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英傑無辜道:“我哪裡知道丁溪會勾搭上簡傳峰的兒子啊,再說了,在廁所裡丁溪都對你那樣了......”
“好了,別說了。”周英朗打斷他,心煩意亂,“咱爸這次的事情特別嚴重,如果不處理好的話,說不準還真要被關進去,是什麽結果全看調查組怎麽定性,你最近老實一點,別惹是生非,我再想想辦法。”
周英傑握著手機,也憋著一口氣。
小聲說:“真是的,咱們家碰上丁溪就沒好事。”
周英朗從門後架子上摘下自己的大衣,慢聲道:“我去抽根煙,你早點睡,別胡思亂想了。”
周英朗離開後,周英傑盯著面前的地板。
過了會,他眼前一亮,勾起嘴角,舔了下尖銳的虎牙,有了主意。
“你能想到什麽辦法。”他嘟囔著,拿出手機在裡面翻翻找找,“還不如靠我。”
第二天下午五點多的時候,簡彧趁著浴室人少,洗了個澡,洗完澡,大咧咧裹著條浴巾,站在自己床邊抹身體乳。
阮俊豪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的肉1體,拋了個媚眼。
“哦,或哥,你這身材怎麽練的啊,我都要心動了。”
羅南筆一扔,書一摔,單膝跪地:“求求你阮俊豪,我求你別彎。”
“有毛病。”簡彧笑笑,從衣櫃上隨便摸了件短袖套上。
“今天周六,好無聊啊,咱們幹什麽?”阮俊豪撐著下巴。
“複習吧。”羅南敲他的腦袋,“年底了,馬上就是四級考試了。”
“我裸考。”阮俊豪說。
“你好歹穿個褲衩進考場吧。”簡彧笑著調侃他。
“唉或哥,你這混血身份在這,高中時候是不是英語特強。”阮俊豪問他。
簡彧撇嘴,拿起毛巾擦頭髮,“沒有,我英語老倒數,我爸說我給全體混血丟臉來著。”
他轉回身,得意洋洋賣弄起來:“但我台東話仲系唔錯嘅。”
“擦。”阮俊豪笑了,換成台東話回他,“知唔知你系台東人都冇必要炫耀啦!”
“灑灑水啦。”簡彧穿褲子。
羅南加入進來:“講起嚟我哋宿舍除咗溪溪以外都系台東人啊。”
阮俊豪想了想:“好像系吧,嗰豈唔系畢業以後溪溪要回燕京?”
羅南說:“嗰到時候見面就難了,或哥要傷心。”
“有咩關系。”簡彧滿臉無所謂,爬上床去拿髒衣服,“最多我到時都去燕京陪佢。”
叮咚。
簡彧擺在桌上的手機響起。
“或哥你短信。”羅南笑了笑,“行了,快停止我們尷尬的台東話吧。”
“幫我念,我懶得下床。”簡彧從上面喊。
“哦。”羅南拿過手機,清清嗓子,念道:“晚上六點來見我,周英傑。”
“下面還有一串地址。”羅南翻了翻,“完了,就這麽多。”
簡彧收拾床鋪的動作一頓。
“誰啊,發短信這麽沒頭沒尾的,連個稱呼都沒有,禮貌嗎?”阮俊豪仰起頭,“或哥,這人誰啊。”
“沒事。”簡彧若無其事笑笑,“我爸那邊甩不掉的生意夥伴,估計是說不動我爸,來找我了。”
“那你去嗎?”阮俊豪問。
“去唄,我倒要看看這人狗嘴能吐出什麽象牙來。”簡彧爬下床,看了眼周英傑選的咖啡店地址。
“我測,他怎麽不約我在月球見面,遠死了,別耽誤我跟溪溪晚上吃夜宵。”簡彧罵罵咧咧從椅背上拿個外套,衝出寢室。
周英傑選的這咖啡店非常之遠,遠到簡彧得坐兩趟地鐵才能到。
周六,地鐵上男女老少人滿為患。
簡彧被迫弓著腰站著擠了一路,等到的時候,已經是滿臉怨氣。
推開咖啡店的門,周英傑已經等在那裡,他還是那副樣子,長得很招拳頭,看著就想一巴掌呼上去。
“你要說什麽?”簡彧坐下,“你別跟我你儂我儂調情啊,我知道你把我叫過來肯定是跟溪溪有關,你又想作什麽妖?”
“沒想作妖。”周英傑灌了口咖啡,呸了口:“操狗尿啊這麽苦。”
“......”簡彧抱著胳膊,看他想幹嘛。
“簡彧,那天在日本料理店裡,我覺得你對我和我哥有不少誤會。”周英傑揉了揉鼻子,叼了跟煙,“所以特意找你出來說說。”
“這兒禁煙。”簡彧死眼也瞧不上他這幅痞氣,“我進門的時候親眼看到你欺負丁溪,有什麽誤會,我瞎了?”
“操,你講點道理。”周英傑罵了句,“你他媽能不能問一句為什麽我要揍丁溪。”
“不問啊。”簡彧想都沒想,“我不好奇。”
“......”周英傑後槽牙咬的嘎吱作響,嘴角繃緊,他十分確定如果對方不是簡傳峰的兒子,他早就一拳頭上去了,“你腦子有病沒病。”
周英傑深吸一口氣,從頭說起:“算了,丫的,你問不問,我今天都告訴你,我也讓你知道知道你這室友丁溪是什麽貨色。”
“說吧,別囉嗦了。”簡彧煩得慌,“還有,嘴巴放乾淨點。”
“行。”周英傑忍得辛苦,額頭上都是青筋,努力平靜地說:“這故事挺長,非要說起來,大概就是一個小院裡,住著三家人。”
“三家人姓周、洪、程是吧?”簡彧覺得這故事展開非常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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