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亞一把拉住對方:“勞拉,你怎麽在這裡?”
叫做勞拉的女人歎了口氣:“我最近在華國做交換生,結果出現了很多靈異事件,父母叫我回家,可我在船上還是被卷進了靈異事件...對了,你怎麽會出現在華國的遊輪上?”
露西亞苦笑了一聲:“這事說來話長,你先跟我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喬鬱見眾人慌忙的亂竄,趁勢朝著拐角走去,來到了前台。
“請問你們這兒還招員工嗎?”
穿著航海服的船員淡定詢問:“請問你有航海經驗嗎?”
“沒有。”
“對不起,您並不適合這份工作。”
喬鬱終於死心了,轉身就要走,可是剛邁出一步,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回頭看向了船員......
表演在晚上5點半結束,走散的幾人陸續來到餐廳門口等著。
其中還有不少心中有數的主播等在門口,面對敞開的餐廳大門和裡面琳琅滿目的吃食,大家都謹慎的沒有吃。
“裡面的海鮮看起來好好吃啊!”
“那你去試試?”
“算了吧,我惜命。”
可能是剛剛在甲板上見證了一場大規模殺戮,大家現在都對觸犯規則這件事敬而遠之。
而之前作為輸家的四十來個人,正忍著惡心在甲板上打掃。
池尚看了一眼,收回視線。
與其說是懲罰,不如說這是使用免費wifi的警告,至於能不能想明白,還是要看他們自己。
差幾分鍾就到晚餐時間的時候,船員們又出現在了餐廳,把桌子上的豪華的食物一樣樣的搬下去,換上了清粥小菜。
“我爸爸呢?”
駱紫薇一會兒看不見喬鬱就沒有安全感,看誰都像鬼。
池尚抽了抽嘴角:“你放心吧,他餓不著自己。”
說著,喬鬱就從拐角走了出來,瞪了池尚一眼,然後牽住商衍的手走進了餐廳。
一頓飯吃的寡然無味,喬鬱看了一眼跟在露西亞身邊那名叫勞拉的女生,不冷不熱的點了下頭,吃飽就走。
夜深了。
晚上的海域很冷,水的顏色逐漸過渡為了黑色。
似是跟主播們眼中看到的水面漸漸重合在了一起,神秘又叵測。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時針最終對準了數字‘10’。
李先生是一個生意人,做瓷磚生意的小商人。
他照例在餐廳幹了一大碗面條,憂心忡忡的躺在了床鋪上。
隔壁住的是一個年輕小夥兒,對方現在面色蒼白,害怕的直打哆嗖。
聽說他的同伴今天跳海自殺了。
李先生歎了一口氣,年輕人叛逆的很,無視了遊輪上的規則。
不光不按時就餐,這家夥還因為懶惰沒有去看甲板上的表演。現在知道了表演中發生的事,得知真的死了150多人之後,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緊繃害怕的情緒裡。
他想了想,安慰道:“你也不用太驚慌了,說不定郵輪規則是假的,你這不是也沒有窒息嗎?”
年輕人聞言把牙齒咬得哢哢作響,他顫著聲音語不成調:“大、大叔,你說的對...”
李先生見他這麽說,抬手就要去關燈:“好了,早點休息吧,說不定明天船就靠岸了。”
“啊!不要關燈!”
李新生見此,無奈的把手收回,又躺回了床上。
期間他肚子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晚餐吃得不對勁兒,他有些惡心,連忙跑進了衛生間。
在乾嘔了幾聲之後,他感覺有什麽東西在喉嚨那裡卡著,又癢又難受,當下不受控制的把手伸進了嗓子眼,捏住了一根類似長條狀的物體。
他以為是反胃嘔出來的面條,沒成想用力一拽,竟然拽出來了一大截,手裡拽出的居然是一截長長的白色毛線。
他都懵了,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這東西吃進嘴裡的,越拽越是心驚,地上的白棉線已經被拽出來了一團,可卻有著沒完沒了的架勢,慌亂間,就連耳邊砰砰作響的房門都被忽略了...
另一邊花褲衩的同伴瑟瑟發抖的坐在床榻上,胃裡居然也開始不舒服的翻湧起來,他快步走到衛生間的門口,用力拍了拍房門。
見裡面的李先生沒有任何回應,沒忍住噦了一聲,吐了出來。
吐出來之後,他捂著嘴嫌棄的看向地面。
下一秒,彎腰的動作就僵住了,只見地上那一灘穢物裡竟然帶著綠色的毛毛,就像是食物被放置發霉了一樣,期間還有幾條長長的蛆蟲在遊蕩。
他被嚇得一口氣沒喘上來,卡在喉嚨的穢物就這麽堵住了氣管,他整張臉都被憋得通紅,甚至隱隱朝著紫色過度。
他試著把手指伸向喉嚨,哪怕是摳出了血絲,依舊沒有任何作用,最後只能無力的躺在地上,後腳跟在地面上搓出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死的時候,他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像是差點爆出來的樣子。
李先生把肚子裡的那捆白色的棉線都拽了出來,整個嗓子都火燒火燎的,他驚魂未定的打開房門,結果一出來見到的就是對鋪小夥子新鮮的屍體,以及地上那一灘發霉了的嘔吐物。
他嚇的倒退了一步,喉間再度發出乾嘔了聲音,但這次他什麽都吐不出來了,隻余下胃部一次又一次的痙攣,以及喉間痛苦的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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