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沒有證據啊,這怎麽說都行,他還能說對方搶劫殺人放火呢。”
柏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翻評論都是差不多的言論,雖然還是有很多負面的消息,但比起事件突發的時候已經好太多了。
能做的都做了,在能控制的范圍內,這件事對路默的負面影響已經降到最小了,現在要做的就只有等待了,等這件事情的風波過去。
這兩天發生的事仿佛讓時間無限拉長,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
透明落地窗外陽光打進來,照在紅豆金黃的尾巴上,終於滲透進來一絲暖意,驅散了屋裡的陰霾。
柏耳伸出手,紅豆朝著他喵了兩聲,似是察覺到什麽,往日最討厭被rua的紅豆主動朝著柏耳走去,貓爪踩住了柏耳另一隻手,同時尾巴纏上了柏耳的小指指尖。
柏耳反手把紅豆抱上膝蓋,然後抓著貓爪,隨手扒拉地毯上的平板屏幕:“分點好運給我,讓我刷到點好消息。”
紅豆喵了聲,歪著頭懵懂的看著屏幕。
柏耳一邊擼著紅豆,一邊就著紅豆的貓爪看新聞,所幸的是路默的熱度比之前低了一些,只要一直在降就好。
他在心裡松了口氣,打算再刷新一下就去洗把臉收拾收拾補個覺,卻在放開貓爪的瞬間愣住。
一個叫盛裝出席你的葬禮的ID發了微博,底下是幾萬加的評論。
“[盛裝出席你的葬禮]很抱歉現在才出來澄清事實,我是這次所謂“路默醉酒打人”事件中的受害者,對,但加害者既不是路默,也不是柏耳。”
“十月二十三日,我從酒吧出來,遇上了三個喝醉酒的男生對我進行言語和肢體上的騷擾,柏耳聽見求救後,讓我先離開,在離開時被打的男生欲對我動手,才被柏耳打傷的。”
“那天回來後我非常後怕,在家裡不敢開窗不敢見光,緩了一天后精神狀態才重新恢復,第二天就去警局報案,辦完手續和案件記錄後昨天才上微博,沒想到事情發展成了這個樣子,出手救人的人被汙蔑了莫須有的罪名,犯罪份子被洗成無辜可憐的被霸凌對象。我真的很難過。”
“當時事情發生時我偷偷按了錄音,以下是當時的錄音,以及我的報案記錄備份,我想應該比網上的所謂路人爆料可靠很多,希望所有正義都能在陽光下能得到伸張。”
“最後,非常非常非常謝謝@木白白白白。”
柏耳盯著屏幕看了許久,最後拿起遙控器,把家裡封閉拉緊的窗簾拉開。
全部的陽光終於重新回到了房間裡。
柏耳低頭捏了捏紅豆的貓爪子:“她謝謝我,那我就謝謝你好了。”
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立了大功的紅豆喵嗚了聲,目光澄澈的歪了歪貓腦袋。
正在這時,門口門鈴突然響起,柏耳把貓放下去開門。
就在打開門的一瞬間,熟悉的煙草甜味湧入,接著他猝不及防落入一個煙草味的懷抱中。
旋即,唇齒被撬開,煙草香入侵舌尖,席卷了他整個口腔。
他愣住,片刻後輕輕閉上雙眼,任由對方的氣味纏繞上自己。
第51章
第 51 章
熟悉的煙草香味纏繞在舌尖,像是煙絲,湧化成一絲絲的蠱惑,讓人不受控制沉淪。
柏耳大腦宕機,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像是被暫停程序的機器。
在和路默沒見的這一晚上,他沒有一刻有這麽想要見到面前的人。
路默放開他,眸色依舊清冷,但眼周的烏黑卻能依稀看出。
他靜靜盯著面前的人,許久後聲音低沉道:“想你。”
許久後路默等到人的一句輕輕的嗯。
路默好笑:“嗯什麽?”
柏耳輕輕道:“我也想你。”
兩個人走進屋,開燈後路默注意到他眼下的黑眼圈:“沒睡好?”
柏耳在鞋櫃裡給路默胡亂翻了雙拖鞋:“外面這麽多媒體,你也不怕被拍到。”
路默拉下口罩,抬眸看了圈周圍。
大理石的灰質地板,簡約的歐式吊燈,門口櫃子上幾十萬的紅珊瑚,和記憶中的完全一致,像是他昨天才來過。
他目光從珊瑚上收回來:“沒人跟。”
召開新聞發布會徐寐通知他不用去了,一上微博才發現熱搜上全是#拒絕抹黑蘭啟#,徐寐私下把新聞和各家媒體準備發的替蘭啟發聲的通稿給路默看了,讓他不用擔心。
事實上徐寐不給他看他也清楚這事已經被解決了,沒什麽非要開發布會的必要,他當即就想來找柏耳,被徐寐一口一個祖宗的攔下來,說現在媒體都盯著他,好說歹說才讓他緩緩今天再來。
柏耳責怪他:“那也是啊,你不能再等幾天,這陣子視線才從你身上轉移,萬一再被拍到,出點什麽事怎麽辦。”
柏耳還被一進門那個帶有侵略感的吻弄得沒緩過神來,他定了定神,轉身去拿杯子:“你先坐,我給你倒水。”
紅豆像是雷達一樣,一嗅到路默的味道立馬就蹭蹭蹭邁著貓步下了樓,在他的腳邊貼貼。
路默把紅豆從腳邊撈起來,路默一邊折它的耳朵一邊抬頭看柏耳:“去睡會?”
柏耳給路默端來一杯溫水:“我不困,你吃飯了嗎?”
這兩天就這個事情鬧得,他們周圍的人都沒休息好,他爸在國外看見消息,在醫院都連著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身為當事人更不可能睡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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