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穿家居服?
“中午正好回來休息。”陸或雍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大哥休假嗎?”
“嗯,我昨天去了爸媽那裡,今天想著來看看小寶,他今天不在?”顧聿珩問道。
“他這兩天出差。”陸或雍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口。
“他的電話打不通。”顧聿珩看著陸或雍:“他去哪裡出差了?”
陸或雍放下茶杯:“去Y國,應該還在飛機上。”
顧聿珩了然“嗯”了聲,胳膊撐著大腿,視線平直:“最近小寶怎麽樣?睡眠有好一些嗎?”
陸或雍一向跟大舅哥聊天都只能圍繞顧知煦:“還可以,有繼續在看醫生。”
“陸或雍,你確定小寶出國了?”
陸或雍的表情有細微變化,忽地想起什麽,眸光微動。
顧聿珩轉著手機,不經意瞥見的角度,隱約可見屏幕上面顯示著定位的紅點:“你是不是忘了,我有小寶的定位,小寶在哪裡我一清二楚。”
陸或雍撫上婚戒的位置,垂下眸,沉默沒回答。
是啊,他差點忘了。
真是糟糕。
“小寶不是在這裡嗎。”顧聿珩驟然停下動作,掀起眼皮看向陸或雍:“陸或雍,你跟我玩這種把戲?”
第25章 前夫哥25(已修改,內含紅包)
“陸或雍, 你跟我玩這種把戲?”顧聿珩放在大腿的手猝然握緊,他皺起眉:“知煦呢?”
氣氛陷入對峙的沉默。
過了會,陸或雍主動打破僵持。
“他在樓上休息。”陸或雍放下手, 語氣毫無波瀾。
顧聿珩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這兩人的感情那麽好,怎麽陸或雍會是這樣的態度:“他在樓上?那手機怎麽關機了?”
“他查出發作性睡病,這段時間狀態不是很好。”陸或雍往後靠在椅背, 再次撫上婚戒的位置:“各項檢查都做了, 也做了基因檢測。”
顧聿珩聽見‘發作性睡病’, 表情有些許陌生:“這是什麽?”
“他最近總會在白天陷入深度睡眠, 蘇騁說了這個情況會伴隨終生, 他的身邊可能都離不開人。”陸或雍心想, 那就是離不開他。
顧聿珩聽到‘蘇騁’這個名字時, 表情又是另一種變化,他沉下氣, 站起身:“小寶在臥室嗎?我去看看他。”
“大哥。”陸或雍喊了聲。
顧聿珩聞聲看向陸或雍, 見自己弟弟的愛人保持著坐在沙發上的姿勢, 垂著首,雙手撐著額頭, 渾身散發著低沉的氣息:“做什麽?”
“我弄傷了知煦。”
顧聿珩聽到這句話表情先是一沉,腦袋裡先蹦出‘家暴’兩個字,倏然走到陸或雍面前, 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呵斥道:“陸或雍!!!你是覺得我不敢動你是嗎?!”
“大哥, 知煦要跟我離婚。”陸或雍被扯得幾步踉蹌,眼皮下的疲憊因這麽笑顯現得淋漓盡致:“……怎麽辦, 他要跟我離婚。”
顧聿珩是在氣頭上,自己護著長大的弟弟跟個男人結婚就算了,現在還被欺負,哪裡還有忍的道理。
他對陸或雍這幅頹廢的模樣沒有任何心慈手軟的意思,但畢竟是警察,職業素質心理素質還是在的,遇事必須要冷靜,不會隨便的動手,在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前他也不能夠意氣用事。
“小寶在哪。”他先去看看弟弟什麽情況。
陸或雍喉結滾動,心裡有愧,雖然大舅哥來是意外,但這件事遲早會鬧到家裡人那裡去,與其被動,不如主動認錯,確實是他的錯。
態度很重要,認錯總歸是沒錯的。
他本想著帶著大哥坐電梯上去,但是大哥三兩步邁開步子就上樓梯了,風風火火,背影跟火燒繚繞似的:“……”
也好。
被揍一頓打斷腿也是他活該。
五分鍾後——
“陸或雍你特麽是個畜生嗎!!!!”
剛說完自己是個遇事冷靜的顧警官從臥室衝出來,將自己的弟夫狠狠地摁在牆上,脖頸青筋透出皮肉,絲毫沒收斂戾氣朝陸或雍的臉用力地揍了兩拳,再往看不見的腰腹狠揍幾拳。
但都難以泄憤看到弟弟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心疼又惱火。
這是緝毒大隊出了名的獵殺拳頭,沒幾個人能受得住這樣的重拳出擊,就算是常見健身的陸或雍也不例外。
嘴角直接被打出血。
“咳——”
陸或雍被手肘砸向腰腹的那一瞬,感覺喉嚨上湧腥甜,低下頭嗆咳出聲,被打破的嘴角溢出粘稠的血。
他抬起手,面無表情地抹去唇邊的痕跡,看向顧聿珩:“大哥打得好,是我做錯了。”
顧聿珩下顎緊繃,咬緊牙關,指著房間的方向,手指發顫,像是難以啟齒那般:“陸或雍……你能這樣做嗎?哪有人是這樣…做這些事的,你特麽腦子進水看片看多了?!”
“都是我的錯。”陸或雍靠著牆,強忍著腰腹的劇烈疼痛,站好:“……現在他還沒退燒,我先照顧好他。”
顧聿珩走上前再次揪起他的衣領,眼神嚴厲警告:“照顧?我還真看不出你有這樣的癖好,穿得人模狗樣,做著敗類的事。”
陸或雍見大舅哥又要揮拳揍他的意思:“大哥,如果可以的話別打臉,我怕知煦看見了會擔心我。”
“擔心?你以為我不了解顧知煦?”顧聿珩冷笑出聲,一把松開他的衣領:“就小寶這樣記仇的性格,你敢打他一下他給你記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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