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鶴:【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住在酒店。】
顧西辭看到樓鶴說住酒店,有些失落。
以前樓鶴也經常住酒店,但不知道為何,如今樓鶴說他要住酒店, 顧西辭就覺得他好像不那麽期待見到自己一樣。
許枝子提前到了酒店,等著樓鶴過來碰面。
這段時間樓鶴的狀況一天比一天差, 不吃安眠藥無法入睡,胃口更是差到極點, 吃白稀飯都會吐, 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方寧打算今天見到許枝子就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許枝子, 免得樓鶴再出問題。
早上趕飛機起得早, 樓鶴吃不下東西, 頭暈得厲害,在飛機上就暈得不行,飛機落地燕城後,在方寧和夏琴琴的陪伴下坐上公司安排的車。
樓鶴摘掉口罩,此時他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嘴裡不停地反著酸水。
人在生病時的臉色是完全能夠看出來的,樓鶴的臉泛白得厲害,嘴唇也在發白。
方寧看樓鶴這臉色,隨時都有可能出事,提議道:“鶴寶,送你去醫院吧。”
樓鶴擺手:“去酒店,我只是有些暈機,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夏琴琴道:“鶴寶,真的別硬撐。”
方寧:“我給枝子姐打個電話,看她怎麽說,你這情況不去醫院不行的。”
看著已經到樓鶴能撐住的極限了方寧不想讓樓鶴硬撐下去:“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鶴寶,別這麽拚,就是一個活動而已,不去參加損失也不大。”
樓鶴依舊堅持要去參加活動:“我不想讓粉絲失望。”
方寧已經撥出了許枝子的電話,“去與不去,讓枝子姐做定奪。”
樓鶴忍著身體不適,剛想說話,酸水翻上來車一晃他差點就吐了,閉眼靠在座椅上,此時的他強忍著想吐的衝動。
夏琴琴看他眉頭緊皺,抿著唇,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很難受?”
樓鶴勉強說出二字:“想吐。”
夏琴琴見狀趕緊給樓鶴地上紙巾,和司機說道:“找個能停車的地方停車。”
方寧也打通了許枝子的電話。
許枝子問:“你們到哪裡了?”
方寧道:“剛從機場出來,樓鶴現在很不舒服。”
許枝子忙問:“怎麽回事?”
“樓鶴患上厭食症,從拍電影開始情況就不怎麽好,那時候顧老師在他還能吃進去一些東西,拍完戲去錄製綜藝後情況就加重了,他已經超過一周沒有正常進食了,每天勉強喝上幾口白粥,一天要吐好幾次,現在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許枝子聞言,立刻做了決定:“這嚴重的事情你們怎麽能現在才告訴我!先送他去最近的醫院,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現在也不是責備人的時候,許枝子很清楚,樓鶴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方寧道:“好,我這就安排。”
許枝子:“隨時和我匯報樓鶴的情況。”
“好。”
司機將車停在了應急車道上,樓鶴拉開車門後跑到路邊的圍欄,趴在上面嘔吐。
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吐的全都是酸水。
夏琴琴跟在他身邊,幫他拍著後背,喊方寧:“水。”
方寧掛了許枝子的電話,擰開礦泉水給夏琴琴遞過去。
樓鶴感覺自己快將膽汁吐出來了,連續往外嘔,嗓子眼都是苦的,什麽都吐不出來了還是在不斷地乾嘔,整個喉嚨到胃部都很難受。
接過方寧的水,樓鶴漱了口,呼吸著路邊的新鮮空氣,感覺情況好了一點,但頭暈還是很難緩解。
在路邊趴了得有兩分鍾的時間,樓鶴才起身想回車上,轉身也就兩步路的距離,一腳剛踩上車,頭還沒低下去,人就已經兩腿一軟往前撲。
方寧在車上,夏青青在樓鶴身後,兩人見狀同一時間去扶,這才把樓鶴給穩住。
方寧連忙問:“怎麽了?”
“突然發暈,失了平衡。”樓鶴有氣無力地說出這句話。
兩人合力將樓鶴扶上車坐下。
方寧和司機說:“查一下附近最近的醫院,直接去醫院。”
樓鶴剛想說話,方寧就和他說:“這是枝子姐的意思,樓鶴,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你自己清楚,你根本撐不到晚上的活動。”
最近的醫院也要十公裡,好在醫院就在下一個高速出口附近,很快就能趕到。
路上方寧就聯系了那家醫院,告訴他們有病人馬上就到,希望醫院能盡快做好準備。
醫院方準備了推車在急診大樓接人。
路上樓鶴就已經出現了耳鳴的情況。
快到醫院時,夏琴琴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車一停下,她就立刻下車返身接樓鶴。
方寧也趕緊去叫急診的醫護人員過來幫忙。
夏琴琴將樓鶴從車裡扶出來,樓鶴的腳剛踩到地上,人還沒完全從車裡出來,就直接往地上栽去,發生得太突然,夏琴琴毫無防備,沒把人拉住。
樓鶴直接倒在了地上,他的世界突然一下天旋地轉,他知道自己已經摔倒了,但他已經無法憑借自己的能力從地上站起來。
感覺有人在把他從地上往起拉,樓鶴不知道是不是夏琴琴。
而在他們身後隔了兩個車位的車裡面,有人正用相機不停地對著這一幕拍照。
“這回咱們可搞到大新聞了。”拍照的那個人難以掩飾地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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