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修然被原始本能驅使,面無表情地掐著沈言的脖子,將他按在牆上,alpha金色的瞳孔分辨不出情緒,聞修然手上力氣很大,沈言感覺空氣突然被隔絕,眼前的世界逐漸模糊,門外的喧囂霎時消失,只有逐漸加重的耳鳴聲。
他十分痛苦地掙扎,使勁兒去拽聞修然的手臂,聞修然手臂上被沈言的指甲劃出深深的紅痕,力氣卻沒有消失。
alpha面色冷冰冰將沈言提到自己面前,低頭在沈言的頸窩間嗅,面色疑惑地咬在沈言腺體上。
沈言第一次知道,原來聞修然還有犬牙。
犬牙刺破皮膚的時候,沈言覺得後脖頸一亮,緊接著就是難以形容的灼燒感,有小蟲細細密密爬滿了沈言的脖子。
是腺體上流出來的血,beta的腺體並不發達,毫無信息素的腺體很小很薄,犬牙輕易刺穿腺體,咬上了沈言的血肉。
如果早知道是現在這個下場,沈言快要失去意識的大腦朦朦朧朧地想,昨天在聞修然睡覺時,就該直接給他幾刀。
沈言覺得眼前的世界開始褪去色彩,僅存的意識逐漸遊離,自己好像漂浮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呼吸也開始變得冰冷。
生死一線之間,聞修然松開了手。
沈言木偶般地癱在地上,眼前到處冒著黑點點,他目光有些呆滯地看向聞修然,又看向不遠處的廚房。
聞修然維持著原本的動作,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的手,似乎在奇怪為什麽會放開他。
他們住宅是位於市中心的大平層,隔音效果很好。沈言幽幽地想,就算聞修然把自己殺掉,再用廚房菜刀剁吧剁吧分屍,估計也沒人來敲門。
傍晚的余暉灑在地板上,沈言眼睛裡映出火紅的晚霞,他的手擦著地板伸向脖子,隔著皮肉一點點確認自己骨骼的輪廓。
他學過很久的人體骨骼,自己的脖子沒有錯位,他貌似從發病的聞修然手裡活下來了。
這個念頭剛從腦海裡出現,聞修然轉頭看向他,像個瞬間被啟動的機器人。
沈言暗叫不好,隨後眼前一黑,再次睜眼後,視角發生變化,面前是地板和聞修然行走的大長腿。alpha毫不費力地把他拎起來,扛在自己肩膀上。
聞修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只是徹底跟著生物本能反應。
他不知道這個beta是誰,既然出現在自己的領地,就是自己的,beta身上滿是自己的信息素,但腺體裡面卻一點味道都沒有。
這個認知讓他很不爽,想到這裡,他把沈言直直地扔在地上。
因為沈言經常赤著腳走路,地面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如果沒有地毯,就算沈言再半死不活,肯定也會發出慘叫。
聞修然單手揪著沈言的後衣領,單膝跪地,低頭又咬在對方的腺體上。
沈言垂死掙扎,去捶聞修然的大腿。
有幾絲長發貼在聞修然的臉上,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顫抖。
alpha和beta的實力懸殊,更何況一個不遺余力的s級alpha。
沈言的腺體沒一處好地方,流出來的鮮血順著他的脊背流到胳膊,紅線似的蔓延到手背,纏著指尖滑落。
聞修然感覺沒有下嘴的地方,順著沈言白皙的脊背慢慢朝下舔舐。
第30章 被*進醫院了
沈言全身顫抖, 被抽離了理智和人性的alpha和野獸沒什麽區別,他第一次徹底後悔招惹聞修然。
alpha對伴侶極度忠誠,等級越高, 越是偏執。聞修然就算被挫骨揚灰, 刻在骨子裡的基因的瘋狂也不會改變,就算恢復理智,依舊會死咬著沈言不放。
可是beta是沒有信息素的,沒有信息素鏈接, 為什麽聞修然還要對自己過分依賴?
外面時不時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傳到沈言耳朵裡, 讓他有種莫名的心悸。
聞修然依舊沒什麽情緒,好像在玩弄一個很新奇的玩具, 手指在流血的腺體上蹭來蹭去,不斷地擺弄沈言的身體。
一旦沈言反抗,聞修然就會毫不猶豫地卸掉他的力, 看著已經脫臼的左胳膊, 沈言苦中作樂地想:還好,不是骨折。
聞修然或許還有些理智,沒把他往死裡整, 也算是值得慶幸的事情。
空氣中信息素的壓迫意味增強,暴風驟雨般地直沈言的門面, 逼得他不住地開始乾嘔,周圍的一切嘈雜聲退卻, 仿佛只剩他們兩人, 還有讓沈言現在極度厭惡的信息素。
如果沈言是個omega或者alpha, 估計現在已經被信息素壓得抬不起頭,只能癱倒在地上任人魚肉。
但沈言是個不受信息素影響的beta, 脾氣也不太好,之前聞修然發情期發狂,下手沒個輕重,被沈言攥著雕刻刀刺穿了手掌。
alpha皮糙肉厚,不在乎小小的傷口,被刺傷的聞修然甚至還有些興奮,看著從自己傷口流出的血液染滿沈言的胸口,低頭親下去。
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接著傳話筒響起許鶴有些暴躁的聲音:“聞修然!你今天怎麽沒去醫院做抑製注射?你知不知道現在你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嗎?快把門打開!!”
許鶴是聞家的私人醫生,也是s市某個私立醫院信息素科的主治大夫,自從聞修然腺體出現問題,聞慕塵就勒令許鶴要定期為聞修然體檢,並且留意腺體狀態。
兩年前開始,聞修然每隔兩周就要去醫院進行信息素采樣,還要做抑製注射。
很早之前許鶴就壯著膽子警告聞修然,如果不想找omgea,這輩子就別去碰alpha和beta,alpha之間信息素會相互排斥,beta無法為alpha提供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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