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硯:“……”
“不信?”江敘白踢掉拖鞋,長腿一抬就要往他眼前杵,還拿手機照著,生怕他看不清自己變得紅腫的小拇指。
江敘白的腳很白,那點紅腫就格外明顯。
商硯目光停落片刻,便移開:“我叫人過來接你。”
“這不好吧,這都快兩點了,別擾人清夢了,”江敘白目光流連在他的胸肌上,“你騎馬帶我回去就是了,還有你能不能先下來,我仰著頭跟你說話怪累的。”
江敘白一邊說,一邊一蹦一跳地穿回了被踢遠的拖鞋,還時不時發出嘶嘶抽氣聲。
商硯沉默地看了他片刻,最後翻身下馬。江敘白內心無語,心說這人還真是吃軟不吃硬啊,真煩。
“上去。” 商硯說。
江敘白又裝了起來:“怎麽上啊?我不會,商老師,你得教我。”
商硯既然決定把他帶回去,這會兒也就沒再廢話,讓他抓著馬鞍,又指著馬鐙讓他踩。
“不手把手教嗎?”江敘白問。
商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江敘白連忙閉嘴,一一照辦。
這匹馬是蒙古馬,個兒不高,只有一米五不到,對於身高接近一米八的江敘白來說算比較好上的馬,可江敘白拉著馬鞍卻是費勁兒半天上不去。
“商老師,你能不能幫我一下,我是使不上勁兒。”江敘白柔柔弱弱地說。
商硯面無表情地站一旁看著他演,用溫和的語氣說著恐怖的話:“上不去就走回去,或者留在這喂狼。”
江敘白:“……”
看出商硯不打算幫忙,江敘白只能收了幾分演技,不裝了。在他又一次用力彈起,長腿掛上馬背之時,被他折磨半晌的馬卻是沒了耐心,煩躁地蹬了兩下蹄子。
江敘白身形不穩,沉沉往下墜,張嘴驚呼剛喊了一半,便有另一股力道托住了他的。
江敘白身體陡然一僵,整個人像被按了暫停一樣不再動彈。
商硯也是完全怔住,他側眸看向自己的伸出去的手掌,以及掌下柔軟而圓潤的臀肉。
江敘白睡衣褲子是綢緞的,很薄也很滑,因為上演手心用力,那柔軟的屁股蛋子甚至被捏出了幾個指窩。
空氣在這一刻凝滯。
直到馬兒出聲催促,商硯才壓著情緒用力推了一把,將江敘白推上馬。
江敘白抱著馬脖子,整個人像條魚一樣趴在馬背上,臉埋在馬鬃間,半真半假地做出一副羞赧姿態。
“坐好。”商硯視線略過他塌下去的腰和翹起來的屁股,口吻變得生硬。
江敘白沉默地把屁股挪到該放的位置,悶聲說:“坐好了。”
夜風習習,蟲鳴蛙叫一聲接一聲,分明是寧靜安遠的氛圍,倆人一馬間的氣氛卻凝滯尷尬。
商硯握緊韁繩,拉著馬往前走,想要用韁繩粗糙的質感祛除掌心殘留的柔軟觸感。
江敘白倏地抬頭:“你不上來嗎?”
好心情蕩然無存,商硯周身氣氛冷得嚇人,同騎一程什麽的絕無可能。
江敘白皺起眉頭,心說都摸我屁股了,現在又是在避什麽嫌?
而且被佔便宜的是我,你臉色那麽難看是什麽意思?
江敘白一邊在心裡嘀嘀咕咕,一邊放肆盯著商硯寬闊而流暢的背肌和後腰。
不看白不看,多看我多賺。
兩人就這麽沉默地走回到宿舍區,燈光大亮,江敘白還悄摸拍了兩張照片,於是也借著亮光發現,商硯的耳朵怎麽那麽紅?
“下來。”商硯側身,耳朵又隱於黑暗中。
江敘白還在盯著看,心裡盤算著,這家夥剛才是害羞了?
草,這麽純情嗎?
“下來。”商硯加重了語氣。
江敘白本打算自己下來,結果一聽他聲音這麽冷,就又開始作:“太高了,我有點害怕,你過來扶我一下。”
商硯冷冷地看著他,江敘白也固執地回視。
於是他發現商硯的好脾氣已經完全消失,溫和的表象盡數被收斂,流露出他最真實的冰冷與不耐。
明明江敘白處於俯視的高姿態,卻還是在他的眼神裡感覺到一種讓他不爽的蔑視,好像在看什麽厭惡至極,不願意觸碰的東西一樣。
多日積攢的不滿在此刻爆發,江敘白心裡湧出一股衝動,於是他在商硯的注視下,抬腿由跨坐改為側坐,然後猛地一躍而下,裹挾著夜風朝著商硯撲了上去。
落地聲響起,江敘白好似沒站穩一樣跌進了商硯懷裡,將人當樁子抱住。
肌膚相觸的地方隨著體溫傳遞開始顫栗升溫,商硯全身僵硬,一時竟沒了動作。
“你不願意扶我,我隻好用自己的辦法下來了。”江敘白口吻帶著報復勁兒,在他耳邊開口,“商硯,這是你捏我屁股該付的酬勞,不客氣。”
【作者有話說】
此時的小商已經硬成了木頭樁,各種意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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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商硯帶著滿身戾氣回了屋。
李北正好起來喝水,睡眼朦朧地看著商硯用力將軟鞭和外套被扔在了地上,風一般的衝進浴室。
接著淅瀝瀝的水聲響起。
跑完馬洗澡是正常操作,可李北想到方才商硯那陰沉的神色便有些擔心,在客廳坐著等了一會兒,於是他便在水聲間隙,聽到了短促而沉悶的聲響,像是拳頭砸在牆壁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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