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白不喜歡這種感覺,卻也沒有對這倆人表現出來,敷衍地應了一聲,說:“別跟我太近,我不想讓人知道。”
待這兩人混入了人群裡,江敘白轉身就聽見格桑在叫他,抬頭一瞧,除了看見格桑姐弟,還看見秦越和容悅,倆人穿著自己的衣服,脖子上戴著當地慶典用的花環,後者腦袋上還戴著一頂簪花帽,一整個花容月貌。
“你怎麽在這?”江敘白走過去,把一直拿在手裡的帽子遞給秦越,還叮囑了一句“別弄丟了”。
“怎麽,不歡迎我啊。”容悅笑著說。
江敘白說沒有,容悅解釋說劇組這邊說有一場戲要補拍,就被她叫回來了,正好趕上慶典就來玩玩。
“可以啊你,都和商老師同台參加活動了。”容悅揶揄他。
江敘白笑了笑,往盛大的篝火台上看去。即便穿著相差無幾的服飾,商硯也還是鶴立雞群,叫人一眼看見,難移目光。
商硯和村長一起剪短彩帶,筆力遒勁的對聯墜落,彩帶飛舞,村長高聲宣布慶典競技正式開始。
人聲鼎沸中,商硯面含微笑,視線掠過人群時,和江敘白有一瞬間的對視。
很快江敘白就收回了視線,側身和身邊那個叫容悅的女演員說話。
商硯目光多停了一秒,然後走向和江敘白相反的方向,經紀人鄭慈和助理李北正等在那裡。
“後邊應該沒你事兒了吧,是要回去休息,還是在這玩會兒?”鄭慈環顧四周,帶著點稀罕勁兒,“這地兒確實偏,以你的知名度在這種人多的場合,大家竟然該幹嘛幹嘛,沒來圍觀你。”
“我已經在這待了快兩個月了。”商硯接過李北遞來的濕巾,慢條斯裡地擦手。
“也是,愛看熱鬧的肯定早就圍觀過了,也不稀奇了。”鄭慈說。
商硯驀地想到了早上上山時的情景,余光朝著西南方向瞥去一眼,江敘白已經不在那了。
“那邊是要開始比賽了,”一陣歡呼聲響起,鄭慈好奇地張望,“比賽馬啊,不知道能不能下注。”
李北說:“不能下注,但是能下場。”他看見薑白挑了匹馬,躍躍欲試要進場的樣子。
“那我可不行,我可沒你硯哥那麽好的騎術,”鄭慈坐了回去,問商硯,“要不要去玩,你上應該能贏到獎品吧,我看擺在那大台子上好像還有個金牌。”
“沒興趣。”商硯直接拒絕,“想要自己去拿。”
鄭慈撇嘴,看著賽馬場,忽然又說:“欸,那不是你的小白嗎?怎麽也被拉去比賽了?”
商硯側眸,視線先是停在了江敘白身上,然後才移向不遠處一位高壯漢子牽著的馬上。
那馬通體漆黑,油光水滑,馬鬃中間一抹白,正是在劇組陪了他一段時間的“小白”,上周被主人接回去,說是要準備比賽。
“那才是它的主人。”商硯說完,頓了頓又說,“過去看看。”
綠源村幾乎家家都養羊,所以賽馬也不僅僅是騎馬比速度,還比搶羊,有點像接力賽一樣,四個人一組,從起點抓羊傳遞,最先把羊送到指定地方的隊伍獲勝。
商硯看見那個叫格桑的小姑娘也在參加比賽,帶著他弟弟還有另外兩個小夥子,四個人一組。
小姑娘看著瘦小,騎術卻很是不錯,力壓那些粗曠的小夥子跑了個第二,江敘白和容悅都很興奮地在給她加油,前者還很紳士地替後者擋住了那些擠過來的人群,就像之前上山時一樣,用自己幫身邊的人圈出一塊安全范圍。
還真是貼心啊。
只是這貼心用在別人身上,就變得惹人厭煩。
一連兩場,格桑帶著的小組都發揮穩定,第三場時小組內部卻出了矛盾,另外兩個小夥子不知道怎麽突然起了口角,甚至動了手,以至於後面的合騎障礙賽直接比不了了。
格桑又急又怒,都要哭了,江敘白彎腰遞紙巾去給小姑娘擦眼淚,不知道說了什麽,格桑愁緒收斂,眼睛都亮了。
商硯離他有一段距離,聽不見具體的談話,還是去買東西回來正好經過的李北說了一嘴。
“那倆小孩打起來,誰也不服誰,現在要換人,換薑白上,”李北覷了一眼商硯,吐槽說,“沒想到他也會騎馬,之前還裝不懂和傅途閑聊。”
如他所言,格桑那邊換了江敘白上場,
商硯沒反應,隻問他:“快遞拿到了?”
李北點頭,遞過塑料袋,鄭慈從裡邊那礦泉水看見裡面有個快遞盒子,問了一嘴:“這買的什麽東西?”
“繃帶。”李北說。
“用這玩意幹嘛?你受傷了?”鄭慈立即看向商硯問。
“沒有。”商硯說。
他沒說繃帶幹什麽用,李北解釋了一句:“拍戲的時候用的。”
鄭慈不再多問,循著商硯的目光,也看向格桑一行人所在的方向。
格桑將自己的馬交給了江敘白,江敘白接過韁繩,視線環顧一圈,抬起胳膊,衝著觀眾席的另一個方向招了招手。
不多時,先前攔著江敘白的那兩個青年走了出來,說了幾句話之後,江敘白讓先前摸他胸口的那人翻身上馬。
商硯忽然開口對李北說:“你去問問阿勁,小白閑下來沒有,閑了借來我用一下。”
【作者有話說】
爭取三章內讓小商破防,我們小白淺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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