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昨天我去畫廊,看到言言在那裡跟別人吵架,好威風好嚇人!”
一提到池嘉言副總裁倒願意出聲了:“嗯,我知道。”
這兩位朋友談了一段時間的戀愛,黃倫陽也不像剛開始那麽擔心。
“昨晚我聽說小承見到了翟淮宇,跟人打起來了。”黃倫陽隨口爆料。
徐斯聿抬眼看過來,語氣平穩:“在哪裡?”
黃倫陽努努嘴:“他們鍾家邀請的晚宴,小承沒想到他會來,沒聊幾句就動手了。”
“打贏了?”
黃倫陽“嘿嘿”笑了兩聲:“輸了,鍾老爺子發了好大的脾氣,這兩天估計看不見小承了。”
難怪大黃記者用了聽說這個詞,要是贏了鍾岷承早就在好友群裡炫耀自己的戰果了。
除了徐斯聿,朋友們都不太擔心負面新聞,畢竟他們的形象影響不到公司股價。
黃倫陽吐槽鍾岷承關鍵時刻掉鏈子,要是自己他肯定要把廁所裡的拖把塞進翟淮宇嘴裡。
當初黃倫陽最早得知徐斯聿對池嘉言的非分之想,如今某人故技重施,突然跟黃倫陽傾訴現下他跟池嘉言存在的問題。
“我是不是對言言不夠好。”副總裁莫名其妙開始自我反省,“他很喜歡我,我提出任何要求言言都會滿足我。”
“我們認識那麽多年,現在在一起都不需要磨合期。”
徐斯聿很難精確描述池嘉言對待自己的心理:“但是如果我跟他說分手,他也會答應我。”
黃倫陽聽得直瞪眼,因為他壓根聽不懂:“當時我不就說了嘛,假如是我或者小承跟言言表白,他也會答應的。”
“而且你對言言很好啊,言言的畫廊不是你解決的嘛。”
兩人對牛彈琴,黃倫陽還存在著信息差,他並不知道池嘉言也一直在暗戀徐斯聿。
男人語氣微頓,沒什麽表情地說道:“譚女士把畫廊的錢轉給了梁女士。”
副總裁選中的那處畫廊建築市值早已過億,即便徐斯聿不在乎這些錢,譚淑琳還是讓梁若把這筆錢轉交給他家兒子。
黃倫陽怔了怔,隱約猜到了什麽:“是言言講的?他不想欠你啊?”
池嘉言自然沒有當著徐斯聿的面說過這種話,然而在畫廊被買下的第二天,錢就轉到了徐斯聿的帳戶。
戀愛是患得患失,愛是常覺虧欠。黃倫陽試圖去理解朋友的戀愛腦,不過副總裁沒有給予他更多的時間。
趙軒輕輕敲門,提醒副總裁接下來的會議。-
自從長輩獲悉池嘉言搬出了半島灣,至今為止她們都不知道池嘉言租住的公寓究竟在哪裡。
畫廊被提上日程,池嘉言一下子忙碌起來。譚淑琳好不容易在畫廊逮到人,那個時候池嘉言又在同負責人爭辯。
長輩第一次見到氣勢洶洶的池嘉言,她們同樣受到了驚嚇,公寓這點小問題頓時全憋了回去。
工人們做完今日的裝修,與池嘉言道別離開。
兩位母親一直等到他們下班才來跟池嘉言搭話。
每年臨近春節,家裡都會多出許多事務。梁若跟譚淑琳不準備參加這次拍賣會,挑了最快的航班離開淮市。
比起即將到訪的客人母親更擔心小輩之間的感情,譚淑琳囑咐池嘉言一定要跟徐斯聿好好相處。
“今年你們有什麽計劃嗎?”梁若試探性地問著,“要不要出去玩?”
池嘉言正坐在地上研究設計圖,低著頭小聲地回復:“他們還沒有做好決定。”
梁若覷了眼譚淑琳,後者心領神會,生怕池嘉言只是在敷衍自己:“言言,剛才媽媽跟你說了什麽?”
池嘉言一愣,終於仰起頭:“什麽?”
四目相對,池嘉言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哦,我不會跟徐斯聿吵架的。”
送走兩位長輩,不久之後又有人來到畫廊。
這會兒池嘉言在三樓檢查牆面,樓梯處傳來腳步聲,池嘉言下意識看過去,發現到訪者是徐斯聿。
看見男朋友池嘉言翻了翻手裡的設計圖,自覺向對方匯報進度:“還有一點點,等我十分鍾。”
徐斯聿應了下來,他走到池嘉言身邊,去看他手裡的圖紙。
“聽說今天你又跟人吵架了。”
池嘉言撇了下嘴,替自己辯解:“是討論,不是吵架。”
徐斯聿覺得這樣的池嘉言特別有趣:“如果不喜歡這個工作室可以換一家。”
池嘉言搖搖頭,聲音輕輕的:“他們負責人很優秀,其他人不一定會比他更好。”
兩人聊了聊工作上的內容,徐斯聿裝作不經意那般,隨口與池嘉言開玩笑:“言言,我重要還是畫廊重要?”
如此幼稚的言辭特別不符合崇佳副總裁的人設,池嘉言彎了彎眼睛,卻沒有用玩笑的態度看待這個問題。
“當然是你。”池嘉言挪開眼,囁嚅著嘴唇說道。
如同副總裁跟朋友傾訴的那樣,池嘉言可以答應所有無理的要求。
因此徐斯聿笑了笑,冷不丁地朝池嘉言靠近。
“那我們結婚好不好?”說這句話的時候男人眼裡浮著淺淡的笑意,徐斯聿目不轉睛地看著池嘉言怔愣的表情,抬手去捏他的臉頰。
徐斯聿漫不經心地開口,戳穿了池嘉言一直以來錯誤的認知:“寶寶,我們在一起這些時間,你還是覺得不真實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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