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仔細點,還有個島。】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這難道是ZB戰隊的戰術?”解說間內也有人開啟了腦洞,“如果我沒猜錯,栗子選手可能是想利用他天譴圈的非酋體質把決賽圈強行轉移到孤島上?!”
解說B滿臉寫著“你他媽在逗我嗎”,但看到刷新出來的圈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還……還真的,圈都會刷在栗子選手以外的位置,這個圈剛好將他刷在外面,而他的隊友還在圈裡,並且越來越在安全區中心。”
【???】
【媽耶我們栗崽這是什麽超能力?】
【以往隊伍四人都在一起,看不出來啥,沒想到這天譴圈是精準打擊栗崽一個人!】
【牛逼,能把劣勢這麽利用起來也太絕了!怎麽想到的!】
剩下的隊伍都在往海濱趕,栗遲昕在第八個圈刷新後立刻動身往海濱跑。
只要他在海濱,天譴圈就得往孤島上縮,到時候全隊三人已經佔領了島上的製高點,無論如何也不會太被動。
然而他趕到海濱時,幾支戰隊已經展開了交戰。誰也不知道決賽圈會不會刷到海域上,都想著盡可能在陸地上解決一些戰力。
他躲在岩石後,坐山觀虎鬥,耳機裡傳來關萌無聊的聲音:“第一次在倒數第二個圈這麽悠閑,這小島視野不錯啊。”
牧野看著地圖叮囑他:“電圈就在你身後,等下往裡走,別決賽圈沒刷你自己倒犧牲了。”
栗遲昕像個戰地記者一樣觀察著眼前的戰況,簡單應著。
突然趙煥宇有些嚴肅地說:“栗子,不知道你能不能在擊殺掉一兩個人,我們這邊射程不太夠,我剛才算了一下,現在北美那隊擊殺數量上去了,如果加上獲得第一名的積分我們未必能完全保證超過他們,最好再收幾個人頭吧。”
“好。”
解說席上,解說A和解說B詳細解說著海濱邊的激戰,解說C在意著ZB戰隊的一舉一動。栗遲昕就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電圈縮到他身後的最後一秒閃身往前,來到他一早瞄準好的另一個掩體後。
他剛藏好,決賽圈立刻刷新。
“我第一次在比賽中見到決賽圈刷在海域和島上!!!”
“神了!!!這是一場豪賭!!!但是ZB戰隊居然賭贏了!!!”
解說興奮地嘶吼著:“栗子選手這孤注一擲的安排居然真的奏效了!他現在面臨著身後的電圈和身前的敵人,如果要進安全區和隊友匯合,必然會被其他隊伍乾掉……”
“可是栗子選手並沒有要轉移的意思!”
“看樣子是準備加入前方的混戰打劫人頭了,突擊手的近戰可不要小瞧哦……”
“砰——”
“砰——”
短暫而壓迫的悶聲一下一下響起,所有解說同時愣了一下,看清了信息,異口同聲道。
“栓狙!?”
“栗子選手玩狙居然這麽強嗎?還是栓狙!!”
職業選手默認會選擇連狙而非栓狙的原因在於,對手不是固定靶,不會站樁給你爆頭機會,在高速移動中連狙的中遠距離作戰效果遠勝於栓狙。而栓狙在中遠距離中常在偷襲時才需要,一把連狙傷害稍微差了點但能滿足不同功能需求,遠比栓狙好用得多。
而現在,栗遲昕將眼前的敵人都視為靶子,一槍接一槍打在本來血量就不多的敵人身上,擊殺積分蹭蹭上漲。
牧野想起很久之前看到他在基地個人訓練時在練習栓狙,不禁有些感慨:“最近也在練嗎?”
栗遲昕在打繃帶的間隙回答他:“不是最近,一直都有在練。”
開玩笑,他連遊戲入門都是跟著牧野一起成長起來的,不會玩狙怎麽可能?他始終不曾告訴牧野,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模仿他的樣子練習,仿佛他始終如他們初識那樣一直都在身邊。哪怕後來在戰隊重逢了,習慣卻還是保留了下來。
說話間,栗遲昕已經拿到了整個世界邀請賽期間150殺的成就,而他的栓狙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前方兩條槍線壓上來,將他逼到絕路。
栗遲昕死撐著,將身上的煙和雷一股腦扔出去,抗了一會,但最終沒能撐住,在對手和毒圈雙重傷害下倒地不起。
“野哥,就交給你了。”
我的命,榮耀,和我的一切。
牧野眼底滑過輕松笑意:“哥還不夠讓你放心的嗎?”
穩據決賽圈中心的三人有恃無恐,居高臨下地瞄準了前仆後繼往島上趕來的人,沒人料到居然早就有人抵達了安全區,只能不甘地迎上牧野的槍子。
而最終還是要敗倒在神的腳下。
就連關萌也沒從牧野手下搶走多少人頭,還讓這對狗男男同時拿下了150擊殺的成就。
“兄弟,厲害啊,沒想到到頭來還要這樣秀一下。”
“姐妹,過獎!”
場內亮起銀白色的燈光,金光閃閃的獎杯捧到這群年輕人面前,插科打諢的人們這才對”世界冠軍“這個頭銜有了真正的實感。
主持人高昂的喊著戰隊的名稱,場下的觀眾此起彼伏的歡呼都仿佛務必遙遠。
聚光燈照得少女的淚水無處遁形,金銀的彩條飛得少年眼前一片虛無。
偌大的舞台上,紅黑色隊服的少年人並肩站在一起,捧起獎杯的臉上帶著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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