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組之前,醫生說可以減少藥量,逐漸停藥了。
李北以為他要好了,結果昨晚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讓他的狀態又開始不穩定。
“總是要拍的,早拍早結束。”商硯平靜地說。
李北想想也是,反正只是在身上畫一些祭文,還是用畫筆畫,總不會比之前那些什麽救人抱著滾的戲難拍吧。
可事實證明,這場戲並不輕松。
因為那個畫畫的人,從姓孫的,換成了姓薑的。
當導演在現場問有沒有人會畫畫的時,只有江敘白亮著眼睛舉手站了出來,自告奮勇:“我會畫,我可以試試嗎?”
“你會畫畫?”徐導驚訝,這又會小提琴,又會畫畫,這麽多才多藝嗎?
“嗯,國畫油畫水彩畫我都會畫。”
導演又問:“人體彩繪也會?”
江敘白看了一眼商硯所在的方向,正好對上對方微蹙的眉心和戒備的眼神,他彎起嘴角,說:“會的。”
導演眼睛放光,連說:“好好好。”
李北擰起眉心,連罵:“靠靠靠。”
“他怎麽這個時候蹦出來了,要是他來畫,他肯定要趁機吃你豆腐,啊不是,是肯定要耽誤拍戲的。”李北沒忍住在商硯身邊嘀咕,瞥見穆楠看過來又連忙改口。
穆楠彎了下嘴角:“薑白看起來挺單純的,應該只是想幫忙,畢竟今天這戲不拍,孫老師之後就不一定有時間了。”
李北:“……”單純?和你一樣單純嗎?
畢竟這周圍還有很多人,李北管住了嘴,看著導演領著江敘白走過來。
導演跟商硯說了他打算讓江敘白試試,問商硯的態度。
商硯沒什麽表情地看了一眼江敘白,然後叫李北過來擼起袖子,讓江敘白先畫一畫,看看實力。
“OK。”江敘白點頭,接過導演助理拿來的畫筆,起筆在李北的胳膊上勾出一隻馬頭的輪廓,然後換筆填色。
十分鍾後,惟妙惟肖的馬頭出現在眾人眼前,導演大大地松了口氣兒:“小白啊,沒想到你小子這麽多才多藝啊,又會拉琴又會畫畫的。”
江敘白謙遜地笑了笑,手上又換了支筆,蘸取白色顏料在黑色馬鬃中間拉出一道白色。
然後抬頭看向商硯:“商老師,你覺得這小白畫得怎麽樣?”
這話說得有歧義,看似在問商硯馬兒小白畫得如何,可落在旁人耳朵裡,這個“小白”便是在指他自己,像撒嬌一樣,多了點親密的意味。
一時圍觀眾人眼神各異。
商硯對上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馬不錯。”
江敘白也不惱,反正馬也是他畫的,左右是誇他的,真心實意地笑彎眼睛,沒有淚痣的一雙眼睛很亮,也很靈。
商硯目光一頓,旋即收回視線,和導演說可以拍。
經過一番溝通,江敘白拿到了圖騰的樣圖,只要照著往商硯的背上畫就好了,除了由草木鳥獸組成的圖騰以外,還有一些古老的祭文,需要畫在胸口和手臂上。
江敘白細細將圖案觀察一番,雖色彩繁複,但明暗結構簡單,不算難。
心下有了數,江敘白抬眼將視線從圖樣上移,看向長身玉立站在自己面前的商硯。
商硯眼神沉靜,神色無波,慢條斯理地將襯衫扣一顆顆解開,露出他白皙緊實的身軀。
“畫吧。”
【作者有話說】
嘻嘻,人體彩繪什麽的,我夢裡長最喜歡了(搓手手
第11章
這不是江敘白第一次看見商硯赤裸的上身。
那天晚上天色暗,加上商硯還穿著個背心,江敘白其實沒太看清,隻覺得比從前寬闊,健碩。
此刻襯衫褪去,沒了衣物的遮擋,商硯上半身每一寸皮膚,每一塊肌肉都在江敘白面前袒露。
熱愛運動,經常健身,商硯的身材自然是不俗的,即便沒有特地發力,胸前那兩快胸肌也隆起了不俗的弧度,下邊的腹肌輪廓也清晰可見,江敘白不自覺數了數,靠近人魚線的不明顯,但也有八塊呢。
“可以開始畫了嗎?”見江敘白站那不動,隻盯著自己胸前猛看,商硯沒忍住開口提醒。
江敘白收斂綺思問:“就在這畫嗎?”
李北不客氣地接話反問:“不在這畫你想在哪兒畫?”
江敘白扭頭看向導演,導演說:“就在這畫,我要拍過程。”
原本這場戲就是包含畫祭文的過程的,現在臨時換人畫,江敘白等於是給孫老師做手替,讓導演捕捉一些畫畫的特寫鏡頭讓故事連貫。
導演清了場,隻留下了一些必要的工作人員,穆楠和其他演員則在外圍候場。
江敘白按照導演的要求,擼起袖子,摘了腕表,走到商硯身邊。他也沒著急動筆,圍著商硯開始打轉,眼睛仍舊肆無忌憚地盯著商硯的身體看。
一旁的李北沒忍住提醒:“薑老師,別只顧著看啊,趕緊畫啊,咱們這麽多人可都盯著你呢。”
江敘白:“……”
他是真沒想動什麽歪心思,畢竟進組這麽久,他苦吃了一堆,一丁點甜頭都不算嘗到,就已經惹得商硯不快了,再繼續惹人不喜,估計到戲拍完了那天,他都沒機會摸到商硯的房門,更何談上床。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機會挽回好感度。只是眼下這機會,他想不大飽眼福也不行啊,總不能把眼睛閉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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