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不要摘啊!”
“你總得給哥哥看看,才能知道原因嘛。”宴卿好說歹說,摘掉了。
葉封華看了一眼,眉尾不自覺地挑了起來,微微抿著唇,像是在憋笑......
“不許笑!”
單重華惱羞成怒地想要把墨鏡戴回去,宴卿阻止了他,安撫地摸摸頭。
葉封華瞧著他比兔子還紅的眼眸,兩個瞳孔都成了豎瞳,臉上透血,輕微浮腫,看上去像是個蒸熟的包子。
葉封華一看就想笑,乾脆拿過宴卿手裡的墨鏡,自己戴上。
看不清之後,好笑的程度稍微有所降低,但還是很難繃。
“你快想想辦法,老是笑我......”
單重華看著鏡子裡的臉,鬼生第一次產生容貌焦慮。
葉封華撐著下巴,欣賞他的窘迫,詢問道:“聞了那個人的血,就成了這樣?”
“我把血痂帶回來了。”宴卿說著,用法術將血痂變了出來,用一個小盒子緊緊地鎖著。
哪怕鎖著,單重華也捂住了鼻子,又聞到那股極其誘人的味道……
好想吃……
葉封華把單重華的嗅覺封印,打開盒子,嗅嗅裡面的血。
隨後擰著眉......
“哥哥,到底是什麽?”
宴卿好奇地看著他,葉封華抿唇不語,又聞了聞,宴卿始終盯著他,他依舊不說話。
單重華受不了了,抓著葉封華的衣領,搖搖晃晃,“快說,還賣關子,快想辦法嘛!晚上裴哥回來看見我這副樣子,肯定要笑死的。”
葉封華微微一笑,又聞了一下,緩緩說道:“雖然我已經不是吸血鬼了,但也覺得這個人……很好吃。”
“你聞了這麽半天,就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單重華崩潰地搖晃他,葉封華被他晃得眼暈,抬手扇他一下,“你冷靜點,這說明這個血本身有問題,只是你受影響大一些而已。”
葉封華捏著他的臉,左看看右看看,確實腫得厲害,但這個血是清香的,好像有消腫的作用。
葉封華抬手將手裡的血痂煉化,用溫和的法力覆在單重華的臉上。
須臾,單重華的眼睛還沒好,但臉上不腫了。
單重華捏著小鏡子看來看去,確定自己是真的恢復如初,又嘿嘿地笑起來。
葉封華瞧他這副傻樣,沒好氣地移開眼睛,始終不願意相信弟弟和自己擁有同樣的面貌。
怎麽可以笑得這麽蠢……?
宴卿:“蔚璟彥到底是什麽?”
葉封華凝神想了很久:“他是血肉之軀,但不是凡胎,有一抹仙根存在,不是神,更像是一種......”
宴卿和單重華頓時都湊近了,好奇地看著他。
葉封華不說話了,擺擺手,“沒由來的事情,都多少年了,法子早就失傳,存在的可能性不大。”
“到底是什麽啊?”
兩人好奇得沒法子,但葉封華就是不說。
“為什麽不說。”單重華又抓著他搖來搖去,葉封華被他晃得要吐了,最後丟出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那你露一點天機允許泄露的。”單重華不依不饒,得不到結果就不松手。
葉封華長歎一口氣,真的要吐了,“他是一種消腫、活血化瘀的藥材,但是又不全是藥材,至於他怎麽來的,不能說,人各有定數。”
經他一說,宴卿倒是想起了蔚璟彥胸口的那朵花。
他跑到葉封華的書房裡,翻翻找找,最後終於找到了。
“山荷葉?”
單重華湊到書前,看著那滿滿一頁的介紹,真是花?
但他還是不解,“為什麽他是消腫的,我聞一聞,就腫了呢?”
葉封華又忍不住想笑,最後還是緩緩飄出一句:“是你饞得太厲害……”
“......”
單重華無語地瞟了他一眼,宴卿毫不給面子地嘲笑起來......
倒是葉封華又想起了別的事情,問道:“你們說,那個人叫蔚璟彥?蔚家的二少爺?”
“是他。”
葉封華陷入沉默,手裡掐了一卦,搖頭歎氣,沒有再多說。
蔚璟彥醒來的時候,洛瑜也趴在旁邊睡著了,這一覺睡得極好。
完全沒有感受到馬甲已經破破爛爛。
“醒啦?下午了。”
洛瑜伸了個懶腰,一轉頭,蔚璟彥也坐了起來。
洛瑜正要說話,視線卻突然移到了床單上。
他彎下腰,抓起一隻蚊子,又低頭一看,床單上還有好幾隻蚊子。
這幾天他都是爬窗戶進來,有時候忘記關窗戶,蚊子進來很正常。
但他跟蔚璟彥睡在一起,沒有被蚊子咬過。
倒是蔚璟彥胳膊上偶爾有幾個蚊子包。
但是蚊子怎麽都死了呢?
不是被壓死的,更不是被打死的。
蔚璟彥也驚奇地看著床上的蚊子,都死得完完整整。
他的胳膊上只有幾個淡紅色的蚊子包。
洛瑜身上一個都沒有,“它們逮著你一個人咬?”
蔚璟彥搖搖頭,“它們都死了,不會是我有毒吧?”
蔚璟彥把蚊子的屍體都丟進了垃圾桶裡,洛瑜嘿嘿一笑,撲到蔚璟彥身上,咬了他的後頸一口。
“喲,您有毒啊,讓我嘗嘗。”
“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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