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地吐出一口煙,旁邊的小弟正點頭哈腰地講電話,而後跟阿兵說:“恆哥找你。”
阿兵眉頭隱隱跳動,心裡暗罵了句粗話,不悅地接過手機,轉而笑笑說:“恆哥,我阿兵啊,您有什麽吩咐?”
手機那頭音樂聲震耳欲聾,那頭傳來一聲粗獷的嘶吼聲:“阿兵,我說過不要在這段時間惹事,草,你給我鬧到派出所去?”
阿兵垂眸,很快換上笑臉:“我今晚讓人將賭場關了,明天換個位置,警察查不到的。恆哥,鍾家那個小兒子回來了,要不要教訓他?不是我惹事,是先來惹我的地盤。恆哥,當初他爸害死夕敏,你的氣消了嗎?鳴浩慫恿我來。”
“閉嘴!”電話那頭的男人怒吼道,猛地將手中的酒杯砸向牆邊,“鍾家就剩下他嗎?”“是的,鍾由青前不久弄死人,被關起來了。鍾家還有個五歲的小孩,鍾由青的女兒,就剩下一個鍾粼。”
蔣志恆冷笑:“看來鍾粼的日子過得很滋潤嘛,孩子我可以不動,但我不可能讓鍾粼這麽瀟灑地活著。這事,我回去再跟你們幾個盤算,最近風聲緊,你別給我惹事。”
“好的,恆哥。”
他會看著辦,鍾家這點小事,輕松搞定!
第46章 爽不死你
阿兵被保溫壺燙傷,跟民警嚷著要去醫院驗傷。
到了第二天中午,阿兵取了驗傷報告,抵達派出所。
與此同時,鍾粼接到電話,來到錦南派出所,進入審訊室。
阿兵將驗傷報告拍在鍾粼面前,斜覷著鍾粼,冷哼一聲:“玻璃錢賠給你,醫藥費賠我的。”
鍾粼:“我不需要,我要你負起法律責任。”
哪怕有監控,警察依舊認定他們是互毆,要求他們簽下諒解書。
鍾粼不願意簽下,幾番爭論,沒有結果。
所長接了通電話,被上級督察領導問起這件事。他們也沒想到,鍾粼真的打電話給督察
但他們都不知道,是梁予序所為。
所長連連底下民警繼續查找證據,不想為了這種人得罪領導,最後讓阿兵一方擔責。
聽到消息,阿兵忍住怒火,不屑地勾起嘴角,拉過一個黃毛:“聽到沒,進去裡面休息五天,哥們走了。”
黃毛點頭哈腰:“放心,兵哥,我好好進去改造,牢記教誨。”
阿兵聳聳肩,朝鍾粼嘚瑟一笑,但鍾粼不理他並朝著外面走去。
他氣不過,裝頭暈,說被梁予打傷,要賠償。
然而鍾粼並不停下腳步,這阿兵氣得直跳腳。
一行人跟在鍾粼後面,阿兵再次將傷情報告舉到鍾粼面前,挑釁道:“看到沒?第一個動手可不是我,持刀也不是我。倒是你們,燙傷藥,頭暈藥,誤工費,怎麽得賠我五萬吧?”
鍾粼:“我要是不給呢?”
“你要是不給我五萬醫藥費,老子把你家拆了。”阿兵凶起一張猙獰的臉,虛張聲勢地想扇鍾粼一巴掌。
梁予序擋在鍾粼面前,與對方直視:“我勸你別靠太近。”
另一個黃毛說:“鍾粼,你要想平安無事就給錢,反正你能還上百萬的債務,不差這點錢。”
阿兵:“明天把現金準備好,否則有你好受。”
他才不線上轉帳,免得被鍾粼截圖成了證據。
看著阿兵遠去的摩托車背影,鍾粼轉頭看向王竟:“錄下來了嗎?”
王竟點點頭,將手機藏起來,“你們真的要給錢嗎?”
鍾粼:“梁予序,你借我五萬吧。”
王竟不解:“他在訛你,你真的要給?”
這錢,要是給他姐姐看病,也挺好的,幹嘛浪費在阿兵身上?
鍾粼疲倦地揉了揉肩膀,“他法盲,你也跟著法盲?”
“你們先回去,我去銀行取錢,再聯系這邊資深的律師,谘詢一下。”說著梁予序意會到鍾粼想做的事,當即將他們送回家,開車出去。
梁予序難得出去了一趟,聞訊趕來的張致純正在家裡與黃宇絢聊天。
一見到鍾粼回來,張致純焦急地將鍾粼翻來覆去,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見鍾粼安然無恙,才松了一口氣。
“這個阿兵我早就聽說了,他是我同事的學生,從高中開始,他跟蔣志恆在學校沒少乾壞事。” 張致純說道,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你等著,我讓我同事幫忙查一下這個阿兵他家住哪裡,或者查一下蔣志恆。”
黃宇絢也想幫上忙,開口說:“小叔叔,實不相瞞,蔣志恆跟我們家確實有一點親戚關系。早年他父親,靠走私發家致富,後來抓得嚴,蔣家開始從事房地產工作。如外面所謠言的那樣,蔣家確實人脈廣,他有個小舅舅正擔任省會的領導。”
黃宇絢很是擔憂鍾粼的安危,尤其昨晚那種危險的情況。
雖然他沒參與昨晚的混戰,隻負責安撫哭泣的小孩子,但聽到外面的動靜,以及王竟的描述,幾乎能斷定對方下了狠手。
“我可以回家問問他這個小舅子具體的名字與職位,不過得打聽打聽。小叔叔,實在不行,我陪你,我們離開錦城,不回來了。蔣家,普通人剛不起。”
“謝謝你們幫我,當初家裡因為得罪了蔣志恆,最後什麽都沒了,我不希望你們也面臨這種悲慘的局面,受到傷害。你們點到為止吧,我有自己的計劃,需要你們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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