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你……”江敘白心臟猛地一跳,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心悸,指尖那一點濕熱觸感如野火燎原,將他燒了個徹徹底底。
好像一瞬間,他在商硯的目光中被牢牢捕獲,無法離開視線,也無法阻止波瀾蔓延。
“嘗嘗什麽味兒。”商硯倒很坦然。他臉上還髒著,也不在意,在床頭的紙巾盒裡抽了兩張紙巾,慢條斯理地給江敘白擦掉手上其他的白色。
等到那陣過於強烈的心悸消失,江敘白才發出一點聲音,偏開視線:“去洗臉。”
商硯抬眼衝他笑了下,說:“好。”
等到商硯離開,江敘白猛地仰躺回去,一隻手按在胸口,睜著眼睛,盯著頭頂炫目的燈光。
直到眼眶酸澀濕潤,他才抬手捂住眼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兒。
印著燈光的表盤上橙色燈光沒有熄滅。
商硯出來時,江敘白已經收拾好了自己,屈膝坐在床頭,手裡還點了支煙,看見商硯這麽快出來,他好似很隨意地問:“沒自己弄?要我幫你解決?”
“不用。”商硯說。
江敘白挑了下眉,目光掠過商硯的下身,浴袍下看不出什麽動靜。
不過既然被拒絕,江敘白也不再多說什麽。
商硯此時的滋味其實並不好受,金屬的束縛力遠比繃帶強,帶來的疼痛也比繃帶多很多,不過商硯這會兒卻不在乎。
既然提前享受獎勵了,現在就該接受懲罰。
“我走了,”商硯看著江敘白,語氣溫柔,“你早點睡,晚安。”
江敘白點了點煙灰,眼尾抬起看了一眼商硯,又很快撇開,說:“等等。”
“我們聊聊。”
商硯有些意外,不過沒拒絕,走到床邊坐下,側眸看著江敘白:“聊什麽?”
兩個人的距離不算近,也不遠,只是商硯動作自然,甚至透露出幾分親密感,江敘白有些不適應,想踹人,但忍著沒動手。
吸了口氣煙之後,他說:“和我說說你那個病。”
上次江敘白沒耐心,覺得商硯在耍他,所以沒細問,囫圇地了解到商硯的目的就拒絕走人,這會兒他主動問,商硯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講,想了想說:“哪方面?”
江敘白:“怎麽來的?”
商硯忽然想到了一周前,他曾在療養院見過一次江敘白,和那個叫簡然的大學生在一塊。
父親形銷骨立的樣子浮現在眼前。
商硯給遺傳換了個說辭:“天生的。”
“先天性激素異常。”
江敘白:“既然是先天性的,那你小時候也有症狀?”
“有一些,”商硯說,“十幾歲的時候只是有些敏感,容易有反應,吃藥調節激素就可以控制,和人相處稍加注意不會有什麽問題。”
江敘白認識商硯的時候,商硯19歲,那會兒江敘白的確沒感覺到他有什麽不正常,有潔癖,不太喜歡肢體接觸,也都在正常范圍,不像重逢之後,一碰就炸毛,凶得像怪獸。
“那後來,為什麽……”後面的話,江敘白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問。
為什麽病情加重變得像刺蝟,還是為什麽要找他做脫敏治療?因為有過經歷,這樣有效嗎?
這些話問出來很像是他很在意,江敘白不可以問。
商硯大概能懂,他看了一眼江敘白,說:“後來出了點意外,因為某個人,我的病情開始不受控制。”
江敘白果然眼中又露出了好奇。“誰?”
商硯卻不說了,他伸手拿起床頭的煙盒:“你問了我這麽多問題,是不是該禮尚往來一下,輪到我問你了。”
“……”江敘白問,“要問什麽?”
商硯看著他:“剛才高潮的時候,在想什麽?”
“……”
江敘白沒好氣乜了他一眼,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裡,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商硯早有預料,忽然說:“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說著他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夾在手中:“我拿著這支煙,你就可以問我問題,我只有回答了,才能把煙遞給你,問你問題,你回答就可以繼續問我,不回答我就可以繼續問,如此反覆,這支煙在誰手中燃盡,誰就輸了,要答應對方一件事,怎麽樣?”
江敘白:“可以撒謊嗎?”
商硯聞言輕輕笑了一聲,他拿煙頭點了點煙盒:“如果你能騙得過我的話。”
江敘白:“……”
可真自信。
江敘白不信邪,冷哼一聲,拿起打火機點著火,商硯順勢將煙咬在嘴邊,就著火點燃煙頭吸了一口煙:“問吧。”
江敘白卻沒講話,愣愣地看著商硯。
他剛才洗臉的時候打濕了額發,也沒仔細擦臉,額頭和鬢角還有水珠,低頭咬住點煙的側臉,在燈光下呈現一種溫潤的玉質感,可他呼吸又是熱的,水珠從鬢角落過下頜,江敘白又想到了他方才被射一臉的情形。
那種乾淨被弄髒的破壞欲,拉神下神壇的得意感。
有點讓人著迷啊。
或者說,是眼前這個人讓他著迷。
“嗯?”商硯揚了揚眉,江敘白鬼迷心竅似的脫口而出:“為什麽是我?”
他沒說是什麽事兒,可商硯聽得懂,他注視著江敘白似冷似熱,又似暗似亮的眼睛,告訴他:“因為我喜歡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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