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所有知道他的秘密的人。
蔚璟彥低下頭,他沒得選。
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只有死人,才不會泄密。
蔚璟彥神經質地搓著手,為了那些事情,他必須先做掉江子秋,做掉陳氏藥企。
只有這樣,他才有和張寒策繼續合作的資格。
這件事情,不過是個投名狀而已。
蔚家壓在他頭上,他沒有自己的權勢,就只有走這樣一條路。
蔚璟彥腦子裡不禁想到了洛瑜,但是他已經麻煩洛瑜很多次了。
再讓他做冒險的事情,就太過分了。
剩下的事情,就讓他自己親手了結吧。
不要連累洛瑜。
蔚璟彥捂著心口,掌下的溫度有些高,他喘息著將衣服扯開,果不其然,那塊白色的花印又開始泛紅,滲出可怕的光。
他是個怪物,披著人皮的怪物。
蔚璟彥低下頭,捂著臉,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任何人,為什麽都要逼他?
先是他的親生父母,後是他的親哥哥,現在又有冉旭峰、江子秋。
非要讓他走上現在的這條路......
可是.......如果成功了,這部戲怎麽辦?江子秋要是也出事,還能有誰來演男主角?
但很快,蔚璟彥放下了這些顧慮,導演會想辦法解決掉的。
大不了用AI換臉,或者換一個演員,將有江子秋正臉的片段全剪掉,換成另一個人。
總之都是有辦法的。
但是蔚璟彥一旦錯過這個機會,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等到這樣的時機了。
想罷,蔚璟彥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緩緩呼出一口氣,抬手給助理發了一條信息。
【蔚】:去給所有的人買點奶茶和蛋糕,就說這幾天辛苦了,我請客。
助理回復得很快:他們那樣說您,還.......請他們吃東西啊?
【蔚】:是我耽誤他們在先,去買吧。
助理答應了,蔚璟彥給他轉帳報銷。
蔚璟彥對手下的人一向大方,給助理發了格外的紅包獎勵他。
一連三天,蔚璟彥每天都給所有人買東西。
到了第四天,片場裡已經沒有那些烏七八糟的言論了。
怎麽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現在有吃有喝,更是深諳娛樂圈道理的老油條,都看得出來蔚璟彥是給他們臉面。
自然不會那麽不知好歹,反倒還對之前說的話有些愧疚。
蔚璟彥沒有理會這些事情,他做這些也不全是為了讓他們嘴巴放乾淨點。
他還釣著魚呢。
今天又要拍一場打戲,不過是夜戲,蔚璟彥白天沒戲,就躲在房間裡琢磨做壞事的辦法。
但怎麽也想不通如何做得不留痕跡,怎麽才能轉移藥物呢……?
他苦惱地坐在地上,頹廢地撐著腦袋,唉,果然,做這樣的事情就是很費精力。
還很需要一顆聰明的腦袋。
蔚璟彥煩躁地捶了捶腦袋,卻在下一秒聽到了相框落地的聲音。
鏡面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蔚璟彥被這個聲音驚了一下,走到了那邊,看著無緣無故掉落的相框。
怎麽可能掉下來的?
相框都是用釘子固定在牆上的,還是新裝訂的,怎麽可能松了?
蔚璟彥蹲下身,撿起相框,背後的釘子沒有松動,反倒是牆面,損壞了一大塊。
蔚璟彥研究著相框,又比對著牆面損壞的牆皮,怎麽看都像是被人用很大的力氣直接扯了下來。
他反覆翻看著手裡的相框,在腦子裡複盤了一下自己剛才的動作,好像就是攥著拳頭砸了自己腦袋而已。
想罷,蔚璟彥又模擬了剛才的情緒,緩慢攥緊了拳頭,沒有輕舉妄動,凝神之後敏銳地發現,他和周圍的物體有一種特殊的聯系。
蔚璟彥心跳驟然加快,像是找到了解決的辦法,試探著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一個杯子上,緩緩松開手,感受著那股莫名的拉扯感,最後猛地合上了手掌。
“砰——”
水杯驟然破裂。
蔚璟彥頓時愣在了原地,怎麽會這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喜悅壓過了疑惑,他從小就很敏感,對所有的事物都會有莫名的聯想,家裡的很多東西也總會自己挪動位置。
起初他還以為鬧鬼了呢……
這段時間他一直氣惱忙碌,心裡裝滿了怨氣和苦惱,這種和萬物的聯系越發緊密。
隨著胸口的這個花印的光芒增強,變得越來越明晰。
蔚璟彥看著鏡子裡,自己胸口的疤痕和印記,直覺告訴他:如果能知道這到底是什麽印記,應該就能解釋他的困惑了。
但是這個印記來得太突然,連他自己都意想不到.......
蔚璟彥坐在沙發上,苦惱地捂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乾脆拋開了自己的困惑,琢磨如何把這種能力運用得更廣泛。
他嘗試感受將注意力放在一根潤唇膏上面,閉上眼睛,感受和它之間的拉扯感,在腦子裡聯想助理的包,將拉扯感移到包裹裡。
再睜眼,眼前的潤唇膏已經不見了。
蔚璟彥在屋子裡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隨即臉上一喜,掏出手機給助理發短信。
【蔚】:有沒有看到我的潤唇膏,之前好像放你包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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