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帶你去個地方。”
“嗯?”
林宴茫然地跟著他。
他看著醉玉頹山騎上了馬,還邀請了他一同上馬。
“上來。”
林宴點了同意,然後就看到自己的遊戲角色握上對方的手,一個翻身坐在了醉玉頹山身後。
林宴:……
這個互動動作,放在兩個成男身上,會不會有些許奇怪。
林宴在心底悄悄想道。
林宴拉遠了遊戲視角,看著他與醉玉頹山坐在同一匹馬上,在滿地白色碎花的草地上策馬奔騰向前。
對方似乎很熟悉這個地圖,帶著林宴繞過了野花地前面的湖泊。
慢慢的,一個新的復活營地出現在林宴的視線裡。
林宴一愣,轉眼間就被帶著來到復活點前面,也看到了不久前還將自己堵在復活點的重劍傷敵。
對方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和書裡裡同樣是月女門派。
看了許多遊戲科普的林宴已經知道,這個遊戲裡有少部分門派隻雙心法門派,月女就是其中一個,他自己玩的九歌也是。
月女和九歌除了一個輸出心法以外,還有一個奶媽心法。跟在重劍傷敵身後的這個月女就是奶媽心法。
重劍傷敵剛走出復活點,看到林宴和醉玉頹山過來的瞬間,似乎想回頭返回復活點,但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 。
【近聊】重劍傷敵:我剛剛是被風入林間打完一套控制才會被你殺死,別以為是你多厲害
林宴看著他想挽尊的樣子,無聲的挑了挑眉,手指放在鍵盤上準備打字。
但醉玉頹山比他快上一步。
【近聊】醉玉頹山:嗯,那你挺牛逼的,玩了三年遊戲被玩了三天的九歌打了一整套爆發
【近聊】重劍傷敵:你!
【近聊】重劍傷敵:有本事再來打一場
林宴看著那月女奶媽緊跟在重劍傷敵身後,知道對方肯定會參與。
他倒是無所謂,剛剛金玉寶寶也一直在自己身邊保護他。只是有了奶媽的參與,不知道醉玉頹山怎麽處理。
想到這裡,林宴主動打開了自由麥。
“如果不好打的話,我自己一個都來處理吧。”
林宴也只是隱約感覺醉玉頹山在這個遊戲應該有點名聲,被攪入這件事情太深也不好。
“你覺得我打不過他?”醉玉頹山沉聲反問林宴。
林宴愣了一下,解釋道:“對方帶了奶媽,我擔心你不太好打。”
“一個人或許不太好打,但這不是有你在。”對方的聲音染上了些笑意,“幫我控一下奶媽可以嗎,現在知道怎麽用技能嗎。”
林宴眨著眼,難得反應快地回答了一句:“會一點。”
等到話脫口而出,林宴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但也不一定能成功。”林宴老老實實地補了一句。
“沒事,我相信你。”說著,醉玉頹山的遊戲人物已經衝向了重劍傷敵。
林宴無奈地搖了搖頭,緊跟在他身後,攔住了想要保護重劍傷敵的奶媽。
因為重劍傷敵完完全全被醉玉頹山攔住了,他根本無暇關注林宴,更別說抽空給林宴一個傷害技能。
沒了重劍傷敵的攻擊,林宴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存問題,只需要專心攔住奶媽即可。
奶媽傷害技能少之又少,這對於林宴來說就是一個會移動的練習台。
打著打著,林宴漸漸沉浸在其中。
等他再一次打出九歌的完美傷害時,才發現,一旁的重劍傷敵早就涼了,屍體孤零零的躺在醉玉頹山的刀下。
“不錯。”醉玉頹山的聲音再度在耳畔響起,“你玩得很好。”
第十一章
醉玉頹山說話的同時,手上動作也不慢,迅速將月女奶媽擊倒在地,在林宴給的控制還沒結束前一套爆發帶走。
兩人的屍體相距隔得有些距離,再被醉玉頹山擊殺之後,他們都沒有回復活點,就這樣躺在地上。
穿著藍色時裝的琴師抱著古琴武器站在一堆湖邊亂石之上,對襟長袍將他遊戲人物的身材勾勒得皙長又優雅。
林宴回顧了一下自己打的那套連招,心中默默記下不太熟練的地方。
醉玉頹山:“九歌比較克制月女的奶媽心法,相對而言也更容易打出完整的控制前置。”
林宴若有所思:“如果碰到不太好打的,或者克制我的門派,我應該怎麽辦?”
“適當地放棄部分前置,將鳳求凰這個技能單獨拎出來,縮短控制時間,但相應的你的爆發傷害也會降低。”
林宴:“還有別的辦法嗎?”
林宴剛問完,就聽到對方似乎輕笑了一聲。
“或者找個可以互補的隊友,為你提供大量爆發傷害。”醉玉頹山的嗓音仍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比如……我。”
林宴被對方笑聲弄得耳廓一陣酥麻。
“……”林宴垂下眼眸,看著電腦鍵盤平複好一切情緒,“你是說八荒?”
醉玉頹山:“對。”
“我知道了,謝謝剛剛的幫助和教學。”林宴說著,自己的遊戲人物跟著他的動作往復活點的方向走了兩步。
走著走著,他的目光突然緊鎖在那個倒在地上的月女奶媽身上。
更準確的說,是看著對方ID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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