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談談嗎?”商硯看著他說,“上次,我可能沒有說清楚。”
江敘白瞥了一眼滿眼都是八卦的簡然,笑著說:“應該沒必要吧,上次我的話應該說得很清楚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拜拜。”
有工作人員過來找商硯,工作還沒結束,所以這回商硯沒能阻攔,江敘白很順利地帶著簡然離開了。
踩著沙灘走到停車的馬路旁邊,倆人正好碰上謝霄過來,江敘白沒打擾謝霄工作,打了個招呼帶著簡然先回度假村。
離開的時候,謝霄叫住了他,從自己車裡拿出來一個包著粉藍絲帶的蛋糕盒。
正是Blue家的虎皮蛋糕。
謝霄給蛋糕盒子遞過來:“老虎沒有,吃個皮吧。”
江敘白目光落在那塊新鮮的蛋糕,沒伸手接,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有些出神。
謝霄晃了下手:“怎麽了,之前不是說想吃嗎?”
江敘白忽然笑了一聲,有些無奈:“我現在不想吃了啊。”
“……”
“慣的你,”謝霄沒好氣地把盒子塞他手裡,“愛吃不吃,滾蛋。”
江敘白:“……”
江敘白提著蛋糕和簡然一塊回了度假村,路上簡然沒多問,只是幫忙接走了他手裡的蛋糕。
兩人剛走到門口,季柯就迎了出來,一臉的不高興。
“看什麽偶像啊,去這麽久。”
簡然:“也沒有很久啊,你開完會了?”
“嗯。”季柯又看了一眼簡然手裡的東西,“哪兒來的蛋糕?偶像送的?”
簡然說:“不是,是謝小舅給小白買的。”
季柯看了一眼江敘白,放心了。
江敘白翻白眼,罵了句“神經”,然後從簡然手裡給蛋糕拿回來。
季柯嘖了一聲:“罵誰呢?你小子找打是吧。”
江敘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很欠揍地說:“整天防這個防那個,不如防防你自己吧,死直男。”
季柯眯起眼睛,剛要嗆回去,簡然已經是先一步拉住他的手:“好了,我們是出來玩的,不是換個地方讓你倆吵架的。”
江敘白抬著下巴輕哼,提著蛋糕進了門。
簡然在季柯身邊小聲說:“小白好像心情不好,你別惹他。”
“誰惹他了?”季柯看了一眼抓在自己小臂上的手,到底是沒撇開,“是他非要惹我。”
簡然:“……”
江敘白沒有心情不好,就是天氣有些熱,燥得他不舒服,回屋裡洗澡換了清爽的短袖短褲,喝了杯冰奶昔就舒服多了。
度假村靠山臨海,有大片露營營地,以及一大片有機果蔬園。晚餐他們準備自己弄食材做燒烤,江敘白下樓和簡然一塊準備食材的時候,發現李恕也跑過來了,帶著剛空運回來的夏洛萊牛肉。
“本來還想帶海鮮過來的,後來想起來這兒臨海,咱們直接出海,吃最新鮮的。”李恕大爺似的癱在折疊椅上,眯著眼睛看太陽,“白天太熱了,晚上咱們出海,夜釣也蠻有意思的。”
“你買遊艇了?”江敘白問他。
“我買那玩意兒幹嘛,八百年用不了一回。”李恕笑眯眯地看著季柯,“我們季總不是有嘛。”
季柯沒理他,問簡然:“想去?”
簡然扭頭看江敘白:“小白想出海嗎?”
季柯:“……”
江敘白笑起來:“好啊。”
簡然點頭,又問他:“那明天早上我和我哥去晨鳴寺上香,你去不去?正好趕上寺裡大師做法會呢。”
“不去,”江敘白立刻皺眉,“我可不信這玩意兒。”
季柯笑了一聲,揶揄他:“是不信還是記仇啊?”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簡然高中的時候,有一回學校組織春遊,路線經過晨鳴寺,正好遇到個騙子裝寺裡的和尚在那擺攤看面相,花言巧語的騙了不少不諳世事的高中生,簡然和江敘白也沒能幸免。
一開始那騙子給別人的批語都不錯,哄著人家買了幾串保平安的手串就算了,到江敘白這,騙子看出江敘白家境殷實,給他的批語不好,說他耳小外翻,個性叛逆,眼尾生淚,生命波折,情感不順,要請一座價值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的足金佛才能逆天改命。
江敘白氣得差點沒給人攤子掀了,扭頭報警這有人搞迷信詐騙,給人送進局子,叫他知道什麽叫個性叛逆,什麽又叫生命波折。
後來才知道,那騙子真是寺裡的和尚,江敘白連帶著晨鳴寺一塊記恨,再也沒來過。
江敘白懶得和他掰扯,提著桌上的小籃子:“走吧然然,不是說讓我陪你去摘葡萄嗎。”
簡然連忙點頭,把手裡的竹簽都給了季柯:“哥,交給你了,我去摘葡萄給你吃。”
“……”季柯沒好氣,“我不吃,你給我坐這兒,陪我穿簽子。”
簡然皺眉:“可是我想吃。”
季柯:“……”
他哼了一聲,幽怨似的說了句“滾吧”,然後簡然就歡歡喜喜地跟著江敘白一塊滾了。
到了葡萄園,江敘白就有些後悔,室內大棚葡萄園,雖然曬不到太陽,但依然悶熱,江敘白的澡白洗了。
待了沒一會兒,他甚至覺得有些缺氧似的氣悶。
見簡然已經爬上了人字梯,正專心地拿剪子剪葡萄,江敘白扭頭走到靠近通風口的花架上蹲著,沒一會兒聽見李恕的聲音,在往這邊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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