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渺好歹也是個大他一歲的男生,那點勝負欲忽然被激起,多次企圖掙扎著起身……於是鬧著鬧著,他就成了被江宴濯環抱在沙發上的那一個。
掙扎之前他倆還有點縫隙,現在這人跟隻八爪魚一樣扒著他不放,還惡劣地在他耳邊裝乖賣慘:“不能親親了嗎?”
該死……這家夥腿怎麽那麽長。
簡渺精疲力竭,無可奈何地回頭,咬了江宴濯的嘴唇一下:“親完了,放開。”
“你這不是親,是咬。”江宴濯舔了舔自己微微鈍痛的下唇,自己吻了上去。
邊吻還要邊無奈:“還是得我來。”
簡渺:“……”
因為早上被江母和江挽鯉看到了,簡渺一整天都不太敢面對江母。
江母自然察覺到他那別扭的心理,等晚上準備晚飯的時候,她抱著江小皮跟簡渺在後花園裡逛著。
簡渺有些尷尬,不知道要說什麽,只能跟在江母身後,看著江小皮那條從臂彎裡垂下的尾巴。
江母忽然站在錦鯉池邊,回頭看向簡渺:“小濯八九歲的時候,性格就沒小時候那麽軟萌外放了,我那時候就一直在想,這個孩子以後要是遇到了喜歡的人會是什麽樣子。”
簡渺頓了頓,輕聲:“他,他性格其實一直都挺好的。”
“那是對你。”江母笑著說,“你沒發現麽,他只有在你面前才像個小孩子。”
就今天早上那撒嬌膩歪的勁兒,江母看了都替那個高個兒害臊。
可偏偏就是江宴濯那個樣子,才有幾分小時候那個軟萌小天使的影子。
“一定是相當喜歡你,才肯讓你看到他最真實的一面。”
簡渺心頭微微晃動,隨後察覺到什麽,回頭就看見花園隔壁的落地窗裡,江宴濯趴在單人沙發裡,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江母也發現了,笑著抱著貓咪走到窗邊,將小皮的肉球摁在窗戶上:“你們兄弟倆怎麽都喜歡窩在這張搖搖椅上?”
江宴濯在裡面,顯然是聽不清江母說什麽,但看了一會兒,抬起一根指頭隔著玻璃戳到小皮的肉球上。
有那麽短短的一刹那,簡渺覺得好可愛。
*
大年初三,圈內有個名導辦壽宴,江母無論如何都要帶簡渺過去。
這種私人名義的晚宴向來是身份和權貴的象征,簡渺本來想著拒絕,但江母不聲不響就托人送了套高定到家裡,簡渺看著貴重的禮物便同意了。
江宴濯倚在房門上,看著簡渺緊張地整理自己的衣領,低低地笑:“只是出去吃個飯而已,別那麽緊張嘛。”
“不行。”簡渺別了別自己的領子,“我這是跟你們家一起去的,萬一丟臉了……”
側臉看等身鏡的時候才發現江宴濯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他身後,然後下一瞬就被他摟住了腰。
“跟我們家一起去的,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江宴濯抬眸跟鏡子裡的簡渺對視,笑著說,“渺渺也是我們江家的人?”
簡渺:“……”
“是不是呀?”江宴濯蹭蹭他的頸窩,高興地道,“那我們婚期在什麽時候啊?我的訂婚戒指呢?婚紗穿中式還是洋式啊?”
簡渺沒想到他的思維發散成這樣,抬手捏了捏他的臉:“別鬧了,快來幫我看看還有哪裡不對。”
江宴濯輕笑,低頭幫他把被自己弄翻的領子折回去:“沒有哪裡不對,都挺好的,真的。”
簡渺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還想說什麽,江宴濯的手機響了。
“司機到了,出發?”江宴濯問。
簡渺點頭,跟他一同下樓。
江父江母和江挽鯉一輛車,江宴濯跟他坐在後面的車上。
江宴濯一路牽著簡渺的手,到達酒店的時候總算是讓他放松了些:“柯老退圈很久了,人也沒什麽架子,別緊張?”
簡渺應了一聲好,進酒店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不少熟面孔,都是圈子裡的知名人物,實力名聲兼具的影后,億萬票房的影帝,還有各行頂尖的豪門都在。
簡渺雖然是簡家的少爺,但因為父母的原因,他極少出席這種隆重的場合。
所以表面上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他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
雖然江宴濯一直在他身邊陪著,但圈子裡認識江家的人不少,自然有人上前攀談。
簡渺含笑聽著江宴濯跟人對話交談,這才知道真少爺的從容和他裝出來的靜淡是有差別的。
“好久不見,”一位穿著晚禮服的女人從容地走向江宴濯,手裡支著淺色的香檳,“小濯長高長帥了呀。”
江宴濯含笑:“溫姐還是那麽年輕漂亮。”
女士都喜歡誇讚,尤其是來自年輕英俊的男人的誇讚,溫女士捂唇笑了一會兒,看向他身後的簡渺:“注意這位很久了,給我介紹一下?”
江家是圈子裡出了名的難打交道,倒不是江家待人傲慢,而是顯赫的家室和人脈堆疊出來的本錢,加之江家本身低調,讓人再想討好也無處下手。
江家有兩個兒子的事在圈子裡是各家名媛小姐的熱門話題,許多人都在想等這兩位少爺成年了,情竇初開自然就有接近的契機。
結果一位出道當演員,團隊多次強調並無考慮感情方面的意象,而另一位……不知是誰傳的,性向模糊。
所以,江宴濯跟簡渺一出場,不少人的目光明裡暗裡都往這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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