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耳想不通:“話都沒說句,就走了,就走了。”
唐立絕望的搖了搖頭。
向赴同情的拍了拍柏耳的肩膀:“你趁早認輸和路默在一起,你也就只有路默能收留你了,換個其他誰,不到兩天等著給你收屍吧。”
宋霄方開始暢想美好生活:“向赴,下個月順便把我的衣服扔你筒裡唄,反正不是你洗。”
柏耳咬著吸管,頭痛的翻著微信:“有沒有那種,見面就有共同語言的。”
他劃拉了半天:“或者乾脆找個美術系的?見面約會約在畫室,兩個人互相坐著彼此不說話,自己畫自己的最好。”
宋霄方看熱鬧:“然後跟對摩斯密碼一樣,畫完後拿起畫一對就對上眼在一起了對吧?”
唐立忍不了了:“你能不能對人家女生有點耐心。”
向赴把窗台上晾著的筆具收進來:“你要拿出半點兒凌晨三點點讚轉發路默動態待的耐心,至於這樣?”
柏耳翻到一個:“有了。”
他翻遍了這女生的朋友圈,全是她畫的畫,基本沒其他的。
他已經能興高采烈想象到他和一個沉默寡言,沉迷於美術的女生,彼此沉默、一言不發對坐著畫畫的美好下午了。
宋霄方拿著水筆走過去瞥了一眼:“噢,這人我認識,確實不是很愛說話。”
隔壁班的,每天最早來畫室,最晚走,除了畫室和教室基本沒人見過她。
長得清清秀秀的,好看。
第40章
第 40 章
當機立斷,他發了個打招呼的消息過去,但照顧到她性格比較內向,所以前兩天都只是聊些畫畫有關的。
女生叫顧青竹,人如其名,溫溫柔柔的有點害羞,兩天聊下來話比一開始接觸多了很多,還會主動給他分享教學樓樹底的小貓咪。
唐立看著抱著手機冥思苦找話題的柏耳,不滿道:“你倆隔著一堵牆網戀呢,明天就第三天了,約不出來明天就給我帶飯。”
柏耳對這女生感覺也不錯。
溫柔、話少、和他一樣都喜歡畫畫,倆人能互不打擾在畫室坐一天。
比他和路默在一起雞飛狗跳好多了。
完美。
他覺得他應該是喜歡上這女生了,點頭髮消息:“我問問她。”
過了兩個小時,對面才回了個“這麽快嗎”。
柏耳以為她不願意,剛想發那算了時,女生就答應了下來。
“可以。”
柏耳被唐立撞了下肩膀:“這不答應了嗎,開心了吧?”
柏耳握著手機,對方被拒還是答應,他都沒什麽特別的感覺:“還成。”
約了明天下午兩點在教學A棟的畫室見面。
柏耳該吃吃,該睡睡,不開心不緊張,仿佛第二天準備見個木頭人。
第二天中午吃過飯,柏耳把紙和筆都放到畫箱裡,又拿了一迭水粉A4紙在手上準備出門。
宋霄方端著一碗酸辣粉進來,對他的黑色大褲衩和白T行了個注目禮:“你就穿這去約會?”
向赴嘲笑道:“不然呢,穿上次的運動裝?你要是長成那樣,穿件道袍都有女生追著你要微信。”
唐立看著他手裡又是顏料又是水桶的:“你是去約會的還是去畫畫的?”
柏耳拎起畫箱:“不都一樣嗎,走了,自己關門。”
三人目送人離開後,宋霄方才憂心忡忡的嗦了口粉:“我的小黃圖不會沒著落了吧?”
他看這兩天這倆聊得熱火朝天的。
而且他追過的女生中,這種內向的、帶點害羞的女生非常好追。
向赴為了一個月的衣服從床上翻身跳了下來:“走,跟去看看。”
等到柏耳出門約莫半小時後,幾人拖著拖鞋往教學樓走去,坐電梯到了七樓,拐了個角到教室後,鬼鬼祟祟趴在玻璃門外。
五六十平米的畫室內空空蕩蕩,風吹起窗簾,只有兩人坐在畫室裡。
顧青竹扎了個馬尾,穿著身素色的青綠色連衣裙,帶了個貝雷帽,正坐在柏耳身邊,拿著鉛筆在畫架上勾勒線條。
兩個人隔得很近,顧青竹身體前傾,手臂幾乎和柏耳貼在一起。
宋霄方我操了聲:“這氛圍也太曖昧了。”
向赴咬著冰棍:“等著洗衣服吧。”
唐立掏出手機,隔著玻璃按下了快門,照下了這一幕,低頭打字:“等著,我有辦法。”
畫室內。
顧青竹拿著筆,手臂有意往柏耳那邊偏了偏,隔著衣服感受到皮膚的溫度後,在紙上勾勒出的線條明顯歪了很多。
柏耳心思都在畫布上,沒注意到顧青竹的小動作,看到線條走勢不對皺了皺眉:“畫歪了。”
顧青竹噢了聲,尷尬的擦了重畫。
柏耳低頭幫她打開顏料盒,拿了隻白色的顏料擠開告訴她:“你這幅畫空間感太弱了,層次不夠,你調紅色時要少加點水,不然整個會糊成一團。”
顧青竹臉紅的點點頭,有點委屈,平複下後試探開口:“那我們畫完去哪兒啊?”
柏耳長得很帥,陽光肆意的少年感,她看到的第一眼就心動了。
既然是出來約會,不說吃個飯,至少去喝個咖啡散散步,彼此了解下吧。
她雖然很喜歡畫畫,但是也不至於變態到在畫室畫畫當作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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