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過自己的寶貝相片,認真嚴肅的點了點小時鬱旁邊的自己——一個小鼻涕蟲。
“咦!誰要看你啊!”
照片被搶走了,小孩子們聳了聳鼻子說道。
不過蔣聿年旁邊的那個小孩子,真的好可愛啊!
要是真有這麽漂亮的小孩,才不可能和蔣聿年是好朋友!應該和她們做好朋友才對!
但是君瑤還是有點不信,她抿著小嘴巴,又扭過頭來,盯著寶貝照片寶貝的不行的小蔣聿年問道:“你說他是真的存在的,那他住在哪裡?”
“當然是真實存在的!”
小蔣聿年一聽到自己被質疑,立馬豎起眉毛,他張了張嘴巴,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轉,識破了君瑤的詭計。
他小大人似的傲嬌的舉起照片,對假裝不在意又目露期待的小姑娘說:“你以為我傻了嗎,我才不會告訴你!”
他要是告訴君瑤時鬱在哪裡,那君瑤不就先去找時鬱了嗎,到時候和時鬱關系最好的可能就不是他而是君瑤她們了,蔣聿年才不會上當!
都怪他哥那麽凶,要不然小時鬱早就是他們蔣家的孩子了!
小蔣聿年表情有些憤憤的在心裡吐槽。
唰。
手裡一空,出神的小蔣聿年立馬喊了一聲,怒氣衝衝的朝著罪魁禍首站起來:“誰呀!快把照片還給我!”
蔣聿年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邊只剩下一個顫音。
他慫慫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哭著臉小聲叫道:“哥……”
天氣已經轉涼了,比他高小半個頭的小少年穿著小黑色皮夾克,頭髮也剪短了,劍眉星目的,薄薄的唇抿著,看著氣勢十分凌厲。
他兩根手指頭捏著從小蔣聿年那拿來的照片,目光微斂,瞧到照片上邊怔怔的盯著鏡頭的雪白小團子,手指頭捏的緊了一下,抄手放到兜裡,輕飄飄的對小蔣聿年說:“沒收了。”
蔣聿年拉長了語調:“啊——”
他差點要哭出來了。
惡霸少年絲毫不搭理他,冷峻的回到座位上。
確定自己的照片真的拿不回來了,小蔣聿年委屈趴在桌子上掉金豆豆。
那可是他和小時鬱唯一的照片了!其他的都是有他哥擠進來在的。
他哥凶時鬱就凶了,現在連照片也不讓他留了。
君瑤幸災樂禍,“讓你不和我們說!”,只是她也有些可惜那張照片,小君瑤遺憾的看了一眼少年放那張照片的衣兜。
要是把蔣聿年剪下去,那照片上不就剩只剩下那個漂亮的小寶寶了嗎!真是太可惜了!
——但是她當然是不敢找蔣聿泊去要的。
君瑤幾個開始小聲的討論怎麽從小蔣聿年那裡套話,蔣聿年悲傷的只剩下了一個外殼,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畫個圈圈詛咒”他可惡的親哥被小時鬱討厭一萬年。
“蔣聿泊!你可終於來了!”
最後一節課是自由課,別班的同學也能來串門。
蔣聿泊原本是在球場打球的,范源衝到球場,卻沒見到人,聽人說他是回了班裡,又趕緊帶著幾個小弟衝到教室來。
——他已經想了他的“弟弟”好幾天了!甚至都把他媽咪磨破了嘴皮子,揚言只要他把人帶來,他們家就收下這個娃和他作伴。
范源當真了,這才在蔣聿泊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來找他要人——當然是帶著一堆小弟,他可害怕被蔣聿泊收拾一頓。
現在他可是有人證的,蔣聿泊總不能揍扁他!
蔣聿泊本來就在煩,球也玩不下去。
收了蔣聿年的照片之後他變得更煩,都想去擊劍室一圈,范源這一來就是往他槍口上撞。
他微妙的抬起眼,笑了一聲,把腳翹在椅子上,說:“討打來了?”
范源被他囂張的模樣氣得跳腳,但是他當然不會應下挑戰。
他腦子又不傻!比球比考試都行,誰會和蔣聿泊比動武啊!小屁孩圈子裡也是有食物鏈壓製的,蔣聿泊就是這個小圈子裡的武力值頂端。
別的小孩還在家哇哇玩遊戲機的時候,他蔣聿泊已經在x洲和特種部隊訓練池子的苗子一起夏令營。
范源跳著腳問:“我把教室都找了,也沒找到時鬱,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了!”
時鬱,時鬱,又是時鬱。
雖然七天沒見,但是蔣聿泊滿世界都是時鬱,就算他自己使勁不想,也會有別人來提醒,更別提他其實早都忍不住了。
時鬱那個沒良心的冷漠混蛋!他不去找他,他就真的不主動來見他。
蔣聿泊深深喘了一口氣,捏著兜裡的照片。
——他才不是想那家夥了,是想把時鬱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就算要被欺負,時鬱也只能是被他欺負,別人欺負時鬱那算什麽鬼?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蔣聿泊拳頭都攥起來了。
蔣聿泊又無視自己!!范源開始跳腳。
要是平時他可能酸兩句就走了,但是這可事關他未來的弟弟,要是他不主動問,那要是時鬱成了蔣聿泊的弟弟可就不得了,范源能被氣炸。
他瞪著眼,鼓著勇氣橫下心要繼續追問,趴在桌子上的蔣聿年倒是先說話了。
他有氣無力的抬眼瞄了一下炸毛的范源,然後又有氣無力的伸出手指頭,搖了搖:“那你可問錯人了,我哥那麽討厭時鬱,怎麽可能把時鬱藏起來。時鬱早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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