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我聽說其實是江家那個二少爺讓周讓組的局,那位二少爺雖說不是咱們圈子裡的,但既然邀請的都是圈內的人,說不定是有興趣進圈呢。”
“你都打聽到了是江家二少組的局,就沒發現邀請的大多都是男的嗎?”
“啊?那位二少爺不是直的嗎?”
“是直的啊,所以這場酒會他不是主角,而是江家那位剛回國的三少爺,是要給他挑人呢。”
商硯:“……”
能耐了,這都要公開選妃了。
江敘白是到場看見滿院子帥哥,才從李恕嘴裡知道是怎麽回事。
李恕是和江敘白是一個圈子裡的二代,倆人小初高都在一個學校,關系還算不錯,不過後來江敘白出國,聯系少了,關系就淡了一些。
今兒這場酒會,便是李恕邀請的江敘白。因為這小子也是gay,前兩年也出櫃了,結果差點被老爹打斷半條腿,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異類。
這回聽江耀說江敘白也出了櫃,可不就來了精神,有種找到同盟的感覺,忙不迭把江敘白拉到這場酒會,要給他找個對象。
“你怎麽還是這麽笨?你以為江耀是真想讓我找對象?”江敘白說。
“嗨呀,你管他呢。”李恕說,“你當著一家子面出櫃,你爺爺都沒說什麽,可見有多寵你,就算你真找了個男的談戀愛,該是你的不還是你的。”
默許也不一定是寵,也可能只是不在乎。
不過這話江敘白是不會說的,只是側眸打量李恕一番,笑道:“幾年不見,倒穩重不少啊。”
李恕衝他彈舌:“走吧,去樓下看看,萬一真有看對眼的呢,來的好些人都是混娛樂圈的,皮相總歸是能看的。”
江敘白掃了一眼,的確卻是看見了不少曾在電視或者廣告上看見過的面孔,裝修雅致的宴會廳內,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二十多個人,無一不是長相出眾。
就算如此,江敘白的容貌也是不輸分毫的,他今兒穿了一身樣式簡單大方的禮服,墨綠色斑駁領西裝外套,配米白色v領襯衫,腕上仍舊戴著那支可以測心率的腕表,沒戴多余的首飾,只有右邊耳垂上多了一顆祖母綠耳釘。
他跟李恕結伴而行,時不時和其他人點頭打招呼,笑起來的時候,梨渦若隱若現,貝齒,紅唇,綠寶石閃著微光,矜貴中又多出少許風流撩人。
商硯進來沒多久,便一眼看見了他。
“不是說不來嗎?怎麽又改主意了?”齊閑端著杯香檳走過來。
商硯接過香檳,收回了視線。“閑著無聊。”
齊閑笑起來,歎息道:“你可真是厲害,閑得無聊還推了那麽多通告,你這麽淡泊名利會顯得我很菜哎!”
齊閑就是那個商硯陪著去試鏡的朋友,也算是商硯入圈的領路人,倆人風格不一致,戲路也不一致,不過因為是好友,網友們也時常拿兩人做對比。
和商硯一年一部戲,偶爾幾次活動亮相相比,齊閑就忙得多了,一年到頭不是在跑通告就是在跑通告的路上,人氣卻也沒有比商硯高多少。
商硯不置可否,抬眼時,那道白色身影已經不在原地。
江敘白這會兒正在遊戲區看熱鬧。
那是一個整蠱遊戲機,規則參與遊戲的人輪番往投擲飛鏢,根據積分不同,遊戲另一邊的水桶會注入不同的清水,投完飛鏢的人會站在水桶下面,等待下一個人投完飛鏢,當積分達到提前設置好的數值,水桶裡的水就會兜頭潑下。
江敘白就是等著看哪個倒霉蛋變成落湯雞。
隨著水桶裡的水越來越多,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終於在第三個人擲出飛鏢之後,獎勵音樂響起,倒霉蛋渾身濕透,變成落湯雞。
李恕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又開始“嘖嘖”,說:“這小子身材不錯啊。”
的確很不錯,這倒霉蛋身高腿長,穿了件白色襯衫,濕透之後全都貼在了皮膚上,勾勒出他優越而蓬勃的肌肉線條,胸肌,腹肌,樣樣出挑。
圍觀群眾或是大笑或是尖叫,那男人卻沒有絲毫羞赧,無奈地擼了一把頭髮,露出一張俊秀非凡的臉。
李恕問江敘白:“這臉也很帶勁兒啊,怎麽樣?”
江敘白目光掃了一圈,點了下頭,承認這人的確有幾分姿色。
李恕一聽就流氓似的吹了聲口哨,場中那人扭頭看過來,目光在李恕臉上停了一秒,旋即稍稍偏移,停駐片刻後,大方地衝江敘白笑了笑。
江敘白挑了下眉算是回應。
“繞了一圈了,好像就剛才那個你多看了幾眼,你小子原來是喜歡身材好的啊。”李恕感歎道。
“不然呢?”江敘白新奇道,“不喜歡身材好的,難道喜歡豬?我可沒興趣哄抬豬價。”
李恕搖頭失笑:“那就剛才那個,走,去認識認識。”
“你急個屁啊,人又不會跑。”江敘白說。
李恕嘖了一聲,也不再催他,見旁邊還有熱鬧可看,就又去看是哪個倒霉蛋變落湯雞了。
外邊有些熱,江敘白往人少的地方走了幾步,經過一處噴泉,腳下忽然踩到漫過來的水漬,身體不受控地往後栽倒。
他下意識伸手去抓旁邊的假山,不過沒能抓到,腰身一沉,反而被拉進到一個灼熱堅硬的懷抱裡。
混著煙草氣息的檀香味兒竄進口鼻,男人冷峻的下頜線出現在顛倒的視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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