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白的臉被弄髒,又重新變得乾淨,商硯一邊親他一遍道歉,可眼睛裡都是滿足的笑意。
江敘白沒好氣地給了他一拳:“下不為例。”
事實上,還有很多個下次。
商硯的戒斷期有點久,到第四天他的反應才稍微收斂一些,江敘白屁股好多了,和他做了一次,帶著一點懲罰性質的玩了一次控//s,商硯的閾值已經提高了很多,江敘白有意延長了他到達的過程,讓他體會過程中的快樂,而不是只有宣泄的那一瞬間暢快。
商硯被搞得趨近於失控邊緣,但江敘白溫柔的親吻,輕哄的問詢和誇讚安撫,又始終吊著他的神經,沒讓他失控。
這次做的有些久,江敘白腰酸得坐不住的時候,才將主動權交給商硯,後果就是他又一次面對濕透的床單。
江敘白疲憊至極地躺在乾淨的被子裡,還不忘問商硯:“做得開心嗎?”
商硯沒講話,只是低頭吻他,埋頭在他頸側,說了一聲:“謝謝。”
江敘白笑了笑:“有什麽好謝的,我又不是沒爽到。”他摸著商硯的側臉,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忽然說:“跟你做,我很開心的。”
商硯真的很頂,他好像天生適配江敘白,就算很莽撞也能給江敘白很極致的快樂,很多的滿足。
度過這混亂的幾天,積攢的工作無法不處理,商硯終於出門去北市完成早先定好的通告,而江敘白也抽空回了一趟江家。
小姨早早過來了,又問了一次江敘白上回電話裡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江敘白這一次沒有遲疑,很篤定地點頭。
小姨很開心,沒有問他為什麽改變主意,而是跟他簡單說了EVAHEART第七代的情況。
江敘白作為患者本人,私下裡也了解過很多關於人工心臟的資訊,他知道EVAHEART第七代是第六代團隊中分支出去的研究團隊領頭研發,他小姨還給他們投過一個小目標,資助研發。
第七代也的確做到了突破第六代的局限性,幾乎可以比擬真正的活體心臟,延長使用壽命,兩個月前剛獲批投入使用。
由於造價昂貴,目前全世界范圍只有三位心臟病患者接受移植,且其中一位患者病情和江敘白極為相似,上周剛做完手術。
小姨突然回國就是因為這場手術,對江敘白的病情很有參考意義。
現在江敘白雖然錯過了手術,但那位患者手術非常成功,目前也沒有產生什麽排異反應,小姨仍然打算帶著他去看望這位患者,給他增加信心。
江敘白沒有拒絕,只是將時間往後推了推,最好是能定在商硯抽不開身的時候。
當然,江敘白並非是想要瞞著商硯去做手術,他只是想要自己先確定那位患者的情況,再去面見醫生,得到針對自己的治療方案,然後再一一告訴商硯。
等待未知結果的過程有多煎熬,沒有人比江敘白更懂,所以他不希望商硯跟他一起煎熬。
商硯只需要等著他手術成功就好。
其實江敘白甚至希望商硯那幾個小時的煎熬都不必經歷,可私心又希望自己最無助最害怕的那幾個小時,商硯能陪著他。
這是江敘白這個自私的膽小鬼,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
要做手術的事兒,江敘白是沒辦法瞞著家裡的。小姨在和他溝通醫生給的治療建議時,也沒有避著江崇,旁聽的過程裡他沒怎麽開口,只是在送走小姨之後,問江敘白這幾天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為什麽突然決定做手術。
江敘白說沒有不舒服,最多就是腰有點酸,屁股有點痛,當然這些時沒必要說的。
至於為什麽決定做手術,答案很簡單。
“能活下去,誰不想活呢?”
江崇沉默下來,他那張總是嚴肅淡漠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悲愴,可他不善表達,最後也沒能說出什麽,只是拍了拍江敘白的肩膀,讓他早點休息,別擔心手術的事。
江敘白朝他笑了笑,轉身回房時,又扭頭說:“爸,我要做手術的事,就別讓其他人知道了吧。”
這些其他人指的自然是江家的其他人,江崇了然,點頭道:“嗯,在你痊愈之前,不會有人來煩你的。”
第二天早上江敘白和江崇一起吃了早餐,沒吃多少,臉色也有不好,江崇摸了他的額頭,發現他有些低燒,遂取消了會議帶著他去醫院。
入了秋,有些降溫,江敘白就是昨晚在陽台和商硯打電話時吹了點風,他自己沒太當回事,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即將手術,給人造成了他現在弱不禁風的錯覺,江崇不容置疑將他帶到了醫院,做全面檢查。
讓江敘白驚訝的是,給他做檢查的正是當初在國外給他主刀的華人醫生,也由此江敘白知道了當初他回國的時候,主治醫生就被江崇請回了國。
甚至這位主治醫生還去過EVAHEART研究基地觀摩,加州那位和江敘白病情相似的患者,做心臟移植手術時,主治醫生全程參與其中。
隔著監察室的玻璃門,江敘白神情錯愕地看向江崇。
江崇並不知道裡面的人說了什麽話,隻當他害怕,於是做了個口型,說的是“別怕”。
江敘白忽地想起,當初他被推進手術室,隔著即將關閉手術室大門,最後看見的,是江崇充滿鎮靜的眼神,在跟他說:“別怕。”
檢查結果和江敘白回國之前那一次沒什麽區別,只是瓣膜的功能又下降了幾個數值,繼續服用藥物的話,不影響日常活動,可醫生還是叮囑了一句避免劇烈活動,以及性生活也得稍稍控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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