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余光看到後,提醒說:“小心傷到。”
沈言能光明正大跑出來遛彎,心情自然很好,哼了兩聲歌,突然偏頭問林白:“你為什麽喜歡我?”
這個問題太過直接,林白條件反射似的“啊”了一聲。
“可別說一見鍾情,我不信。”沈言把手收回來,開玩笑似的說:“一見鍾情的感情,不過也是見色起意罷了。”
林白沒有回答,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來。
沈言歪著腦袋看他。
“這個問題我覺得挺難回答,給我點時間思考一下行嗎?你知道的,有的時候,喜歡一個人是說不上來原因的。”
沈言笑了笑,抱著手臂看向不遠處的行人:“林白,你的喜歡我能感受到,但你好像只是在踐行一些規則。比如omega和alpha可以靠信息素吸引在一起,沒有信息素的beta就該和beta在一起。我於你而言,只是一個比較合適beta。”
他的語氣變得很耐人尋味:“但我這個人從來不遵守規則,Beta憑什麽生來就要屈人之下。alpha不是多高貴的生物,除去高等alpha,發情期的低級alpha和野獸也沒什麽區別,而我——是一個不會被任何信息素影響的beta。我可以始終遵循我的真實感情,就算身體機能比不上alpha,我也會慢慢走到beta裡面的最高位置。你也可以理解為,我的愛人從來就是金錢和權力,其他的,我暫時沒考慮過。”
當初為了逃離聞修然,他的確是忍痛咬牙把公司扔掉了。
但這也代表著他可以從頭去開創一個屬於自己的公司。
林白靜靜地聽沈言說完,沉默半晌後苦笑道:“所以,你是變相拒絕我了嗎?”
沈言沒有回答,用手枕著腦袋,十分挑逗地衝林白吹了一聲口哨。
“如果非要我說的話,對我來說,你是……”
第49章 再遇聞修然
“……你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
林白無奈地笑了笑:“我從大一努力到現在, 原來只是個普通朋友。”
“我本來朋友就不多,能認你就不錯了。”
沈言勾起嘴角,有些嫌棄道:“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好好, 說不過你。”
“快去找個地方吃飯吧, 我想去吃點早茶,出國之後,好久沒吃,快饞死了。”
首都的飲食更加國際化, 比d鎮飲食更豐富一點。吃完飯之後,沈言在附近房地產稍微逛了一下, 就接著回酒店待著,在電腦上處理公司事務。
林白還要回國一趟, 走之前怕沈言一個人太無聊,給許楚派了一些對接工作,讓他在首都陪沈言一起處理。
本來沈言覺得沒必要, 但後來想了想。
許楚是沈言大學認識的第一個alpha, 雖然有的時候嘴有點笨,但也沒有什麽壞心眼,還有點心直口快。有些林白不想說或者不能說的話, 許楚或許會直接說出來。
兩人把一些項目整理好之後,沈言提出要去吃飯, 他和許楚本來就是熟人,也沒必要顧及面子專門去五星酒店。
沈言帶著許楚來到一家口碑還不錯的特色電去吃燒烤, 順便點了兩杯卡瓦斯, 許楚擺手說自己不喝酒。
“這是蜂蜜水。”沈言把被子朝許楚推了推, 一臉奇怪:“你酒都不能喝,林白帶你去飯局, 不會還要幫你擋酒吧?”
許楚笑了笑,露出兩顆虎牙,嘿嘿道:“的確……我信息素紊亂的病還沒好,林白帶我去應酬,一般都是以茶代酒。”
“以茶代酒在南方那邊還行,畢竟飲茶的人更多,北方城市有多少喝茶的?更何況s市本來就產酒,肯定酒局更多,林白也真是心善。”
沈言說話很直接,當初他帶林白出去就是為了擋酒,如果一個助理連擋酒都不行,沈言大概率會直接換掉。
“你個沈扒皮,大家好歹是同學,林白哪有你這麽現實。”
沈言喝了一口蜂蜜水,聽到許楚的話愣了愣,歪著腦袋問:“這就叫現實了?很多人都這樣做,這幾乎是業內默認的。”
“嗯……非要來說的話也不算現實,只是有點不講情面。”許楚用吸管攪著手中的杯子,歎了一口氣。現在的沈言少了之前都精英味,他壯著膽子說:“其實一開始,我覺得你人很好,但後來發現,你好像有點……薄情?”
“剛開始宿舍就我們兩個人,我覺得我們倆肯定會成鐵哥們,誰想到你每天早出晚歸從來不在宿舍呆著。就算偶爾出去吃飯,你好像也心不在焉的。而且你從來不怎麽在乎別人感受,被誤解了也不在乎,誤解別人了也覺得自己是對的。”
有穿著鮮豔帶著頭紗的omega跳著舞從他們桌旁路過,後面還有穿著特色服飾的alpha拍著手上的小鼓,他們唱著沈言聽不懂的歌曲,面上滿是喜悅的微笑。
旁邊有人在喝彩,也有人在起哄,這是飯店晚間的額外表演,本地人似乎都很愛看。
吵嚷聲並沒有阻止許楚說話,他聳聳肩膀,把手裡吃完的簽子扔在盤子裡,很隨意地說:“其實當初你和聞修然在一起,我挺驚訝的,後來也知道你們怎麽在一起了……alpha都很專情,對待感情也都很認真,但你似乎並不擅長理解感情這個東西。”
想起在聞修然面前冷戰發脾氣的經歷,沈言皺眉不語,他覺得自己的戀愛和正常情侶戀愛差不多,大多數人談戀愛,也就是吵架和好之類的事情。
“感覺你好像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對你好或者不好,都不會有什麽回應。你從來不會把自己真實意圖說出來,有的時候站到你身邊,就感覺———”許楚直起身,很誇張地比劃了一下,左右手拉開距離::“——隔得很遠,我從來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如果現在我們認識了,我不會覺得奇怪,但我們見面也不過十幾歲,所以我總覺得你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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