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城市貫穿地圖,從北到南,從東到西。
漆望看了眼地圖,覺得沒什麽問題,然後是時間安排和各方協調。
“行,等和各城市官方溝通好,就可以宣傳了。”
一周後,漆望出道以來,第二場演唱會開始宣傳。
又是歘欻欻的熱搜,公司都不用買,甚至還要花錢撤熱搜。
“我給你接了個音綜,是和港島那邊合作,上面盯得緊,沒那麽多事,就是唱歌聊天。”
“幾期?”
“目前商定是兩期,如果你覺得可以,後續再和節目組那邊商議。”
“兩期吧,我沒那麽多時間。”
“然後二十號要拍NL運動鞋廣告,二十五號奧爾多十周年活動,需要你出席直播間,時間不長,半小時。”
“周奇導演邀請你給他新劇唱主題曲和其中一首插曲。”
“這個月工作安排目前就這些,如果後續有什麽變化,我再告訴你。”
漆望這個月戲份比較重,又要寫新歌,也許大概還需要一些時間談戀愛,楊苗只能把部分資源分去公司投喂其他藝人。
NL是最新談的代言,奧多爾是英國音響品牌,和漆望簽的五年合同,今年是第三年,周奇和漆望關系不錯,有點忘年交的意思,漆望給他幾部現代劇都唱過OST。
漆望中文歌很少,他寫不出那種含蓄委婉的詞,也唱不出那種柔情,他喜歡直接裸露的情感宣示,愛就是愛了,沒有什麽隱喻,像火像冰一樣,明目張膽。
也因此他在國內發展比較受限,在海外卻很受歡迎,幾個音樂軟件,國外的播放量比國內高了一倍不止。
不過喜歡他的也很喜歡,覺得他寫的歌和本人性格氣質反差極大,很吸引人。
“對了,新加坡那邊邀請你明年去開演唱會。”
楊苗想不到自己家藝人能發展到這種地步,國外都來邀請他去開演唱會了。
漆望揉了揉太陽穴,最近有些累了,
“先不急,等我先把今年的事處理完,明年再說。”
或許漆望曾經是受季時嶼影響才選擇音樂這條路,但是他後來也確實喜歡上了音樂。
想認真對待自己每一首歌,太多的工作和雜事會消耗掉他的耐心,讓他沒法沉下心來思考。
或許哪一天,他能拿到那個最高的獎項,像季時嶼一樣,在自己喜歡的領域閃閃發光。
漆望嘴角勾了一下,一瞬間氣質都柔和起來。
楊苗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無聲歎氣。
保姆車直接開進金水灣負一層地庫,漆望下車,車上兩人回去。
已經晚上十一點,隔壁卡宴還沒有回來。
漆望將掛在下巴的口罩摘掉,輕輕呼了口氣,進電梯通道,按下電梯,不到三秒,電梯門開,刷卡,上33樓。
漆望進屋將自己摔到沙發上,早上他在劇組拍戲,下午去公司開會,開了一下午,才堪堪將演唱會的初步方案商議出來。
時隔五年,再開演唱會,粉絲期待值很高,漆望不想敷衍,團隊奇思妙想又比較多,商量來商量去,都沒拿出個具體策劃,還是最後漆望拍案定下其中一個。
“鈴鈴鈴——”
門鈴響起,漆望在沙發上嚅動一下,緩慢起身去開門。
“我做了燙飯,過來吃點。”
季時嶼站在漆望房子門口,頭髮沒打發膠,隨意垂下,戴了副黑框眼鏡,脖子上掛著灰色圍裙,金色的燈光灑在他身上,很溫暖。
漆望滿身疲憊散去,淡淡的溫馨纏繞住他的心。
而在季時嶼眼中,漆望又瘦了,臉色蒼白,眼下有點青黑,頭髮俏皮地翹起幾根,空空蕩蕩的白色衛衣領口是一截修長白皙的脖子,薄薄的皮膚下是淺青色血管,本來就尖的下巴更尖了,在脖頸處落下一道鋒利的陰影。
“想什麽,走吧。”
季時嶼下巴一揚,漆望乖乖跟著他往對面去。
兩小碗海鮮湯飯,一盤水煮蝦,一盤水果,兩人坐在地毯上,電視上放著第二季《萬物生靈》。
“我以為你還沒有回來。”
燙飯裡放了去殼的蝦肉、魚片、蟹肉,還有綠色的蔬菜,很香,漆望吃得眯起眼睛。
“車送去保養了,明天去取。”
季時嶼戴著一次性手套,將剝好的蝦放到漆望碗裡。
漆望隻覺得眼前一晃,等再看時,碗裡多了兩隻紅色的蝦。
“這周五晚上有空嗎?我朋友送我兩張芭蕾舞劇票,要不要一起去看?”
季時嶼側頭看漆望,神色自然得仿佛在和漆望談論明早的天氣,是晴還是多雲。
漆望聽力靈敏,雖然難以置信,但是他確信自己沒聽錯。
季時嶼就是在約他一起去看舞台劇。
漆望表情懵懵的,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不可置信,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的小星星又出現在他眼裡。
季時嶼定定注視著他,漆黑的瞳孔仿佛要穿透漆望削薄的皮膚觸碰到他那顆鮮活跳動的心臟。
怦怦怦,寂靜無聲,只剩下心臟咚咚咚跳動,還有電視裡閃過的廣袤的綠色草原。
“我……我當然有時間,”漆望放下杓子,連忙回他,“周五幾點,在哪?”
“周五晚上七點,在大劇院。”
季時嶼收回視線,繼續給漆望剝蝦。
今天周二,到周五還有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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