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怕哪天我倆真在一起了你們承受不起,提前打點預防針。”
唐旭東暴起:“打你妹!!!”
牧野說時遲那時快,用被子裹住拳頭朝他撲來的唐旭東,用力一帶,拐著他們衣冠楚楚的經理就往樓下走,邊走邊說:“你放心,我有分寸,快回家吧,老婆孩子重要。”
唐旭東拗不過牧野,這位不僅是戰隊隊長,還和他們老板是鐵哥們兒,聽說GY俱樂部的股份都有牧野的份兒,他只能在黑乎乎的基地小聲罵罵咧咧,被牧野輕車熟路地送出了別墅大門。
合上門,牧野回到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鑽進自己帶下來的被子裡,拿出一部手機認真端詳。
下樓的時候順手把栗遲昕的手機帶下來了,小不點兒的密碼應該不難猜,打得開就給他把今天聊天記錄刪掉。
牧野屏住呼吸,剛想厚著臉皮試一試自己的生日,突然手機解鎖了。
他不禁怔在原地。
栗遲昕什麽時候拿自己的指紋設置了他手機的開鎖?
*
翌日,從牧野床上的醒來的栗遲昕以為自己失憶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穿著牧野的睡衣,躺著牧野的床,蓋著牧野的被子,在牧野的新臥室一覺睡到了七點!
他什麽時候摸過來的?是牧野沒鎖門還是他撬了鎖?他不是準備去洗漱的嗎?什麽時候跑進牧野房間的?如果牧野臥室裡裡有鏡子,便能立刻照出栗遲昕臉上的驚恐——他媽的我已經饑渴到這種地步了嗎?!臥槽我爬上牧野的床都做了什麽?他人呢?
手機安靜地躺在旁邊,點開看了看也沒有任何未讀消息,完全沒有任何異常!什麽情況!
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溜回房間換好衣服,栗遲昕開始了全屋搜索牧野的行動。一下樓就看見牧野睡顏沉穩的躺在沙發上,窗外的微光打在他的側臉,沉靜如水,一切美好的詞都想往他身上套。
胸腔的一呼一吸清晰可聞,栗遲昕默然,心想,野哥別是怕自己尷尬才跑下來的吧?就這麽想著,沙發上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醒來了?”聲音沙啞,卻讓栗遲昕聽得揪心。
他怎麽能讓隊長在客廳睡覺,萬一受涼了怎麽辦?
“嗯……那個,野哥,我昨晚上?”
“沒事,你就是太困了,跟我說了兩句話就睡了,別擔心。”牧野揉著頭髮坐起來,“別放在心上。”
啊,什麽都沒發生啊!
栗遲昕松了一口氣,卻聽見牧野說:“你的表情怎麽回事,好像有點失望?”
“你別瞎說,我哪有?!”栗遲昕瞪大眼睛,瘋狂擠了擠自己的臉頰。我什麽時候把這種事情都寫在臉上了嗎?
牧野抱著被子往樓上走:“沒有就沒有,一驚一乍幹什麽?以後想來睡提前說,給你留門。”
……?
我是那個意思嗎?
被私戳警告過不許給栗遲昕透露昨晚群聊任何一句的隊友們迫於隊長的威嚴愣是守口如瓶,權當自己做了個夢紛紛把聊天記錄刪了,只有關萌咬著吸管,早餐時分溜達到牧野身邊,悄咪咪地說:“你倆搞啥情趣呢?”
“吃飯的時候別說話。”牧野默默睨了她一眼,滿頭紅毛漸漸褪色成橙色,嘖了一聲撇撇嘴,搖頭晃腦的走進廚房,心想,這姑娘就這德性還有人能看得上???
熬了幾天比賽,體力已經消耗得很大,所以今天整體訓練量都降了下來。提前結束訓練的三泰教練看了看表:“去直播吧,之前停的半個月時長後面還得慢慢補回來。”
“補到猴年馬月去啊……”溫笛攤在椅子上,“老牧,你去跟老板說說,讓他寬松點唄。”
當戰隊老板同時也是直播平台的老板時,隊員們就忍不住想要為所欲為。
“你以為我不想讓他放過啊?祝衡那小子打得算盤還少嗎?我們少直播幾小時得少多少禮物他不會算?”牧野哼了一聲,他也懶得直播,直播時套話都懶得說,更別說互動了,“人說了,全國賽能拿冠軍,欠的時長可以抵一半。”
關萌在一旁吐了吐舌頭,也就他們隊長敢直呼老板為“小子”,她還想靠直播圈粉呢,粉絲越多她就能給更多的人安利自己的愛豆,這麽想著,乖乖低下頭調整直播程序。
趙煥宇被溫笛帶的佛系了不少,精神狀態比剛來戰隊時好了很多,但意外地添了一抹佛系的色彩,二話沒說點開了平台。
只有栗遲昕,遲遲沒有點下串流鍵開始直播,和他買的美顏相機大眼瞪小眼了好久。
“想什麽呢?”牧野抬眼看他。
栗遲昕托腮道:“萬一大家都顧著看我的臉了不關注我技術了怎麽辦?”
牧野哦了一聲:“你見過誰因為我的臉就不吹我技術了嗎?”
“是哦,也對。”
倆人聲音小小的,只有一旁的關萌聽得見。她嘴角抽搐,隻想掀桌:知道你倆好看,不知道你倆還能這麽自戀啊?!嗚嗚嗚我磕不下去了,只有沒見過世面的太太們寫的同人糧才是最好的!
在這倆人自吹自擂中,栗遲昕終於開了攝像頭直播。由於當時全隊暫停直播是略帶自罰性質的,所有恢復直播的時候也並沒有大張旗鼓。
某位定期登錄雲海直播平台簽到的觀眾下午突然看見大半月沒見的栗遲昕的直播間【半斤八兩】高高掛在首頁,激動地點進去以為自己蹲到寶了,沒想到一進去就被卡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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