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鶴敲響了喬松年辦公室的門。
喬松年看出來,臉色都變了:“進。”
樓鶴推開門,讓顧西辭先進去,隨後自己把門帶上。
喬松年現在看著樓鶴,對他的印象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
以前他覺得樓鶴就是小孩子脾氣,什麽都是隨著自己的心意,今天樓鶴來這麽一手,倒讓他見識到了樓鶴的心機。
沒有直接和黎晏笙說,而是把他和許枝子一並叫上,既是公事也是私事,被他混在一起。從公司層面來說,有黎晏笙在那裡坐著,喬松年就算是條龍也得盤著,黎晏笙不表態他就沒資格表態。
從私事層面來說,黎晏笙是樓鶴的親舅舅,喬松年更不能朝著樓鶴發脾氣,那就是在打黎晏笙的臉。
橫豎給他整得很難受,連句重話他都說不出來。
一旦黎晏笙心軟松口,公司掌權人都支持他和顧西辭談戀愛,其他人就算有再大的意見,那還能怎麽辦?不服就憋著。
樓鶴就是在拿黎晏笙堵他和許枝子的嘴。
現在再看到樓鶴,喬松年心裡還是有氣,同時也氣樓璟明知道這件事,卻不告訴他,讓他被樓鶴打了個措手不及,之前愣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樓鶴道:“舅舅說讓我們過來和你聊聊,看看我們之後有哪些要注意的事情。”
喬松年:“······”到頭來黎晏笙還給他留個作業。
許枝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繼續坐在這裡,還是應該起身回避。
她雖然是樓鶴的執行經紀人,可她的權利非常有限,還沒喬松年的助理經紀人權限大,她現在的地位就像樓鶴的助理經紀人,既是助理也是經紀人,不過是掛了一個執行經紀人的名頭。
對喬松年所有的命令,她只有執行的份。和梁和蘇不同,梁和蘇從前是公司金牌經紀人,只是因為身體原因退居二線,把手裡的藝人分了出去,現在掛著顧西辭執行經紀人的名頭,事實上顧西辭要接什麽戲接什麽廣告,都是梁和蘇主張,然後交給喬松年來談,梁和蘇和喬松年現在名義上是上下級的關系,手裡的權力其實是差不多大的。
許枝子現在看到樓鶴,也不知道應該說點啥,這事樓鶴之前瞞得太好了,完全沒給她透露口風,導致她也很被動。
作為樓鶴的執行經紀人,隻負責樓鶴一個人的工作,樓鶴在她眼皮子底下和顧西辭談戀愛她都沒發現,喬松年不敢樓鶴發脾氣,那不就得拿她開刀。
哪怕樓鶴仗義地把她摘出去了,喬松年要是心眼小一些,給她穿小鞋她也沒招。
喬松年道:“枝子你先出去吧。”
許枝子麻溜起身出去,並幫他們把門關上了。
喬松年的眼神掃過顧西辭和樓鶴,看著兩個人就覺得很糟心。
“坐吧。”
樓鶴拉開椅子,準備坐下。
喬松年指了指沙發:“去那邊坐。”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公事公辦,讓他坐在辦公桌前,那不就和審犯人一樣。
說著他們是上下級的關系,可到頭來,誰跟他上下級,他只不過是管著樓鶴和顧西辭的商業業務。
樓鶴想接什麽工作,他就去幫忙對接,樓鶴不想接的話,他都沒權利讓樓鶴去做。
最多也就是合作夥伴。
樓鶴和顧西辭都是有背景的藝人,顧西辭有梁和蘇在公司裡給他撐腰,只要黎晏笙不開口封殺顧西辭,梁和蘇手裡的資源就足夠顧西辭用。樓鶴的背後是整個星耀傳媒,換句話來說,樓鶴也算他的老板之一,將來手裡也要是拿股份的。
喬松年工作這麽多年,外界都喊他一聲喬總,在娛樂圈那也是能呼風喚雨的存在,愣是在樓鶴這裡讓他知道了什麽叫作卑微打工人。
樓鶴坐下後,就這次的事情,主動和喬松年道了歉:“叔,對不起,這次擺了你一道。”
喬松年:“你還來?”
剛才在會議室給他來硬的,這會兒到了辦公室開始來軟的了。這一聲叔喊的,他要是還不順著台階下,那就是他不識好歹了。
樓鶴:“那我喊你喬總?”
喬松年看著樓鶴一臉認真的表情,在心裡抓狂。
顧西辭道:“松年,我和樓鶴也不是想故意整你,我們兩個走到一起,那也是情意到這一步了,誰都離不開誰,真不是故意想給你們增加工作難度,您對我們兩個有任何要求,盡管提,我們會配合你們工作的。”
顧西辭這話看著說得是客客氣氣的,可細細品下來,還是一樣的氣人。
喬松年看向顧西辭:“你是一個成熟的藝人,一直以來都是公司最省心的藝人,沒有緋聞沒有黑料,恪守藝人的本分,你說你現在給我來這麽一手,讓我說你點什麽好。”
顧西辭認真地聽著。
喬松年:“談都談了,樓璟和黎晏姿也都同意了,黎晏笙也沒話說,我要說再反對,那就是我不知好歹了。”
樓鶴趕緊擺手:“沒有沒有。”
喬松年轉頭看向樓鶴:“樓鶴,你今天玩這一手,我是真的沒想到。”
樓鶴往顧西辭身邊坐近了一些。
喬松年:“我也不罵你們了,我沒這個權利罵你們。梁和蘇那邊兒知道這個事情嗎?”
顧西辭點頭:“知道。”
喬松年猜也能猜得出來,梁和蘇鐵定知道,要不然顧西辭哪來這麽大膽子搞樓鶴:“談多久了?什麽時候開始談的?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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