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好了。”
“不見得吧,再洗一次,有味道。”
鍾粼:“……”
好丟臉,鍾粼的耳朵紅得發燙,推開梁予序,跑進洗手間。
“瘋了,啊啊啊啊,”他揉了揉腦袋,“好丟臉,不是說晚點回來?搞突襲針對我。”
他失神地走出房間,腦子驟然卡頓。
等等,剛剛他把玩具放哪裡?
他努力回想,整個人如遭遇晴天霹靂,雷得動彈不得。
死了!
他飛快衝進房間,卻見梁予序坐在書桌邊,一雙含笑的眸子觀察那個白色工具。
“這個,”梁予序看了看自己的下面,“我在這裡,你為什麽還要用假的?假的好,還是我的好?”
“我我……”鍾粼囁嚅著,慌得低頭,滿地找洞鑽,“我這是正常。”
“過來。”梁予序勾手,示意他過來。
鍾粼死活不肯,後退了一步,笑容十分別扭。
梁予序起身,走到他面前,為他披上外套,箍住他的腰:“穿著睡衣,跑來跑去,冷不冷?”
“不冷。”鍾粼臉頰上的臊紅還未褪,聲音又軟又啞,“能別調侃嗎?”
梁予序靜靜地看著他,忽然將他的臉壓在門邊,湊在他耳邊說:“你喜歡刺激的?”
“梁予序,我說別調侃我。”鍾粼的臉滾燙,貼在冰涼的門面,有些舒服。
梁予序的手指很冰涼,落在他的腰身,可氣息灼熱,散發出淡淡的煙草味。
“鍾粼,我想清楚了,”梁予序鄭重其事地宣布,“從現在開始,一周五次,留下兩天給你休息。”
“什麽?”鍾粼有些詫異,“出了個門,人瘋了。”
既然鍾粼這麽如此熱衷這種事,只要他將鍾粼弄到沒精力出去亂來,全身心只有他一人,那麽,鍾粼應該能打消用這種辦法賺錢的念頭。
屆時,他再幫鍾粼尋覓一份薪資高的工作,回頭是岸,不是問題。
這些年,無論鍾粼經歷了什麽,跟多少人在一起過,他統統可以不在乎。
人嘛,朝前看。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拯救鍾粼。
“我瘋嗎?我想了很久,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沒瘋。該給你的錢,一分不少。你答應給王竟拍視頻,幾乎是免費勞動,你想拍那種視頻,喜歡拍,我幫你拍,還給你錢。”
“我不愛拍視頻,他求我拍而已。”
“他求你,你就答應?”梁予序無奈一笑,那隻手冰涼的手摸到鍾粼紅透的臉頰,“我求你,你答應嗎?鍾粼,你對他這麽容忍,我呢?”
“你幹嘛跟他慪氣?”鍾粼咽了一口氣,緊繃著身子,望進他那雙含情綿綿的眸子,慌亂裡帶著幾分迷離,“你快去喝粥。”
“我求你,鍾粼,我給你拍視頻,你答應嗎?”
這聲音低沉而磁性,像是一首纏綿悱惻的情詩,讓鍾粼呼吸一滯。
“你不要區別對待我,別人能做的事,我也要做。”梁予序在他耳畔喃喃,嘴唇蹭過他的耳骨,“我想要你。”
低語裡裹挾著溫熱的煙草味,癢意爬上鍾粼的耳邊。鍾粼眼眶赤紅,小聲說:“拍拍拍,你想拍就拍。”
剛洗完澡,鍾粼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梁予序揉了一下他的耳朵,輕聲說:“別一碰就躲,這麽怕癢。”
“你明知道我怕癢,還故意戲弄我。”鍾粼沒好氣地抿了抿嘴,回頭卻見梁予序拿出手機,點開攝像,定焦在鍾粼的後背。
鍾粼大驚失色,那隻手落在他的細腰,揉面般磋磨一番。
“梁予序,你瘋了。”
“不許動,”梁予序低聲命令道,“我要拍。”
這麽多年的牽掛,盡悉化為不甘。別人能拍鍾粼,他梁予序也要拍,還要大拍特拍。
第三簽,孟日紅尋夫,簽文有解:“有緣造物自有安排,休歎無緣事不諧。此際好聽琴瑟和調,莫教夜漏滴空階。”
那位解簽的蔡先生說,孟日紅尋夫是大吉簽,叫他順其自然,不要哀歎沒有事,更要忍性情。有喜歡的人要速戰速決,不要猶豫不決。
能順其自然嗎?他做不到放縱鍾粼去做那些惡心又糊塗的事。
他必須拯救鍾粼!
鍾粼想轉身,梁予序伸出手壓住他的後背。稍一用力,鍾粼整個人貼在門邊,無法動彈。
“你什麽時候有這種癖好?”鍾粼哭笑不得地問道。
“別動。”梁予序在他耳邊低聲囈語,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手指認認真真地描摹那顆水蜜桃的圓潤。
“說,”梁予序思索片刻,“你說很喜歡。”
“……”鍾粼微微轉頭,有些懷疑人生,“你是不是被髒東西附身了?還是背著我又打了全身麻醉?”
梁予序捏著手機,忽然靠上來,緊貼鍾粼的後背,顫著聲音訴說:“我很清醒,鍾粼,你跟那麽多男人交往……多我一個也好……”
鍾粼沒來得及轉身,梁予序掰過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多麽荒謬的話,梁予序竟然說出“多我一個也好”的話,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心臟砰砰亂跳,鍾粼幾乎快溺死在這個綿長的吻裡,雙腳發軟。在梁予序摸索到他心臟的位置時,他驚慌地推開梁予序。
“夠了。”鍾粼氣喘連連,靠在門邊,眼裡盡是錯愕,更想跑出去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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