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予序氣得牙癢癢,“鍾粼,今天是咱們複合的第一天,你家裡有別的雄性動物,我忍了,可是你在外面還拈花惹草,我受不了。”
“誰拈花惹草了?還有,我什麽時候答應你複合了?不說了,客人在車裡。”
“立刻給我回來!我做了飯,等你跟小星回家吃飯。我希望你回來時是個乾乾淨淨的人,沒人碰過你。等小星睡著,我們今晚洞房。”
這段時間以來,他每天24小時都被梁予序纏著,夜裡筋疲力盡,一滴不剩。
這話猶如五雷轟頂,嚇得他直接把手機給掛了。
他整個人直愣愣的,壓根想不起自己什麽時候答應跟梁予序複合,更離譜的是梁予序的最後一句。
什麽玩意他剛剛是不是耳聾,聽錯字了?
這簡直冰冷無情的奪命刀。
如果今晚梁予序真刀實槍,這對他們倆人而言,都不是什麽好事,到時候牛跟地都爛死算了。
車行至一處國道,前方有一處岔口,標志不明顯,道路有些複雜。
鍾粼看著導航往前開去,後排的乘客是位女性,戴著口罩,耳朵裡戴著藍牙耳機。
一旁的小星也乖乖地玩著手裡邊的小恐龍,不敢去打擾乘客。
過了二十分鍾後,乘客忽然開口:“我要下車。”
鍾粼一愣,阻止她:“這地方不好下車。”
“我現在要下車。”
“可是這裡荒郊野嶺的,不好搭車。”
“我親戚住在這附近,我要下車。”
鍾粼半信半疑的,將車開往一處安全的地方:“你在這裡下車真的可以嗎?要不要我再捎你一程?”
乘客堅決地搖搖頭,神色裡盡是不耐煩與無措。
鍾粼無奈,隻好開車離開。
乘客目送鍾粼馳遠,朝他的車尾拍了張照片,忽然來了一輛麵包車,嚇得她臉色蒼白。
麵包車司機朝她吹了個口哨:“美女,要不要載你?”
“不用,我家就在這裡。”乘客大步往前走去,可這麵包車卻又問了一遍,見她不理人,這才揚長而去。
晚上六點,鍾粼送完客人,車已靠近隔壁縣,回錦城需要兩個小時車程。
他想著回去得挨梁予序一頓磋磨,還不如在此休息,於是驅車前往附近的旅館,開了一間房。
這一天,他算是白忙活了。
梁予序不停地給他打來電話,他回了句“在外面,今晚不回去”,而後掛斷手機,帶上小星前去吃飯。
手機再次響起,他以為是梁予序的來電,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聽才知是警察局,叫他去做筆錄。
到了警察局,鍾粼一臉茫然,隻好將小星放在大廳,麻煩警察幫忙看一下小孩。
鍾粼將今天下午的經過詳細地告訴警察:“我問了她兩次,她也明確拒絕我了說執意要在那個偏僻的地方下車。”
“這輛麵包車,你們認識嗎?”
鍾粼看了下照片:“不認識。”
“她懷疑你們是串通的,認為你拿小孩當擋箭牌,博取同情,並用兒童作為幌子,拐賣人口。”
鍾粼竭力解釋:“我是真不認識那司機,小孩,確實是我一個人帶,過年期間,我又不好找工作,她父母不在身邊。”
警察看了看鍾粼的系統資料,繼續問道:“系統有記錄,你前不久被凍結了銀行帳戶?”
“那是前公司的事,鵬城那邊的警察還沒處理完。”
“什麽原因凍結?”
鍾粼斟酌片刻說:“帳戶跟這件事沒關系,我更不會為了錢犯罪,更何況,我帶著孩子。”
警察:“你怎麽不問問她為什麽不去目的地,反而中途突然要下車?”
“我問了,她說有親戚在這裡,你想,我一個陌生男人,積極挽留她才顯得我有問題吧。”
“也是,不過因為你開錯道了,嚇到她。”
鍾粼目瞪口呆,立即拿出手機導航證明:“我是按著導航走的,這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警察同志,你看導航記錄,導航沒讓開大路,讓我開這一條小路。”
做好了筆錄,鍾粼詢問該女子是否受傷。在得知她並沒有受傷,只是嚇到後,他提出需不需要跟女子再進行調解,讓她別在平台投訴自己,更別在網絡平台曝光他。
他不想後續再因為這事,擾亂生活。
畢竟,誰又能想到父親當初的一碗方便麵, 徹底改變了他們一家人的所有命運。
警察:“你放心吧,你們沒有經濟糾紛,她報警只是因為害怕,情有可原。我們後續會再教育那位麵包車司機。至於你,下次開車注意一下,開錯道要及時發現,別讓小姑娘害怕。”
鍾粼同警察同志們道了聲謝謝,走出審訊室,見小星手裡還捏著一小包餅乾,是警察叔叔送的,抱起她,跟一位女警說了聲謝謝。
今天出門出得急,但好在平時車上放了小星換洗的衣服,鍾粼去超市買了條毛巾,準備為小星簡單地擦拭身子。
冬天冷,再加上鍾粼毛手毛腳的,因此小星總是害怕洗頭。鍾粼為她拆下發繩,還聞了聞她的頭髮,小星嚇得原地跺腳,十分害怕洗頭。
“公公,不洗頭,我的頭髮還新鮮的。”
“再不洗,餿了。”
“不洗不洗,要叔叔洗。”小星急得快哭了,小腳丫子連跺了幾下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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