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耳嗯了聲:“對,就是有點急,可能今晚上就要,可以嗎?”
他本來沒打算麻煩秦掩的,但這會兒天快黑了裁縫店估計也關門了,而且關鍵是就算趕出來要拿到也至少得兩三天了。
照著裁一件衣服出來而已,問題不大。
秦掩把衣服抖開,看著小到明顯穿不上的衣服,挑眉道:“照你現在的尺碼?”
柏耳點頭:“對。”
秦掩眼神從衣服慢慢移到柏耳身上,敏銳道:“穿給誰看?”
柏耳摸了摸鼻子,左顧右盼心虛道:“自己穿著玩。”
“是嗎?”秦掩很了解柏耳,聽這語氣就知道他在撒謊,放下衣服道,“那也不急,後天你再來拿。”
柏耳立馬急了,拿起衣服塞到他懷裡:“不行,我今天急著要。”
秦掩任柏耳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審視的看向柏耳。
柏耳一咬牙,時間緊急也沒空和秦掩扯謊了,小聲道:“路默。”
“路默?!”秦掩皺眉,“你不是不喜歡他,怎麽還和他有聯系?”
他見過路默幾面,是柏耳過生日的時候,路默是柏耳爸媽邀請來的,當時路默就坐在一邊,給柏耳刮去蛋糕上他不愛吃的抹茶粉遞給他,就這一個動作他就知道路默對柏耳的心思。
他當時還擔心柏耳看出來,但知道柏耳當時不喜歡路默,從路默出國後他倆就沒聯系。
他突然想通:“你居然還要穿衣服給他看,還是高中的校服?你倆——?”
柏耳一聽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立馬阻止他奇怪的思想:“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掩反問:“我想的哪樣?”
柏耳揉了揉耳朵,揉了半天沒揉出個好理由來,視死如歸道:“就是……反正你就說做不做吧。”
秦掩挑眉:“那我要不做呢?”
柏耳把衣服拽回來:“那我自己現在去攤上買幾塊布料自己縫。”
秦掩歎了口氣:“拿你沒辦法。”
他讓手下把衣服拿去,最多一小時就能裁出來,柏耳趕時間還特地加了句:“裁剪不用太精細,看著像就行,隨便用塊什麽布就行。”
殺雞焉用宰牛刀了這是。
衣服搞定後,柏耳就習慣性的坐在秦掩的辦公椅上給路默發消息。
他這兩天做題做到腳不沾地,和路默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那句“嗯”上,皺眉苦想要怎麽給路默發消息才能確保能約他出來。
秦掩看向他的屏幕,不太確定他現在和路默到底是什麽關系,拋了個鉤子出去:“你知道路默的初戀嗎?”
柏耳立馬抬頭臥槽了一聲,臉上除了震驚別無其它:“真的,誰啊,有女生照片嗎?”
他挖了十天沒挖出來,秦掩居然知道?
秦掩收回觀察的目光,在柏耳臉上除了驚訝沒找到其他表情,從柏耳不做假的表情和話上推斷出三件事。
他沒和路默談戀愛,他不喜歡路默,和柏耳不知道路默不喜歡女生。
那他知道路默喜歡他嗎?
秦掩和柏耳一起長大,從小就把柏耳當弟弟看,可能是同類相斥,他不太喜歡路默,娛樂圈和影視圈魚龍混雜,路默能在兩年內就做到如今的地位,心機和手段都不是常人能比的。
這點從這人喜歡柏耳這麽多年心思還掩藏得滴水不漏就能看出來。
當然這點的功勞,有一半要歸功於柏耳的缺心眼子。
一想到柏耳跟個傻白甜一樣跟心機深沉的路默對上,他就有點焦慮:“改天一起吃個飯吧。”
柏耳皺眉低頭給路默發消息,刪刪減減斟酌字句:“行啊。”
“把路默叫上。”
柏耳抬頭,拋去了個“你有什麽毛病”的眼神,然後敷衍的點點頭:“行行行。”
當一件衣服的報酬了。
從市中心出來到家後已經是十二點了,柏耳連著幾天睡四個多小時,又跑來跑去,直接在車上睡著了,司機到家後叫醒的他。
他洗完澡後躺在床上,拿起手機,微信依然沒有動靜,這兩天他沒找路默,路默也沒發消息給他,路默是不是還在生他氣?
他知道路默不會是這麽小氣的人,但總還是不太習慣路默這樣的冷淡。
到晚上將近一點了,路默才給他回消息:“工作剛結束,才看到消息。”
看到工作兩字柏耳才意識到路默這段時間工作一直很忙,不一定有空,萬一剛好和明天的檔期撞了那就一切準備都白做了。
完了,他之前忙得團團轉,這麽大的紕漏都給忙忘了,他有點忐忑道:“那個,你明天有工作嗎?”
“有。”
路默這兩天語氣還是冷淡依舊,而且這幾天好感度條一直被凍住沒有反應,柏耳在心裡歎了口氣,有種一朝回到解放前的無力感。
柏耳焦慮打字:“重要嗎?”
“有事?”
柏耳稍微松了口氣:“你早上有時間嗎,我們出來吃個飯唄。”
“時間。”
“早上八點。”柏耳徹底放下心來,想了想不行,又撤回了消息,“不,早上六點吧?”
離任務截至時間越早越好。
柏耳忐忑等了大概半小時,對面才冷淡回了句“好”。
柏耳直接發語音過去:“我五點半到你家樓底接你,你記得提前吃完早餐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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