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頭,就對上男生黑沉黑沉的目光。
男生看起來得有一米九了,體格高大,穿著一身黑色的夾克,帶著棒球帽,手腕上的表暗沉的發著光,襯得他的表情越發陰暗。
一眼看上去,就像個找茬的。
尤其在老板兒子道歉之後,對方還是沒走,直挺挺的杵在原地,擋著他們。
老板兒子覺出一些不對了,眉毛擰起來:“不是哥們兒,我這也不是故意的,至於嗎。”
男生聞言,低下頭看了他一眼。
目光冷冰冰的仿佛帶著實體寒氣。
老板兒子大為不解,不是,他們不就是不小心這麽撞了一下嗎,這個人有必要用這麽凶狠——仿佛他搶了他老婆一樣的眼神看他嗎。
呸呸呸——看他口不擇言的,遇見個混蛋把自己也給連帶著貶低了!
老板兒子皺著眉,手一伸,想讓時鬱拿著袋子先走,他來解決。
結果時鬱倒是把他拿著的袋子接過來了,然後轉手遞給眼前的混蛋“青年”。
老板兒子瞪大眼睛,眼看著那個看起來像要找事的同學冷著臉,但是一言不發的接過了袋子,還順手拉住時鬱的胳膊,把他拽到自己身邊,然後側目,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老板兒子:……
他乾巴巴的摸摸腦袋:“額,你倆、你倆認識啊。”
時鬱嗯了一聲,不太好意思的給他道歉:“不好意思,他最近在發脾氣。”
蔣聿泊聞言,冷冷的哼了一聲。
意思是時鬱還知道他生氣呢,也沒見時鬱多在意他。
時鬱讓他閉嘴。
然後這名同學就冷著臉,安靜下來了。
老板兒子一時沒反應過來,磕磕巴巴的說:“沒事、沒事、既然都認識,那就是誤會,誤會而已嘛。那這樣的話,我就先走了啊時鬱同學,以後有需要再找我!”
時鬱笑著說:“好,但是我大概不會總想這麽破費。”
老板兒子哈哈笑起來,“你說得對,哈哈哈,那我走了。”
時鬱點了點頭,感覺到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力道大了一點。
那頭老板兒子已經哼著歌走了,時鬱於是抬起腦袋,看向蔣聿泊。
蔣聿泊也低頭看他,然後很快松開手,裝的渾身冷漠的模樣離開。
沒走兩步,他就扭頭:“跟上。”
時鬱挑挑眉,看在他等了自己一個星期的份上,好脾氣的跟在蔣聿泊身後。
教室裡早早開好了暖氣。
訓練了一天的學生們懶散的趴在桌子上,等著多媒體屏幕放視頻。
離七點還有一定的時間,一名女生忽然衝進來,跑到自己宿舍姐妹的旁邊激動的捂著嘴。
宿舍姐妹不解。
“你瘋了吧花兒,怎著了看見老師了?”
“我看見老師為啥會這麽激動啊!我去上次薑涵說的竟然是真的!一個大帥哥!我們班的!”
“???能有多帥。”
舍友表示對她的誇張不解。
“哎你等著人進來了你就知道了!”
舍友表示不信,舉著下巴讓她冷靜一點,倒是不斷進班級的同學,一個個都表情有點不一樣,有的看起來激動的有點臉紅,還有的表情十分微妙,像是懷疑人生似的。
回到班裡的座位就開始喝同桌或者認識的人低聲嘟囔著討論什麽。
半分鍾過去,整個班都有些沸騰起來了,直到蔣聿泊和老師一道進來,班裡的同學瞬間安靜下來。
他們的輔導員是個剛畢業的小夥子,和他們十分玩的到一起,舉起黑板擦就開始維持秩序:“都老實點啊,不然黑板擦可沒長眼睛隻長了胡子,貼在臉上可就下不來了。”
“噗哈哈哈。”
“輔導員你可真幼稚。”
班裡瞬間響起學生起哄的聲音。
輔導員一瞪眼睛:“還想晚上看電影的話就都安靜點!”
班裡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輔導員道:“皮猴子,簡直是猴子山。行了。”他拍拍手:“歡迎一下我們的新同學時鬱,這是時鬱同學給你們買的雪糕,每人都有,不要搶啊。”
輔導員話音一落,班裡的視線就都凝聚在蔣聿泊手裡了。
蔣聿泊脾氣乖戾剛才進來他手裡拿著東西,大家也沒敢細盯著觀察,這會兒才發現是兩袋子冰糕。
?
蔣聿泊怎麽會拿著新同學給帶的冰糕。
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個問題,班級門就被輕敲了兩下,隨後走進來一名男同學。
豪不誇張的說,這名同學走進來的時候好像在發光。
原本還想開玩笑兩句的學生們齊齊安靜了一秒,然後紛紛炸毛了。
輔導員滿意的看著新同學說道:“時鬱同學是因為身體不好,以及有實踐活動處理,所以才沒參加軍訓,大家都認識一下,以後就是共同學習四年的同學了。”
蔣聿泊拎著時鬱給買的冰糕,從開頭開始陸續往下發。
時鬱則和同學們做了簡短的自我介紹。
他長得雖然冷淡,但是在國瑞事業部常年鍛煉下來,別人看到他就隻覺得如沐春風,簡單說就是很靠譜,很想接觸認識的人,至少比起冷著臉渾身充滿威脅的蔣聿泊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時鬱消息的最早傳播者——薑涵同學就第一個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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