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煦,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什麽叫做證明我的觀點,我這是關心你擔心你!!”顧母厲聲呵斥。
顧知煦抬手捂住耳朵,直接反駁:“不是誰聲音大誰就有理的!你這是道德綁架!”
陽台上的四個男人:“……”
陸池頤看了眼身旁頭都不敢回的領導,笑道:“你母親。”
顧聿珩雙手撐著欄杆,做著伸展運動:“……”還有人不知道他當警察就是用來壯膽的嗎。
陸父愛莫能助地拍拍顧父的肩膀:“你老婆。”
顧父一言不發地掏出根煙,抿在唇間咬著,還不敢點火:“……”
“反正我還是那句話,不論我跟陸或雍怎麽吵都好,我們的事情都會心平氣和的解決,我也不沒有說不讓你們知道,只要我跟你們說了的事就是請求幫助,不是讓你們煽風點火,如果我沒有說就說明我們之間存在的都是小問題。”顧知煦放下手,見他母親臉色陰沉,仿佛覺得他這樣說話的態度是一種忤逆:
“你可以不理解,不祝福我跟陸或雍,但你不能夠拆散我們,一我們結婚是合法的,二我們一直在共同奮鬥,三真心相愛與性別無關。”
“四這是我的男人,我可以說他,但你不行。”
顧知煦平緩下語調,直視著母親因為憤怒而略有眼眶紅的模樣:“媽,這是我最後一遍這麽跟您說,我的人生應該由我自己來選擇,包括我的伴侶。因為你是我母親,所以我尊重你過去對那個還沒長大的我鋪排的完美規劃,你的計劃很完美,我會以專業第一的成績完成學業,然後回國參加定向選調生考試,經過基層鍛煉再走上關鍵崗位,而後結婚生子,在你看來這是你覺得的完美人生規劃,但不是我的。”
這段話讓氣氛出現傾斜性的平衡。
陽台上那四個男人已經默默朝這邊豎起大拇指。
畢竟長達兩年之久被官媽壓製的家庭氛圍,他們是大氣都不敢喘,就連當初陸或雍想跟顧知煦結婚都是下跪了好幾次,鈔能力都入不了官媽的眼,終究被最小且頭鐵的弟弟當面打破了。
“您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我始終覺得你跟迂腐是不沾邊的。”顧知煦說出最後一句話,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對吧媽媽。”
嗡——
恰好,顧母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收起情緒,平複呼吸,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自己的助理,拿起手機接聽。
顧知煦隱約只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江副市長的稱呼,估計是有重要會議之類的事,他媽作為常務副市長還為了他跟陸或雍吵架的事專門跑過來,也是用心了。
“我有個會議,先不跟你們說了。”顧母掛斷電話後,看了眼顧知煦和陸或雍:“你們倆好自為之。”
顧知煦見他媽轉身離開,連忙跟上去,抱上她的肩膀哄道:“媽媽,我跟陸或雍一定會好好相愛的,你這個年紀正是奮鬥的時候,千萬不能夠分心,沒事就不要過來了,爭取早日坐上最年輕貌美的市長位置知道嗎?”
顧母冷冷地看他一眼,眼神警告。
顧知煦握住這根警告的手指,鄭重道:“媽媽我愛你。”
顧母表情有略微的變化,由於時間緊迫她只能先走,她推開這個粘人的小兒子,擺了擺手:“行了別跟我耍嘴皮子的,這些話留給你爸說,我不管了,要去開會。”
“我送你。”顧知煦連哄帶抱的親自將他媽送下樓,送上公務車後,又跟他媽說了兩句好聽的,才揮手送別。
直到看不見那輛公務車才馬不停蹄的跑上樓。
電梯門打開,看見陸或雍站在門口,他綻開笑容:“不管怎麽說,下次不要傻乎乎的被我媽說了。”說完一個飛撲跳到陸或雍身上。
陸或雍眼疾手快地將人穩穩地抱住。
“那現在,你們怎麽計劃?”
顧知煦抱著陸或雍回過頭,見陸母站在家門口問:“我想陪他治療焦慮症。”
“那你們想去哪裡玩?”陸父走到陸母身後攬住愛妻的肩膀:“我可以回頂盛一段時間,但希望不要讓我頂崗太久。”
“半年可以嗎,爸。”陸或雍將顧知煦放了下來。
陸父低頭詢問老婆意見。
陸母點點頭:“當然可以咯,反正我可以去集團看你。”她笑得溫柔,看著顧知煦和陸或雍他們兩人:“你們也很久沒出去玩了,這次小寶戰勝官媽很值得慶祝,今晚我們大家夥一起吃個飯,明天你們倆就出發吧。”
身後的打工人顧警官和陸警官兩人聽到這,不約而同地插著兜,冷酷無言。
是他們生性不愛說話嗎。
也不是,是他們要為人民服務。
陸或雍聽到這便聯系酒店,定了時間讓人晚上送餐到江港一灣。
一家人決定在這裡聚餐,除了忙碌無比的官媽。
夜幕降臨。
中途兩個哥哥接到緊急電話先離開了。
直到這場晚餐結束,司機分別將父母們都送回家。
室內終於回歸到了最初的寧靜。
此時門口。
顧知煦站在門口,見陸或雍說要走,他正好喝了兩杯酒,是膽子與頭腦都火熱的時候,沒戴眼鏡的模樣微醺,正扯著對方的衣領:“不是說留下的嗎,嗯?不在這裡做了?落地窗什麽的不嘗試一下?”
“這裡沒衣服,我先回去換身衣服。”陸或雍將站不穩的顧知煦扶住,低頭哄道:“你這裡的衣服我都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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