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廉哥。我……”杜若結巴地不知道該怎麽言語,是解釋自己為什麽在一間gay吧出現?還是問廉松節為什麽會在一家gay吧出現?
“謔,老廉,什麽情況?桃花債都追到海市了?”方強笑著盯住面前三四個打扮入時的年輕人。
杜若的幾個朋友也懵了,悄聲問著杜若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杜若轉身讓他們幾個先回卡座。
朋友們走了,杜若自己結結巴巴地開口:
“廉哥、徐、徐先生你們好啊,我……朋友約我出來玩,沒想到能碰到你們,”他乾笑幾聲,發現對面沒有一個人配合他笑,隻好又收起笑臉:“那個我……我也是第一次來……”
徐伯喬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說話,默默和方強碰了杯酒。
廉松節實在神傷,他倒不是說怕碰到熟人,只是杜若……讓他立刻想到了邊重樓,再往下他不敢想也不想去想了。他無奈歎氣,朝著杜若輕拍旁邊的空位:“坐吧。”
杜若環顧卡座,另兩個人都表情各異地看著他,他心煩意亂地趕忙坐在了廉松節身邊。
“杜若,你在酒吧見到我的事,請你替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訴你哥。”廉松節認真地盯住杜若的雙眼。
他視線的壓迫感讓杜若幾次試圖張嘴都沒有成功。
廉松節接著道:“畢竟,少有人能接受這種感情,我也怕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
說著他拿了個空杯子,倒了杯酒遞給杜若,又拿起自己的杯子輕輕朝杜若的杯口一碰,一飲而盡。
“我……我哥”杜若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和他們雙方透露彼此的情況,因為他不了解他哥和廉松節關系的遠近親疏。
萬一他倆僅僅是普通同學,那麽貿然透露這個秘密,勢必會給兩邊都造成困擾,他們見面得多尷尬。所以,他只能讓消息阻斷在他這裡,由他替兩邊保守好各自的秘密。
“我明白的,你放心。廉哥,我只是很驚訝你、你也是。”
杜若現在才覺得有絲絲喜悅在心頭慢慢匯聚,原來自己看上的男生也和他是同類。那麽他下一步就可以問問他是否是單身了。
徐伯喬端著杯子棲身過來,“叮”的一聲碰了碰杜若的杯子:“準確地說,來這酒吧的男人都是。小朋友,大家都是體面人,出去不要亂說對大家都好。你說是吧?”
徐伯喬在笑,但杜若卻聽出了些威脅的意思。而且徐伯喬直勾勾盯住他,讓他渾身不自在,心虛不已,連忙應答。
方強在一旁笑了:“老徐你去一邊兒的,別嚇唬人家。你又不是單身,萬一人家看上我和老廉其中一個,搞不好今晚兄弟咱就能脫單呢。”
方強的話讓杜若立刻緊張起來,急忙解釋:“抱歉,這位先生你不好這麽說的,我、我有喜歡的人了。”
杜若努力控制自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去看廉松節,但越控制越不受控制,他還是在話畢朝廉松節那瞟了下。
徐伯喬見狀率先繃不住笑了出來,方強也跟著哈哈大笑。
杜若這才知道自己被戲耍了。但這也就意味著,這兩個逗他的人都知道他對廉松節有意。
只是不知道廉松節本人對自己怎麽看。
他再次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廉松節。
但對方卻沒有看自己,而是朝著他的兩個朋友一人踢了一腳,隨即轉過頭來對他說:“好了杜若,和朋友別玩太晚,酒也別喝太多,早點回去休息。”
廉松節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飲盡:“咱們也回吧。明天早晨還有議程呢。”
杜若在兩個卡座,一共五個人的注視中回到卡座。
朋友甲:“我去,你什麽情況?”
朋友丁:“你認識那個帥哥啊?你剛才怎不說!”
朋友們露出驚訝和竊喜交雜在一起的表情。
杜若心裡百感交集,今晚這趟酒吧真來得太值了!獲取的信息量太大,到達了CPU溫度過高轉不動得地步。
原來廉松節和自己是同類人!而且還是單身!!
激動的杜若獲得了一個只有他和廉松節才知道的秘密,他陡然生出了保護欲,他要替廉松節保守這個密,要默默地向他靠近。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杜若走了一會,廉松節他們三個又聊了一小會。
方強的司機最先把他接走了。代駕載著徐伯喬和廉松節,去往運動醫療大會的駐地酒店。
“小朋友怪好玩兒的。”徐伯喬道。
“嗯”廉松節應了聲。
徐:“沒想法?”
廉:“沒有。”
徐想了想道:“你和顧曉帆分手也幾年了,不找了?”
廉松節沉默片刻:“太忙,沒時間找。”
徐哼笑:“這個借口不好用。杜若他哥是誰?為什麽專門強調不能讓他知道?”
廉松節本來看著徐伯喬,聽到這兒移開目光:“高中同學,解釋起來嫌麻煩。”
徐伯喬又問:“廉翹最近怎麽樣?”
“挺好。”
“其實那和你沒……”
“伯喬,別聲東擊西套我話了。話說你今年回山南來過年嗎?帶著昝鋒回來吧,年紀大了還是多聚聚好。”廉松節出聲打斷。
徐伯喬在黑暗中盯著廉松節的臉看了半晌:“有時候人要學會放過自己。”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