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能有什麽資格指責我的不是,真把自己當顆蔥了。”盛褚年懶得顧及情分,指著鼻子說。
“我現在特別懊悔我沒能躲到國外去,讓你們一輩子找不到才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
盛褚年瞪著眼睛與男人對視,宛如齜牙咧嘴的小獸在維護地盤。
他撇撇嘴,“今天這忙我是無能為力,除非你們真把我打死。”似乎意識不到自己失言了,反正這對夫妻怎麽對他,他也用同樣的語氣頂回去。
話落,盛昌明氣得手都在抖,他煩躁的揉揉太陽穴,扣住盛褚年的手臂,手一使力把人推倒。
男人眼神冷漠,充滿鄙夷地看他,“盛褚年你啊,這麽多年真是毫無長進蠢的可憐。”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是什麽貨色我就是什麽樣的兒子。”
盛昌明腳步微頓,僅僅一瞬之後他動搖的心思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55章 便宜寶貝不算秘密的秘密
盛褚年仿佛一個等待宣判的死囚,眸子灰蒙蒙一片,臉色蒼白的死盯著夫妻二人。
燈光大亮,盛褚年心如死灰。
他等不來什麽遲來的親情,自然也不會對他們報有念想。
盛昌明的眼神處在瀕臨暴怒的邊緣,他只是淡然地看著,好像一切都與盛褚年無關。
盛昌明不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父親,他自當也不是個好兒子。可以說是子承父業,他薄情,總有人在日複一日中變得更沒趣,更冷情。
事實就是如此,當年父親出.軌,母親縱容辱罵,好像擾亂整個家庭的罪魁禍首成了他。
盛褚年很怨屈,他只是把看到的聽到的說出來了而已,僅此而已。
說真話卻被扣上個想要把家拆散的“帽子” 盛褚年何德何能?
眼睛看到的東西都不是真的,那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像母親一樣,虛偽的留住愛人,真的就能長久嗎?
並不見得吧。
半晌,他說:“如果你們找到我全是為了權家的地產,那麽我愛莫能助,”
“盛褚年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的話從來都是通知,而並非和你商量。”男人不多廢話,言語滿是不容置喙地威懾。
憑什麽他說的盛褚年就要聽,離開盛家的幾年裡沒有一天不在痛苦,冷血冷情的父母總是根源般的存在。
“靠近他,讓他理所當然愛上你,你姐姐沒了全是活該,她走了你理所當然得頂著。”
話裡話外頗有種逼.良為.娼的感覺。
可惜盛褚年早就不算白紙。
話落,他破罐子破摔,扯著嗓子大喊,“我就是賤,喜歡被人白.睡的感覺。”
“他如果真給我錢,我還真不稀罕。”
“我這樣說,您滿意嗎?”
說完這些話,喉嚨如同火燎般刺痛,盛褚年眸光渙散,全身癱軟無力,他跌坐在地面表情茫然。
父子倆近乎爆發了史無前例的爭吵。
“賠錢的賤.貨,你怎麽不死在男人.床.上算了!!”
盛褚年梗著脖子不服道:“我樂意,反正死了就不需要給你們養老送終。”
要是光聽個隻言片語,旁人還真要以為是盛褚年在大逆不道。
盛昌明咬咬牙,抬著手,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少年已經發腫的臉頰。
他嘴角當時就沁了血,被打趴在地上,鮮豔的一抹紅色順著嘴角留下。
比起女人的手勁,顯然盛昌明就沒打算留後路,一耳光打下去盛褚年緩了許久都沒爬起來。
即便是這樣,盛褚年表情不服軟,倔著脾氣要作對到底。
“要麽你今天把我一頓打死,不然等我出去,我第一件事就是想著聯合外人把盛家搞垮。”
盛褚年也是不依不饒,罵的十分起勁。
女人可是隻算單純的教訓,而盛昌明就有所不同,他對這個便宜兒子還在沒多少耐心。
這時盛褚年手機響了,來電顯示好巧不巧還正是權斯庭。
手機擺在茶幾離女人最近,而且也是她最先讀出了屏幕上的名字。
盛褚年嗓子破了音,“不許碰,還給我。”
他發了瘋似的撲過去,指甲把女人的手臂都扣了幾道血痕,盛褚年把手機奪回來,使勁砸了個稀巴爛。
……
那天之後,盛褚年消失了好久。
權斯庭找遍了他能去的任何地方,甚至是學校,無一例外,都撲空了。
日複一日的找,整座城市都快要翻遍,最終權斯庭動用了全部人脈才得知盛褚年的下落。
以及一個早已不算秘密的秘密,盛褚年就是盛家不曾公開的小兒子。
這是個破綻百出卻被盛褚年掖藏了許久的秘密。
他一直被嫌棄被厭惡,打罵管教也是家常便飯,父母將其雪藏才有了接近權斯庭的機會。
怪不得他總是穿著廉價,並不像是錢養出來的孩子。
再次見面是在兩年以後——
盛褚年懨懨躺在私立醫院的病房裡。
他消瘦許多,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個病秧子,他懷裡攥著抱枕,趴在床邊向外看。
權斯庭推門而入,他都沒有察覺。
許久,少年回過頭,神色冷淡道:“你來幹什麽?”
“難道我還不能來看你了嗎?”權斯庭反問一句,當場噎住了盛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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