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聿泊有些惱了,“我哪又招惹你了。”
他語氣挺凶,實際上卻緊巴巴的盯著時鬱。
小青一邊乾活,一邊噗的笑了聲。
時鬱貼條的動作一頓,反省了一下自己。
蔣聿泊沒有做錯什麽,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時鬱放下包裝好的盒子,說:“去吧。”
“那你也去。”蔣聿泊很快說。
時鬱抬頭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自己哪招惹到人的男生緊繃著,明明是凶氣的一張臉,卻透露出一股大狗的憨厚。
時鬱又低下頭:“好,我也去。”
蔣聿泊終於滿意了。
下午四點,工作結束。
小青是中午來的,會一直待到晚班,送了他倆兩杯奶茶,說:“這可是記在我的帳上的,今天謝啦。”
時鬱與她道別,外門外走。
蔣聿泊就跟在他身後,到門前先時鬱一步抬手打開了門,然後動作順滑的攬住時鬱的肩膀,把他弄到自己身邊,大衣鋪天蓋地的一攏,就把時鬱裹在了裡邊。
時鬱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就已經被牢牢的圈住。
他從蔣聿泊的臂膀裡鑽出腦袋來,表情實在不能變得好看。
“你突然搞什麽。”
蔣聿泊的大臉就在他眼前,側著腦袋,喜滋滋的說:“這麽著就不冷了。”
時鬱從口袋裡抬手,按住他的腦袋往一邊扒拉:“我本來也不冷。”
蔣聿泊答應的賊快:“那我冷。”
時鬱:……
他懶得再與蔣聿泊爭辯,看向前方。
蔣聿泊一手提著奶茶,一手裹著自個兒的跟班,滿意了,“我叫個車,餓了嗎?先吃點墊墊。”
時鬱回他:“不餓。”
就算是餓,也沒有心情餓了。
還不如早早把這傻子扔到聚會上。
蔣聿泊在外半年終於回國,作為未來要抱緊他哥大腿的蔣聿年當然要表示表示。
要不是他臨時去了一趟蔣家,陳管家好告訴他蔣聿泊回來了,他都不知道他哥已經提前回來了。
“哥,你真不厚道,回來第一天竟然都不告訴我們。”
包間內,一見到進來的兩個身影,蔣聿年立刻鬼哭狼嚎的撲了過去。
“正常點,別等我踹你。”
高個的男生冷聲說道。
蔣聿年收住攻勢,切了一聲,斜著眼睛看他哥罵完他之後,去接時鬱的外套,動作十分的自然,也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哪個的小弟。
包間裡的溫度正好,隻穿著襯衫就行,但是蔣聿泊還是覺得時鬱會冷,時鬱脫了外套,他眉頭就皺起來,跟在時鬱身後,等他坐在沙發上,又把外套重新給他披上了。
時鬱懶懶的看了他一眼,沒拒絕,也沒同意,到還算聽話的披著了。
要是他拒絕了,蔣聿泊也總會找辦法給他披上,所以時鬱乾脆默認了。
包間裡的幾個少年都對這場面接受良好,畢竟他們從小到大可已經看得夠多的了,時鬱那是他們蔣哥的眼珠子一樣的人,這次要不是必要的訓練營,蔣聿泊也不可能自己出國半年。
陳學屹說:“上點飲料吧,蔣哥,還是老樣子嗎。”
“老樣子。”蔣聿泊說道,他余光一直盯著時鬱那邊,見他雙手撥開奶茶盒子,抱著就想要喝,伸手擋住,摸了摸杯的溫度,拿過來說:“換一個吧,你喜歡的西瓜的,這個涼了。”
時鬱皺了一下眉:“也不算很涼。”
蔣聿泊說:“你確定?”
時鬱還真不太敢確定,他的腸胃本來就弱,當初初中時有一次喝到冰的東西,急性腸胃炎,把班裡同學嚇了一跳,蔣聿泊更是黑著臉,從隔壁直接翻了窗戶進來把他抱到校醫室,好在曼因萊頓的醫療條件足夠強大,所以很快就控制住了,但是時鬱並不是個假人,他也對那種幾乎肚子繳起來的感覺很是忌憚。
時鬱不吱聲了。
鄭義特別迅速的就照著幾個人之前的老口味全點了一個遍,幾個老熟人湊在一起嘮起嗑來,氣氛馬上就活躍起來。
主要是問蔣聿泊這一趟的經歷。
國外那訓練營是實打實的野戰特種部隊,這也蔣聿泊為什麽必須親身去,還得是封閉式的海島訓練。
蔣聿年最激動,畢竟他雖然廢材,但是男生嘛,對這個東西最感興趣,連中途插一腳非要跟著來的范源一夥人聞言也都感興趣的豎起耳朵。
西瓜汁送上來了,常溫的。
時鬱聽著他們在那邊講話,有些困倦的往沙發上靠了靠,抿了一口西瓜汁。
背對著他的蔣聿泊似有所感,遞過來幾瓣剝好的橙子。
時鬱注視了幾秒,接過來,橙子入口酸酸甜甜的,比西瓜汁要好吃一點。
范源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了,惱羞成怒化為動力,怒剝十個橙子,結果沒一個成的,全都破破爛爛。
蔣聿年大聲恥笑他:“你就別學了,那可是我哥練了十幾年的拿手絕活,能是你一天就學會的?”
第55章
范源灰突突的放下手, 與時鬱說:“下次我肯定能學會!”
時鬱敷衍的點點頭。
如同和蔣聿泊比著過了一整個幼稚時期,范源對當時鬱哥哥這件事十分的持之以恆,換句話說,就是腦袋一根筋, 結果還是每次都被打擊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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