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時差那邊是深夜,Cher興奮地開口:“池嘉言!最近過得好嗎?我好想你哦!”
兩人簡單的寒暄,當Cher知曉池嘉言在拍賣公司上班明顯很不解,因為憑借池嘉言的履歷國內畫廊會是更合適的選擇。
“既然如此那你乾嗎要回國嘛,當初那個聯合國的offer也比你現在這個工作好。”
池嘉言輕聲岔開了話題,Cher反應過來趕緊說道:“今天下午我見到了老師,他說我們的畢業作品好多都被買走了。”
這不是什麽稀奇的事,作品展出前學校會征得學生的同意,有隻供展覽和可以購買的選項。
只不過池嘉言本人更偏向於場景設計,他不像Cher這種繪畫系作品有強烈的個人風格,也更容易被人青睞。
老師發送的郵件池嘉言遲遲沒有回復,所以Cher替老師轉告池嘉言,學校需要把作品售出的錢轉交給池嘉言。
如果池嘉言沒有記錯,自己的畢業作品是在狀態特別糟糕的情況下交上去的。
當時能過老師的審核已經夠驚訝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還能賣出去。
也不知道哪個冤大頭看走了眼。
這通半敘舊的電話佔用了池嘉言上班通勤的時間,眼見著快要遲到,池嘉言連忙踩下油門,迅速朝公司趕去。
在吃喝玩樂這一塊屬黃倫陽和鍾岷承兩個人最積極。
兩人最早到崇佳,交完押金在現場對著拍賣圖冊一頓選,先等到了珠寶腕表與裝飾藝術的拍賣場次。
這場拍賣的領銜拍品是一塊18K金雙表冠世界時間腕表,鍾岷承記性好,猛地記起來這塊手表的擁有者。
“崇佳要倒閉了?”鍾岷承湊過來,聲音壓得很低,“阿聿怎麽窮到賣手表了?”
經過這麽一提醒黃倫陽也對這塊手表有了印象,他搖頭否定:“估計不喜歡了吧,也沒見他戴過。”
“那也用不著賣吧……”鍾岷承嘀咕道,“全世界就這一塊呢。”
黃倫陽認真想了想,覺得鍾岷承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阿聿是資本家,他怎麽可能會做虧本的生意。”
上午這場拍賣一共幾十件拍品,價格分別在幾千到上億不等。
有些湊巧的是,池嘉言負責的拍品也都在這場拍賣中。
因此在拿到跑單員的信息單之後,池嘉言拿著裝有拍品的保險箱去找客戶。
其中有一位客戶的信息引起了池嘉言的注意。
——賀雨茜,成交的拍品是一件上世紀洛可可複興藝術風格的梳妝鏡。
這個姓氏忍不住讓池嘉言多看了幾眼,他暗想應該不會這麽巧,做好心理建設便按照流程給客戶致電。
電話接通,聽筒那邊是一個溫和的男聲。他告訴池嘉言他們正在公司門口等待,並且告知了車牌號。
池嘉言乘坐電梯下樓,期間還抽空看了看好友群的討論。
黃倫陽:速報——阿聿那塊手表被翟淮宇買走了!
鍾岷承:本人也在現場,親眼所見,最後成交價是9200萬。
如果朋友們沒有記錯,當初這塊手表徐斯聿是花5000多萬買的。
這才過了多久,價格居然快翻了一倍。
黃倫陽:果然是資本家!這麽有本事誰賺得過他啊!
那個時候池嘉言牢牢拿著手裡的保險箱,心裡還在想自己果然是太敏感了。
以黑灰為主的寫字樓建築橫貫一整條街,離崇佳不遠的路口,有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那裡。
負責開車的保鏢站在不遠處等候,幾分鍾前他接到了崇佳工作人員的電話,他們會立刻送來賀小姐購買的拍品。
豪門向來注重隱私,這輛七座商務車在防窺、隔音、信號屏蔽等方面做得特別好,這也成為了一個適合談話的地點。
車內的聊天仍在繼續。
今日賀雨茜化了一個很明豔的妝容,她的五官本就立體,化了濃妝更顯得美麗大方。
“當下我對你而言應該是最合拍的結婚人選。”賀雨茜大大咧咧地開口,態度隨意,“反正是聯姻,婚後我不會干涉你的私生活。”
“你喜歡誰都行,只要不要被那些媒體拍到。不然他們會亂寫,這會影響到你們公司的股價。”
同她聊天的男人坐在賀雨茜身旁,他聽到對方這麽說偏頭看過來,話說得直白:“崇佳暫時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我說了以後呀,以後崇佳開拓海外市場,賀家就可以給你幫上忙。”
說著說著賀雨茜臉垮了下來,她皺起眉,語氣是開玩笑似的不滿:“徐斯聿,聽說你要送我一顆粉鑽,怎麽我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影子?”
“你聽錯了。”
賀雨茜翻了個白眼,果斷吐槽:“小氣的男人。”
寥寥幾句話徐斯聿表明了立場,反正兩人把話攤開了,就乾脆說得再清楚一點。
雖然徐斯聿本人在某些方面跟媒體描述得完全不一樣,但這並不影響賀雨茜的判斷。
“為什麽要找我?”
“反正爺爺肯定要讓我跟不喜歡的人結婚,那還不如我自己挑一個。”
賀雨茜笑盈盈地解釋:“我也不需要你虛情假意對我要多麽好,怎麽樣?聽起來我是不是一個很善解人意的太太?”
大概真的耐心告罄,徐斯聿眼神冷漠,連往日那種虛假的笑容都懶得偽裝:“抱歉賀小姐,我也不需要這樣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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