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隨便糊弄一首詩出來,然後取名叫情詩。
系統無情的看透並戳穿了他的想法:“不行,必須是名家名作。”
柏耳煩得要死,順口問轉頭問宋霄方在抄什麽。
宋霄方埋頭苦乾,三七二十一什麽都沒管就跟著老師黑板上的抄下來,戴著一隻耳機隨口道:“不知道講的什麽,聽不懂,跟著寫就行了。”
聽不懂?
柏耳拿筆的手一頓,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
對啊,要是他給路默念的情詩路默聽不懂不就行了?
他立馬沒了聽課的心思,掏出手機百度“情詩外國小語種”。
法語不行,日語不行,韓語……也不行,拉丁語和葡萄牙語還可以試試。
他在網上找了半天,想找點更難的什麽塔塔爾語都翻出來了,但是又礙於不好發音或者太冷門了根本找不到數據,只能放棄,最後選中了西班牙語。
有首有名的情詩剛好是聶魯達的《二十首情歌和一首絕望的詩》,這怎麽都算名家名作了,這首詩最開始的版本就是西語。
他也考慮過要不要直接找首中文詩翻譯成其他好學點的小語種,但是他始終是個學美術的,對美的敏銳又讓他不能這麽做。
譯者即叛徒,一想到一旦翻譯得不好,就會流逝詩句原來的美感,他就覺得難受,更何況某種程度上來說,詩歌的美就是語言的美。
路默是在英國留的學,應該不會西班牙語,系統說念節選就可以,他特地在這首詩裡精挑細選了幾句沒那麽明顯的。
“有時我在清晨蘇醒,連靈魂都變得潮濕。”
“遠海傳來聲響又傳來回聲。”
為了防止到時候系統不認這是情詩,他又特地背了一句字詞曖昧的。
“風中的針葉想要用它們的針葉歌唱你的名字。”
再後來他怕系統還是挑刺不讓他過,索性直接把一整首都背了下來。
柏耳的語言學習能力可能是用數學換的,向來很強,,他跟著念了兩遍就基本沒問題了。
任務要求必須得當面念,他知道這兩天路默估計都很忙,看他微博上發了宣傳,他老師的舞台劇在全國巡演,第一站就是在國內的公演。
他先發消息給小薛,問小薛這兩天的安排。
他現在和小薛已經相當熟了,回想最開始他還得在粉絲群和後援會裡去扒路默的行程,現在問小薛問得輕車熟路的。
小薛告訴他後天在柘省開首場,路默今天下完戲就飛過去。
柏耳算了算後天剛好沒課,那今天買機票飛過去應該來得及,任務做久了真有種自己是私生的錯覺,成天跟著哥哥跑,哥哥到哪兒我追到哪兒。
小薛問他:“柏哥你要過來嗎?”
柏耳已經開始看機票了,隨口回了句嗯,他又想了想補充道:“這次別提前給路默說了。”
不說小薛也還對上次的事情心有余悸,但想到柏耳要過來還是高興道:“我不說,那我多給你留一張票柏哥。”
買好機票過了幾分鍾就下課了,上次柏耳沉迷於做卷子幾個人還沒好好打球,這次幾個人約著去操場打球。
但剛走到操場就隔老遠看見一張路默的宣傳海報擺在活動樓廣場那兒,選的是路默的那張宣傳照,蒙著白紗卻蓋不住頭上的栗梨花睜開的雙眼的殺氣和凌厲。
學校好像是有個路默粉絲的社團,也不算社團,就是大家都喜歡路默又有緣在一個學校,所以就聚在一起,只不過這個群體的人數比社團要多多了,而且論組織活動方面絲毫不輸論壇和學生會,這就是偶像的力量。
柏耳被那張圖吸引,走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一群人在那兒圍著,桌上還放了一些應援卡片和熒光棒。
一見到他們過來,立馬有女生看見唐立,和他打招呼:“會長!”
宋霄方、向赴、柏耳齊齊看向他。
唐立倒是很自然,絲毫沒覺得在一大堆女生中自己一個男生被簇擁成會長有多違和:“幹嘛呢?”
女生拿了個應援棒:“在組織後天去柘省的東西和應援物。”
路默很少在微博幫忙宣傳什麽東西,一個是有夠讓他幫忙宣傳咖位的人就那麽幾個,另一個就是懶,他自己的戲都懶得宣傳,最多小薛幫忙轉一下官方的宣傳,幫忙帶一下。
這次發他老師的微博配了幾個大字“感興趣可以關注”,非常難得了。
他老師也是享譽全球的舞台劇和戲劇表演專業的大師,而且年事已高,估計這是唯一一次的巡演,還沒定下來之前,兩個月前就有聽到消息的媒體爭相報道,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只是到臨了還有幾天時路默發消息宣傳眾人才知道他居然是路默的老師。
也因此這次的舞台劇巡演的票非常難搶,粉絲都還是小頭,主要是各大媒體官方以及表演系的學者老師,都在場,在座的基本或多或少都有點身份,留了很多票,放出來的票只有很少的一部分。
但幸好巡回除了舞台劇表演外,當天還有舞台劇的展覽和的科普,搶不到票無法進場的人都能去看展覽,所以粉絲才組織了這場團建。
柏耳不太了解這些,還以為想買就能買著票,想著也許挨著就隨口問道:“你們幾排的票?”
追星多年的敏銳直覺讓女生猛然抬起頭來:“你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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