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淑琳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跟梁若吐槽:“我就怕言言跟老頭一樣。表面看著溫溫和和的,實際上很軸,萬一背地裡悄摸給你闖個大禍……”
“呸呸呸!”梁若迅速打斷譚淑琳,不讚同地直擺手,“說什麽呢。”
此時人精趙軒既當著一個稱職的司機,大腦又在光速汲取這段聊天的關鍵信息。
池嘉言的身份背景在此刻終於得到證實,而趙軒一晃神的功夫,梁若再次把話題帶到了他身上。
“小趙,最近阿聿有沒有跟什麽女孩子接觸啊?”其實梁若也沒抱什麽希望,但心裡總歸懷著一點點的期待,“明星啊模特啊演員啊,有沒有?”
自然是沒有的,在助理眼中崇佳副總裁始終在與同一個人接觸,而且人家也不是女孩子。
看長輩的意思她們顯然還不知道這件事,趙軒肯定要做好保密工作,於是謹慎地搖了搖頭。
聽到回答梁若也開始歎氣,面帶憂愁地感歎:“這臭小子到底喜歡什麽類型的啊——”-
兩位母親風風火火到達半島灣,別墅的密碼鎖仍然是池嘉言的生日。
譚淑琳跟梁若進門,保姆聽到動靜連忙出來迎接。
半島灣的保姆阿姨是梁若挑的,保姆在豪門工作了好些年,梁若比較放心才讓她來照顧自家兒子。
幾人簡短的寒暄,保姆打開鞋櫃,梁若突然細心地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譚淑琳反應同樣很快,她愣怔片刻,彎下腰徑直去找鞋櫃裡的鞋。
好幾層的鞋櫃,經過保姆整齊排列、認真分類,事實上一眼就能清楚。
譚淑琳轉過頭,面色驚疑地出聲:“言言的……鞋呢?”-
“我都打掃過了,這間房間是有人居住,但是早上放在床上的睡衣看起來像徐先生的……”
這時大家齊齊站在了池嘉言住過的那間臥室。
兩邊的床頭櫃沒有擺放任何個人物品,從保姆的描述中大致能推測現在使用這間臥室的人變成了崇佳副總裁。
包括原本存在於浴室的洗漱用品,現在統統不見了。
兩位母親默契地對視,譚淑琳伸手去拉衣櫃。
——入眼衣櫃內空空蕩蕩,屬於池嘉言的衣物全部不翼而飛。
禍從口中,又或許母親的直覺總是很準。譚淑琳在車上隨口說的那幾句話,竟然真的應驗了。
池嘉言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果真給長輩們準備了一個驚喜。-
晚間下班時間,池嘉言打車前往小酒館,準備把自己的車開到半島灣。
由於母親猝不及防的到來,池嘉言甚至都來不及把行李搬回半島灣。
不過池嘉言已經想好了借口,萬一被察覺端倪就說自己這些天在出差,所以才沒有住在半島灣。
而且以如今的情況來看,到達淮市之後譚淑琳都沒有再給池嘉言發消息,說不準長輩根本就沒關注到這些。
昨日買醉的好友直到現在才清醒過來,他立即給池嘉言打電話,語氣更加痛苦。
原來昨晚鍾岷承回家傷心到難以自抑,忍不住給女神發了消息。
“我真的很喜歡你,所以原諒你欺騙我的行為……”
鍾岷承給池嘉言閱讀自己昨晚編輯的消息,把池嘉言也聽得糾結起來。
好在鍾岷承不需要朋友提建議,話鋒一轉問池嘉言現在在哪裡。
池嘉言拒絕了鍾岷承聚餐的主意,晚些時間徐斯聿也會回半島灣,他們要和長輩一起吃晚餐。
通話結束,電台頻道繼續播放剛才的內容。
“年關將至,各位市民每日在防雨防寒的同時,不知是否發覺春節已經悄然來臨。”-
天際完全漆黑的時候,黑色跑車駛進車庫。
池嘉言也是剛到,他像以往那樣把車停在小區樓下,然後朝車庫走。
跑車車燈閃了兩下,男人快走兩步,很自然地攬住了池嘉言的腰。
沒有燈光的車庫只能看清人影的輪廓,池嘉言堪堪站穩,輕聲開口:“你……唔……”
從唇瓣處傳來的刺痛感讓池嘉言止不住顫抖,他下意識抬起頭,慌張地承受著這個略顯粗暴的吻。
不明亮的光線反而成為男人肆意妄為的幫凶,池嘉言的氣息和味道仿佛有致命的成癮性,令人癡迷、沉淪,沾上一點再也無法擺脫。
在明確的戀人關系下無論徐斯聿想做什麽池嘉言都不會拒絕,那些曾經假象過的、越界的行為正在一步一步實現。
池嘉言很乖,臉頰摸起來軟軟的,很想讓人吃掉他。
在陰暗的佔有欲傾覆下來之前男人抬了下眼,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焦躁的情感瞬間消退,呼吸交纏間池嘉言極其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十分依賴地用臉頰貼住男人的側臉。
徐斯聿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
晚風寒冷,池嘉言卻渾身發熱。
徐斯聿垂著眼睛給池嘉言整理好衣服,他偏了下頭,親昵地用鼻尖蹭了蹭池嘉言溫溫軟軟的臉頰。
這是池嘉言很喜歡的小動作。
果然池嘉言完全沒有生氣的跡象,他抿掉唇瓣上的水漬,衝徐斯聿露出了一個笑容。
“怎麽一直在發抖。”昏暗的環境下崇佳這位年輕的副總裁聲線低沉,離自己很近。
池嘉言笑容一僵,一下子覺得更熱了。
總不能說池嘉言覺得徐斯聿親得好厲害,讓自己腿軟根本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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