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不怕,鬼物反倒會對對方忌憚三分。這也是李小琴為什麽剛才會躲在窗簾後面的原因,但事與願違,這倆貨一個有複盤卡護身,一個一身膽氣啥都不怕。
李小琴垂眸,指甲用力的扣緊手心。
嘖,這人真的好煩。
“其實......我也是個孤兒來著。”
喬鬱現在的聲線很輕柔,在夜晚的時候十分有感染力,李小琴睫毛不由顫了顫:“你也是孤兒?然後呢?”
人都有好奇心,喬鬱有,變成了鬼的李小琴也有。
“然後你告訴我你跟侯勇的故事,我用我跟我前男友的故事與你換怎麽樣?”
李小琴的手緩緩摸上菜刀:“你複盤前我不能向你主動透露任何線索,不如我現在殺了你怎麽樣?等你死了我都講給你聽。”
喬鬱:“......”
——主播真沒個正經,好八卦。
——主播要是複盤成功了我直播學狗叫。
——貞子:主播要是複盤成功了,我樓上直播學狗叫。
——貞子姐姐,六~
“何至於此啊?”喬鬱歎了一口氣:“我就是問問你為什會喜歡侯勇而已,這跟副本沒關系吧?”
李小琴順勢收起菜刀,終於開了口:“那你喜歡你前男友什麽呢?”
心眼還挺多,喬鬱心想。
“呃......多財多億,平億近人?還有長得好看。”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顏控?”李小琴切了一聲,又道:“不過有一點咱倆一樣,侯勇的脾氣也好。”
喬鬱挑了下眉,知道李小琴誤會了:“不不不,我們不一樣。這麽說吧,我前男友給我在市中心買了一套大平層。”
李小琴:“......”
哎,就是現在住不上了。
喬鬱的表情略顯憂傷。
“膚淺,拜金!”
李小琴應該屬於愛情至上、吃糠咽菜的那種,很是看不上喬鬱這種摻雜‘利益’的愛情。
喬鬱聞言翻了個白眼:“你不膚淺,你不拜金,到最後三十好幾的人了,連個房子都買不上。”
“房子買不上就算了,還天天挨揍,賺點錢都被你那‘脾氣好’的老公輸了個溜乾淨,園園跟個大冤種似的連袋果凍都吃不上......”
砰——
鱷魚兄拉了拉喬鬱的衣袖,看著門上搖擺不停的流蘇掛墜,輕聲提醒:“爸爸,李小琴好像被你氣走了。”
喬鬱揚起嘴角,眉眼間滿是得意:“走了還不好?正愁今天沒地方住呢。”
吃人的鱷魚:......??
——主播真是八百個心眼子~
——那麽八卦,我還以為主播屬猹的,原來真正的目的在這裡。
——汝之算盤,框框作響,吾在負三層,震耳欲聾。
——樓上好文采~
喬鬱早就困的不行了,要不是為了鱷魚兄這個‘大孝子’,他能半夜十二點了還沒睡覺嗎?
“走!”喬鬱拽起懵逼的鱷魚兄,走進臥室、反鎖,鳩佔鵲巢、一氣呵成。
“真的要睡覺啊?”
這可是李小琴家,這都能睡得著??
吃人的鱷魚真的不懂大佬的腦回路!
就在他糾結怎麽辦的時候,喬鬱已經呈大字型佔據了木床,一臉的理所當然:“我睡床,你睡地,因為我是gay。”
“......”
“你要不睡就再四處翻一翻,看看有什麽有用的線索,反正你現在有‘24小時免死金牌’。”
吃人的鱷魚環顧著不算寬敞的臥室,眼神一一掃過桌案、衣櫃、梳妝台......卻怎麽都不敢伸手去翻找。
沒辦法,剛才拉開窗簾就看到李小琴的陰影面積還在呢。
床頭旁的小台燈發出黯淡的光暈,床上的青年雙眼緊閉,臉色被潔白的光源映射的愈發蒼白,他的呼吸很微弱,胸腔連一絲起伏都沒有。
不知為何,吃人的鱷魚總有一種沒來由的恐慌感。
這恐慌感正來自於床上的人,他抿了抿唇,沒忍住開口打破了沉默:“爸爸,手機放到枕頭底下有輻射。”
喬鬱睫毛顫了顫,有些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那我不枕枕頭了。”
說著,就把枕頭一把扯出來抱在了懷裡。
吃人的鱷魚:“......”
他果然是想多了。
心情的放松令他整個人都不再緊繃,不由壯著膽子開始在臥室翻找起來。
畢竟事關自己的性命,鱷魚兄找的很仔細,抽屜一個個拉開,裡面的東西東倒西歪的,像是被人翻找過一樣,衣櫃裡的衣服排列整齊,罩著一層薄薄的防塵罩。
他的手伸進去,在空隙裡左右晃了晃。
嘩啦嘩啦,不知道碰見了什麽,發出的聲音讓他手臂下意識的縮了回來。
然後,他想到了剛才的日記本,會不會是被撕掉的那幾張日記?
吃人的鱷魚精神一振,壯著膽子快速往裡掏了一把,捏出了幾張零碎的紙張。
拿出來的瞬間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了,這紙張似乎是小了一些。
他拿著幾張紙片走到床頭前,迎著燈光一看。
天、地、銀、行!!!
這這這...居然是冥幣!
“咯咯咯咯咯咯~”一道低沉沙啞的笑聲在門外響起,像是緊貼著房門發出的一樣。
吃人的鱷魚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後背被冷汗浸了個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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