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連說:“沒事,多大點事,水夠嗎,不夠的話我這還有。”
“有,我看著他。”
蔣聿泊回過頭盯著時鬱的臉說道。
“好好好。”
同學回答的很利索,他見沒事了,又打了個哈欠,重新閉上眼睛了,腦袋歪在椅背上,看著馬上又要睡著。
蔣聿泊拿著暈車藥,打開了一粒,見時鬱看他,於是又歪歪腦袋,示意時鬱看後邊。
意思是“我都說了沒人在意吧。”
時鬱get到了他的意思,雖然臉色還有些冷淡,可是卻沒在動了。
他的確有些不舒服,也不想與蔣聿泊爭論,最重要的是,他很習慣蔣聿泊的體溫,不得不說,在蔣聿泊的懷裡,要比座位上舒服很多。
時鬱不說話了,他側過腦袋,頂在蔣聿泊的肩膀上,位置有些不舒服,時鬱抬起手,抓住蔣聿泊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蔣聿泊原本心裡壓著事情,但是見時鬱這樣,一下就不想了,低笑了一聲。
“先吃藥,先別睡。”
他搖搖時鬱的身體。
時鬱嗯了一聲。
蔣聿泊從旁邊準備的書包裡拿出一瓶水來,然後比照著說明書拿出幾片藥片,他手拿著,讓時鬱來自己吃。
時鬱閉著眼睛捏了一片,然後喝了一口水,囫圇吞棗的咽下去。
蔣聿泊看得失笑:“這個藥沒味道,放你的心吃吧。”
時鬱閉著眼回答他:“你可以不說話。”
蔣聿泊於是說:“那我閉嘴了。”
他是真的閉嘴了。
時鬱這幾天一直在和他爭執,興許晚上都睡得不好。
吃過藥之後,也許是心理反應,時鬱覺得稍微好受了一些。
車上打著空調,很溫暖,時鬱靠著蔣聿泊的胸膛,安安靜靜的能聽到蔣聿泊心臟跳動的聲音。
就在放縱一次吧。
就這一次。
時鬱想。
---這人不知道想了多少事,幾乎是吃過藥之後不到五分鍾就睡了。
蔣聿泊睜開眼睛,盯著時鬱看,這個角度他只能看見時鬱卷曲起來的眼睫毛,以及平穩呼吸著的秀氣鼻頭。
蔣聿泊皺起眉頭來,把時鬱圈緊了。
總之—這輩子他是不可能放手讓時鬱跑遠了。
上輩子自己被時鬱控制在手心裡玩轉了都,這輩子怎麽樣也該到他了吧。
時鬱是想都不要想離開。
*
六個小時的車程,等司機停下車,還是響了響喇叭,在車裡睡得四仰八叉的年輕學生們才開始蘇醒起來。
張放睡了一個好覺,差點打起呼嚕來,等車停了,抹了把臉,把胳膊申回來,意識還沒清醒就趕緊的扭頭道歉:“時鬱,我是不是打到你了。”
回答他的是語氣幽怨的赫平:“沒有,但是你打到我了,這位同學,你是怎麽隔著一個空的座位能打到我身上的。”
張放睜大眼睛。
這才發現原本該在他身邊的時鬱已經沒影子了!
他從座位上立起來大喊:“不好意思啊,我兄弟呢?”
赫平又捂住耳朵,十分的無助:“您可別喊了,我都要聾了,時鬱早都下車了!”
“什麽?”
張放神志不清的扭頭一看,可不,車上早都醒過來的學生早已經陸陸續續的下車了,下邊的空地都該站滿了,他趕緊往下跑。
時鬱是車上第一個清醒過來的。
蔣聿泊顧著他,怕他暈車睡不好,所以問了家裡的家庭醫生後一直給他捂著肚子,醫生說暖一暖興許會好些。
時鬱也果然睡到一路下車,被搖醒的時候還有些不清醒,眨了眨睡起一層水霧的眼睛。
蔣聿泊喜歡的不行,他很稀罕把時鬱圈在自己懷裡的感覺,但是既然時鬱已經醒了,他肯定就不能放肆了。
要是以前,他肯定要抓住時鬱的臉,“啃”一下,但是現在的時鬱可是會和他翻臉。
思及此,蔣聿泊又有些陰鬱。
時鬱看見他黑沉下來的臉了,腦子還沒太清醒,就抬手捏了一下蔣聿泊的臉。
蔣聿泊低頭瞅著他,過去了半分鍾,時鬱漸漸清醒過來,蔣聿泊也無奈的俯下身子,兩隻手捧著時鬱的臉,眼睛對著眼睛的問他:“好點了沒,要下車了,下去清醒清醒。”
時鬱已經醒過來了。
他看了下窗外,大巴車已經停在郊外的馬路上,遠遠的能看見冬訓的基地,還有小路邊上一閃一閃的路燈。
第76章
“嗯。”
他答應了一聲, 因為剛睡醒,聲音還有些低啞。
時鬱站起身來,車上的同學已經有醒過來的了,也都選擇了先下車清醒一下。
蔣聿泊拿著包, 跟在他身後下去。
雖然吃了藥之後感覺已經好多了, 但是還是有些微的是不舒服, 下了車, 清新的空氣一湧入,時鬱頓時就覺得徹底清醒過來了。
三三兩兩的學生在旁邊評價著不遠處的基地。
“這麽遠,不會要讓我們自己走過去吧。”
“真的假的, 我剛睡醒,都要餓死了, 這看著怎麽還有幾公裡吧。”
“靠,我想起來去年問學長, 他神神秘秘的說有驚喜,不會驚喜就是這個東西吧。”
“沒錯。”
從隔壁車下來的鄭義和陳學屹隨口答道。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