,讓他靠在自己的臂彎:“說什麽這麽小聲,怕我聽到嗎?”
“有點熱。”喬樂靠著他,“你是不是開暖氣了?你這麽怕冷嗎?我給你暖暖。”
他說完,像是冬天給喬滿暖手那樣,抓著沈鶴川的手捂在自己的手心裡,又低頭哈了一口氣,用手心搓搓搓幾下。
沈鶴川本不覺得熱,被他這一捂一搓,竟也感覺身體有些發燙了起來。
“還冷不冷呀?”喬樂抬頭看他,眼睛帶著點醉酒後的濕潤,“嗯?”
沈鶴川喉結滾動了一下,再出聲時聲音也變得有些低沉:“不冷了。”
喬樂聞言高興了,他松開沈鶴川的手,趴回沙發上:“我頭暈,我要睡一下。”
“先洗澡。”沈鶴川伸手去扶他,“洗完澡舒服一點。”
喬樂不肯起,抱著沙發上的抱枕耍賴:“你先洗,我緩一下嘛,我頭暈。”
他說了幾次頭暈,想必是解酒湯還沒有起作用,沈鶴川也不勉強他,去拿了毯子過來給他蓋上,然後自己先去洗澡。
等他洗完出來,就看到喬樂在扯自己的領口,一邊扯一邊說:“熱死了——”
領帶已經被沈鶴川解開,他卻猶嫌不夠似的,自己動手把領口的幾粒扣子都解開,露出大片白色的皮膚和線條清晰的鎖骨。
沈鶴川目光頓住,腦子不受控制地想起某些畫面。
“我想去洗澡……”
喬樂一手扶著沙發站起來,往浴室的方向走,結果沒走兩步就“啪嗒”摔地上了。
沈鶴川走過去想把他扶起來,喬樂隨手一抓,不小心扯掉了他浴袍腰間的帶子,原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直接散開。
為了扶喬樂,兩人貼得近,沈鶴川僵了一下,低頭去看自己的衣服。
喬樂也是如此,他的視線從手中的帶子,移到沈鶴川的腹肌上。
線條流暢,結實分明。
一看手感就很好。
沈鶴川眼神一暗,伸手想去拿他手中的腰帶,喬樂卻先他一步,將手貼到他的腹肌上。
沈鶴川:“……”
“好硬。”喬樂感歎了一句,帶著羨慕,“沈鶴川,你肌肉好硬啊。”
他說著還上手捏了兩下,把沈鶴川腰腹的肌肉都捏緊繃了。
“……”沈鶴川深吸了口氣,低頭看向在自己身上作亂的醉鬼,“喬樂,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嗯?”喬樂歪頭想了一下,語氣十分清晰,“在摸你。”
沈鶴川:“……”
他有些頭疼地看著喬樂,不知道他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你身上涼涼的,很舒服。”喬樂貼近沈鶴川,原本貼在沈鶴川腰腹上的手穿過沈鶴川的腰,直接將人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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