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耳拿起手機把他倆擺在一起給他倆拍了個照,拍完放下手機,扯過一個巴塞羅那熊,抱著準備睡覺。
他剛閉上眼又睜開,總覺得忘了什麽東西,他睜著眼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他今天沒給路默說晚安。
之前做任務他每天睡前準時給路默說晚安,蹭個幾點好感度。
終於再也不用說了,柏耳興高采烈的重新抱緊了熊,美美的閉上眼陷入夢鄉。
另一頭,路默等著手機裡那頭遲遲沒動靜的聊天框,人如其名陷入了沉默。
第二天柏耳起來的時候,路默在餐桌前吃早餐,柏耳打著哈欠坐到餐桌前,給他打招呼:“早安。”
路默頭都沒抬,盯著手裡的報紙:“晚安。”
柏耳:……???
鍾叔笑呵呵的把粥端上來:“小耳今晚上完課還過來嗎?”
柏耳擦了擦嘴:“不來了鍾叔,我晚上還有課。”
鍾叔可惜道:“恰好這幾天少爺沒事,好不容易在家幾天能聚聚。”
柏耳嘬著粥,知道再也不會過來了,毫不在意道:“沒事,等下次。”
路默瞥了他一眼。
柏耳吃完了去收拾東西,下樓時看見路默手撐著頭戴著耳機,專注的盯著屏幕。
柏耳以為他在看視頻,背著書包放大聲音衝著他道:“我走啦!”
路默置若罔聞,柏耳猜測應該是聲音開大了沒聽見,索性直接走過去摘掉了他的耳機:“我走了!”
剛摘下耳機的瞬間,一陣伴著暴躁鼓點的聲嘶力竭的沙啞而熟悉的嗓音傳出來:
“瀕死呼吸的魚和風聲在我耳邊。”
“凌晨一點秒針分鍾剛剛錯過。”
“退屈と苦しみの中で停滯する”
柏耳隻單聽一個鼓點和幾下吉他掃弦就能聽出這是他粉了將近四年的團,難以置信:“你在聽SAT?”
路默點了暫停,嘶啞突兀的聲音嘎然而止,空氣瞬間安靜不少。
路默臉上多了點琢磨不透:“你喜歡這種?”
柏耳:“對啊,怎麽了?”
路默隔著屏幕敲了敲專輯封面上主唱的臉,言簡意賅:“沒我好看。”
柏耳:……
雖然殘忍,但他還是誠實道:“沒有,但是比你唱歌好聽。”
路默聲音很好聽,但唱歌有一點跑調,這也是為什麽從來沒有媒體敢cue路默唱歌的原因,不敢惹。
“我可以給你唱。”
柏耳連忙擺手謝絕他的好意:“別別別。”
然後順帶伸出手點了下播放頁面的紅心,把他加到路默的“我喜歡”裡面:“你再加個收藏唄,算數據的。”
路默轉動椅子面朝著柏耳,單手撐著頭輕笑:“你粉我這麽久,給我做過數據?”
柏耳沒有。
柏耳心虛。
柏耳追路默這麽久,做的最多的就是表面功夫,“哥哥我愛你”每天一句說得一句不落,看到數據貼和安利宣傳貼直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劃過。
柏耳摸了摸鼻尖,心虛抬頭望天:“頂流……還需要做數據?”
他咳嗽一聲,不待路默回話,背起包直接逃出門,走之前還不忘提醒路默:“那個我先走了趕著上課,你如果聽歌順帶加個收藏哈。”
說完趕在路默朝他扔枕頭之前趕緊帶上了門。
柏耳緊趕慢趕趕到學校,差點又沒趕上課,剛坐到座位上,旁邊的唐立就懟了懟他的胳膊:“鏈接發你了,記得點點。”
唐立說的鏈接是路默新劇的助力值,每天到達目標後就能解鎖一段音頻和一小段花絮,之前柏耳為了讓路默看到自己追他的辛苦加好感,經常和唐立互相助力。
柏耳邊拿出平板,不以為然道:“別發我,我脫粉了。”
他明顯感覺到左邊多了股涼氣,唐立僵硬的轉過頭來,直勾勾的盯著他:“你再說、一遍。”
柏耳:……
他摸起手機,火速點開鏈接,行雲流水的在五秒之內完成了助力,把界面展示給唐立,言辭誠懇的念出了應援詞:“一路相隨。”
像是對上了暗語一樣,唐立的火氣瞬間消散,深情的對上了後半截應援詞:“沉默相伴。”
柏耳松了口氣,上線登上微博,發現私信都爆炸了,大部分無外乎是一些粉絲的私信說終於忍不住現原形了,還有問他為什麽刪微博的,評論區也有問他的。
他一條也沒回,大大方方的編輯了條微博回應:
“已脫粉,別問了。”
剛發完,他就收到了新一輪的私信轟炸,炸的他手機都卡了,他刷了會實在太卡,索性直接扔了手機,拿起筆打開軟件畫畫。
過了大概兩分鍾,唐立突然轉過頭,面露驚恐的看他。
柏耳以為他看到了那條微博,大大方方承認:“沒錯,脫粉了,以後別叫我給你助力了。”
但很快他察覺到不對,向赴和宋霄方也探了個頭出來,也震驚的看著他。
宋霄方拿著手機,指了指上面的微博界面,著急道:“你快看微博,你的微博!”
向赴朝他驚恐的揮了揮手機:“你上熱搜了兄弟。”
柏耳:???
上什麽熱搜,他拿出手機點開微博,卻發現自己壓根就點不進去,剛才還只是卡頓,現在索性直接崩了,頁面都刷新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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