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剛才下樓梯池嘉言就一直聽見客廳那裡隱隱約約傳來動靜,直到走近了才發現是茶幾上擺放的手機。
池嘉言一眼認出了手機的主人,他迅速挪開眼,不打算偷看男人的隱私。
“您一直都這樣嗎?以朋友的形式相處很多年?”
“還沒找到更好的方法。”
離得近了,這些字語能被更清晰地分辨出來。
簡單兩句話立即吸引了池嘉言的注意力,池嘉言有點不受控制的,默默探出腦袋去看茶幾上的手機。
這是一段采訪視頻,一共五分鍾,眼下正在播放後半段的采訪內容。
鏡頭擺得很端正,鏡頭中的男人身形優越,英俊多金。記者坐在他身旁,兩人語調放松地聊天。
尤木好奇的表情都快溢出鏡頭了:“您的意思是從學生時代就開始喜歡她了嗎?”
先入為主的印象,尤木第一反應肯定認為年輕的副總裁鍾意的對象是女孩子。
“實際上我也記不清了。”男人笑了笑,“我們認識得太久,喜歡他是人之常情。”
青梅竹馬、單向暗戀,這些因素疊加起來的故事實在好嗑,被工作毆打的記者一下子獲得勁爆新聞,不可置信地開口:“這真的不是您編造的嗎?或許想在大眾面前立一下深情人設?”
“我並不需要這種標簽。”
“她也只是把您當朋友嗎?沒有出現一點點喜歡的意向?”
徐斯聿做了一個搖頭的動作。
“那她現在在哪裡?和您一起工作嗎?”
“他在國外,歸期未定。”
“對了,剛剛我注意到您右手手腕上有一道很淺的疤痕。”果然記者眼睛毒辣,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先前您出席各種活動,媒體照上好像沒有出現過這道疤。”
“平時會戴腕表遮住,今天沒有找到合適的腕表。”
“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小時候我很調皮,趁著家裡長輩聚會拉著他去後山玩,後來因為我們兩個都不認識路一不小心從山上滾了下去。”
比起其他朋友徐斯聿鮮少會聊小時候,包括池嘉言也是如此,兩人總會在奇怪的地方保持相同的默契。
“我用手去幫他擋山上的尖石,當時手腕受了傷,後來留下了這道疤。”
尤木不禁對這位紳士的副總裁開起了玩笑:“為什麽我感覺您在炫耀。”
“我沒有那個意思。”
尤木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過了幾秒鍾,徐斯聿果然糾正了自己的說辭。
他漫不經心地笑了一聲,過分平靜的眼神與斯文溫柔的形象突然有點違和:“它很像標記,身邊的朋友一起長大,但是他們都沒有。”
“所以我很享受這個標記。”
第34章 原來愛意太明顯。(修./)
循環播放的視頻自動結束,緊接著又跳到開頭。
仿佛突然驚醒,池嘉言立即向後退了幾步,然後轉了個身。
樓梯處響起一陣腳步聲,池嘉言愣愣地抬起頭,見到男人下樓直接朝自己走過來。
“言言,有看見我手機麽?”徐斯聿語調懶散地問了句。
也不等對方回應,徐斯聿同樣一眼看到了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男人露出恍然的表情,很隨意的腔調:“原來在這裡,估計剛剛喝水的時候隨手放這了。”
“我沒看。”似乎急於自證清白,池嘉言連忙接上話,也不管兩人的聊天是不是在同一個頻道上,“它自己一直在說話。”
徐斯聿有些意外,想了一下好像才聽懂池嘉言在說什麽。
他習慣性地笑了起來,顯然不在意這種小事:“沒關系。”
男人伸手去拿手機,正在播放的采訪視頻很快被退出。
以旁觀者的角度恰好能看見徐斯聿略微俯身的姿勢,和右手手腕上那道淺淡卻陳舊的疤痕。
沒有腕表的遮擋這道傷疤好像一個證據,明晃晃地存在著,提醒著池嘉言被他無意遺忘的一些過往。
喉嚨在一瞬間開始發癢,池嘉言偏過頭,忍不住咳嗽了好幾聲。
“我先走了!”池嘉言慌張握住行李箱杆,努力忽略男人看過來的眼神,“我要遲到了。”
“我送你下樓。”
像被踩到尾巴的小貓,池嘉言頓時抬高音量,驚慌失措地拒絕:“不用!”
被感冒影響,如今池嘉言的嗓音悶悶的。又因為是不會說重話的性格,就算大聲說話聽上去也軟綿綿的。
聽上去不像生氣更像在撒嬌。
池嘉言幾乎是逃一般離開了半島灣,他開著轎車駛上高架,隨即被糟糕的車況製裁。
心臟怦怦直跳,池嘉言看了眼後視鏡,接著又無措地看了一眼。
其實跟在後面的車輛一直老老實實地停在原地,根本沒有鳴笛催促。
反倒池嘉言自己忽然鳴笛,借著前方不大的距離借道超越了前方的車。
此起彼伏的鳴笛聲立刻響起,好在不少都是老司機,急忙刹車才阻止追尾事故的發生。
有脾氣暴躁的司機乾脆放下車窗探出腦袋咒罵:“怎麽開車的!急著投胎是伐!”
遺憾的是那輛灰撲撲的轎車早已經開遠,也聽不見大家對他的批評。-
林欣可提早到達,她停好車悠閑地站在路邊吃早餐,沒過多久便看見一輛熟悉的轎車朝自己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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