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只能等著系統盡快修複好了,畢竟他下周開學了之後,也沒多少時間和路默呆在一起,加好感度是難上加難。
一周後,學校大門口。
綠樹成蔭的一整排梧桐樹下,平時裡偶見幾隻貓在這裡納涼,但今日全都被擠擠攘攘的人群和行李擠滿。
而學校三樓教室裡零零散散坐著十幾個學生,這是下午的第一節課,還有十幾分鍾才上課。
夏天的燥熱透過梧桐葉打在教室內,桌前的白紙上映出了梧桐的形狀。
柏耳坐在角落裡,眯起眼看窗外的人流和車流,被陽光晃得刺眼,刷的一下把窗簾拉上,剛拉上教室的門就被打開,兩個吵得不行的人走了進來。
柏耳都不用聽聲就知道是誰,閉著眼懶懶舉起手敷衍的揮了一下。
向赴和宋霄方,分別是西天取經的二師弟和沙師弟。
兩人立馬捕捉到手勢,激動的朝角落走去。
“臥槽哥們終於見到你人了,感覺你消失三年了。”
“你這一假期都在幹嘛,約你都約不出來,在家修仙?”
“你是不是瘦了?在健身?”
柏耳把桌上的兩杯奶茶推給他倆,用來堵他倆聒噪的發問,看向他倆:“唐立呢?”
向赴接過奶茶把管一插,嘬了口才道:“估計剛到宿舍收拾東西呢,不是我說,你怎麽回事兒,放個假跟人間蒸發了一樣,約都約不出來。”
柏耳:“玩遊戲。”
這倒是真的,不過不是在家。
向赴還想問什麽時,門口閃過一頂耀眼的紅發,在光線下紅得將近發紫。
宋霄方臥槽了聲,奶茶差點順著流下來:“唐立?”
向赴一開始還沒認出來人,等到唐立走近了才跟著小聲臥槽了句,不真實的去抓了抓他腦袋頂上的毛:“你受什麽刺激了?”
唐立長得也很清秀,皮膚挺白,一頭紅發襯得他人很好看,但主要是唐立平時打扮和穿著都是簡單的黑T和牛仔褲,怎麽簡單怎麽來,更別說鼓搗自己的頭髮了。
那天和路默掛完電話後,唐立激動的一晚沒睡著,為了紀念路默第一次和自己說話,他特地去染了個頭。
柏耳看他的表情大概猜到了什麽,看他眼神複雜的盯著自己,心虛的把奶茶往前一推:“想染就染了,你管那麽多,來喝奶茶。”
唐立憤憤的把吸管一插,給了柏耳一個“等會再找你算帳”的眼神。
這節課是色彩基礎設計,老師年近半百,戴著個一千多度的眼鏡,但眼神銳利得很,逮人一逮一個準,這也就是為什麽剛開學第一堂課,座位滿滿的沒人敢逃課的原因。
但好在師徒四人佔據了有利的位置,角落裡劃水還是容易。
宋霄方和向赴日常開遊戲邀柏耳,結果半天沒反應,懟了懟旁邊正在看手機的人:“來上分。”
“不來。”
“你幹嘛呢?”
宋霄方好奇的去看他手機屏幕,眼睛差點沒瞪出來:“路默A市後援會一分群?”
柏耳連忙捂他的嘴,看了旁邊的唐立一眼,唐立外面圍著本書,書裡夾著手機,正專心致志的在看手機。
見他沒有聽到,柏耳才小聲:“別告訴唐立。”
宋霄方不解問:“為啥?”
柏耳點開他頭像:“他就是群主。”
宋霄方:……
他很認真的問:“粉路默是咱什麽新的團建活動嗎,我和向赴也需要進這個群嗎?”
柏耳:“不用,你倆粉你柏哥就行。”
他正在群裡窺屏看路默最近的路透和行程,看到刷屏的圖覺得好看的忍不住收兩張當備用壁紙。
他發現路默對自己拿他當壁紙雖然面上沒什麽表示,但內心還是十分滿足的,每次他裝作無意的擺在他面前時,系統都會提示他收獲了新的好感度。
這兩天路默去參加一個紅毯頒獎去了,剛開學事情多,課和活動都挺多,看著一天基本不動的好感他心裡暗暗焦灼。
群裡有人發了幾張之前的機場路透圖:
[想當momo的/狗:這幾張無口罩無墨鏡無遮擋機場我真的會跪地叫爸爸,嘶蛤嘶哈。]
圖上是路默和柏耳回秋澤山那天的機場圖,路默的墨鏡戴在柏耳頭上稍微有點掛不住,像是個偷拿了爸爸墨鏡的小孩兒。
圖上柏耳悄悄拽著路默的衣袖,當時還自以為動作很小,沒想到在鏡頭下這麽明顯。
柏耳前後滑動翻了幾張,發現好幾張裡路默的余光不自主飄向他,目光深邃得像夜空。
柏耳還沒來得及琢磨,群裡就因為這幾張圖炸開了。
“路默是我崽:爸爸!!”
“牛奶蜂蜜蜜蜂奶牛:樓上用戶名?各論各的?”
“墨綠色的默:這套真的很絕,如果哥哥不是把墨鏡給了小倉鼠,這幾張神圖就沒了。”
柏耳:不會吧?
他敲手機在群裡發問:“小倉鼠是誰?”
群裡的人還沒來回復,隔著兩個座位的唐立幽幽抬起頭:“你。”
正在打遊戲的宋霄方和向赴:……???
向赴左右看了看,指著自己:“叫我……嗎?”
柏耳把他腦袋壓了下去繼續打遊戲,隔著兩個人開口:“知道了,謝謝群主。”
唐立:……
他忍不住了,把礙事兒的宋霄方腦袋撥開:“你到底和路默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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