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環擁這是完全不同於正面擁抱的感覺,商硯的呼吸就在耳側,厚實的胸膛就在背後,只要直起身體就可以觸碰,這打破了未知,又創造了新的未知,讓他既緊張又期待,既安全又危險。
“坐好。”見江敘白沒反應,商硯用兩條長腿夾了一下他的屁股。
江敘白神經一跳,暗自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坐直身體。
這沒什麽,以前也不是沒有同乘一匹馬。
只不過現在他長高了,商硯也長高了,坐下之後,仍然高了他大半個腦袋,呼吸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耳廓上。
“先適應一下。”商硯說著拉動韁繩,讓小白慢慢踱步。
江敘白後背撞在了商硯胸口上,隔著幾層布料他也能感受到對方胸肌的緊繃,余光裡商硯眉頭緊鎖,江敘白心裡有點鬱悶,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往前讓了一點。
蛐蛐人性冷淡的事兒還沒過去呢,別又在這惹人不高興了。
江敘白體貼地微微俯下上身避讓,屁股底下的馬兒卻是忽然加快了一點速度,顛簸之下,他又隨著慣性直起身,撞進商硯的懷裡。
余光裡商硯還是那副表情,江敘白又調整姿勢往前挪了一點,攔在他身側的兩隻胳膊忽然往內收緊,江敘白又一次被圈進商硯懷裡,臉頰耳朵還撞上了商硯的下巴,疼他皺眉。
他痛呼還沒發出聲,就聽商硯不耐煩地問他:“你在亂搖什麽?”
“什麽亂搖?”江敘白不滿反問,接著就感覺到大腿靠近屁股的位置被馬鞭搗了一下,商硯沉聲命令:“屁股坐好。”
江敘白一愣,反應過來商硯說他在亂搖屁股,他故意往後貼了一點:“這叫什麽搖,我還能更會搖。”接著又嘁了一聲,“我只是怕你犯毛病不自在,才想躲著點的。”
商硯目光在他撅起來的嘴唇上停了片刻,說:“你別亂動我就自在了。”
“你有什麽好不自在的?你不是性冷淡嗎,我還能給你蹭出反應來?”江敘白嘴比腦子快,說完就有些懊惱。
他怎麽又提這事兒。
果然他看見商硯眯了下眼睛,好像又不高興了。
前面經過一道長杆障礙,馬兒的速度陡然加快,烈風呼嘯,江敘白腰腹一緊,後背發沉。
商硯一手橫在他身前收緊,同時俯身壓過來,將他壓倒完全貼伏在馬背上。
胸膛壓著後背,胯骨抵著臀部,毫無縫隙,完全親密,江敘白被商硯的身體完全侵軋,密不透風都是他的氣息。
在聲如擂鼓的狂風裡,江敘白聽見商硯在他耳邊輕笑了一聲:“我性冷淡,但你不是啊。”
江敘白有一瞬間的愣怔,接著商硯性感得要命的嗓音複又在耳邊響起,字字清晰。
“還是說,你就是喜歡所有人都看見你在我懷裡發/情,把自己給蹭/硬,了嗎?”商硯貼近,含笑的嗓音又問,“爽嗎?”
胸膛震動,氣息灼熱,他的嘴唇更是像吻一樣,隨著那兩個字落在江敘白耳朵上,燙得江敘白頭皮發麻,血液翻湧。
草,真硬,了。
【作者有話說】
嘖嘖,真是壞東西。
最近寫文的狀態不太好,寫得很難受,調整一下更新頻率,更二休一的樣子,謝謝大家看文。
第36章
其實在江敘白看來,商硯一直都是個很溫和的人,像夏日雨後的晚風。
15歲那年初次見面他就這麽覺得。
盡管那個暑假他們相處的時間很短,但還是給江敘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於是有了16歲的暑假相遇,也有了17歲的暑假,不過當時商硯在拍戲,江敘白只是遠遠看了一眼。
再見面,就是他18歲,江晟的訂婚宴上。
其實這些時間加一塊都不過半個月,實在很難說什麽了解,但在江敘白心裡,商硯溫和的形象根深蒂固,他所表現出來的冷淡殼子像一層脆冰,看著冷,其實一敲就碎了。
商硯身邊沒人,或許只是因為沒人敢去敲掉那層冰,又或是沒人有耐心去敲掉那層冰。
這兩個月裡,面對商硯比從前冷漠百倍的態度,江敘白還能越挫越勇,就是因為他內心深信這一點。
經年累月,那層冰變厚了。
江敘白敲得費勁,敲出了從未見過的強勢和鋒芒。從商硯身上剝離的尖銳的冰屑,時不時也會刺的江敘白方寸大亂,不明所以。
比如商硯偶爾說出的近似羞辱又近似調情的話,也比如此刻被商硯壓在馬上。
這實在不是個好姿勢。隨著馬兒顛簸,江敘白腦子裡一瞬間冒出了很多廢料,全都是下三路相關,馬背變成床,變成車,又變成馬,顛鸞倒鳳,震進震出。
商硯壓著江敘白,始終沒松勁兒,湧動的風也壓著商硯,將他們一起束縛在單薄的馬背上。
江敘白的心跳超出了正常水平,甚至感覺到了呼吸困難,可對方用力壓在身上觸感又實在刺激,他完全沒心思去想別的,也沒注意到商硯此時的呼吸也並不平靜。
通過障礙之後,馬匹奔跑的速度逐漸緩和,商硯直起身,來自後背的壓迫力消失,江敘白卻遲遲無法直起身體。
直到又經過一處障礙,需要江敘白去拿木架上的花球,商硯拿著馬鞭的手拍了拍江敘白的臉。
柔軟的手指和粗糲的馬鞭一同擦過臉側,江敘白在灼熱和疼痛中回神,看見商硯眉眼含笑,問他:“現在知道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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