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重了一點。
再接再厲。
還有……
“喬喬想辦婚禮嗎?”
“誒?”林橋有點意外,仰頭看他,猜測問:“您最近需要舉辦類似的……呃,社交活動嗎?”
他對這方面了解實在不多,只能憑借一些網絡謠言和小說描述幻想。
再加上謝執方才說最近比較忙,或許需要和一些人搭上線?
他不太確定地猜著。
謝執聽懂他的意思了,頓時有點無奈地捏捏他鼻尖,“沒有,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甚麽?”
鼻尖被捏住,聲音都有點含糊了。
“我的意思是,”謝執沉吟著,“如果你不想太多人的話,也可以隻邀請你的朋友們,當然,還有你哥哥。”
“我們可以去郊外,也可以在謝家舉辦。”
“也可以只是純粹的、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婚禮和旅行。”
男人聲音輕緩,向他描述著未來,話語中似乎都要逸散出令人安心的甜香。
啊……是這個意思啊。
林橋被放在柔軟的沙發上,整個人都微微陷進去,他伸手將謝執也拽下來。
陽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他突發奇想問:“那天,會有陽光嗎?”
“會有的。”
謝執望著他,溫柔地將手扣進他指縫,“一切都會有的。”
-
陽光明媚,是入秋冬前最後一次假期。
行人如織,車水馬龍,城市一如既往。
卻有暗潮洶湧。
前些日子還風頭無兩的林家突然被爆出資金鏈斷裂的消息,不過幾天時間,合作商便紛紛上門,一時間公司裡愁雲慘霧。
早些日子還想著瞞下去的林鴻暉終於沒辦法了,在辦公室裡團團轉著,忽然一拍大腿,想到那個早就斷了聯系的小兒子。
不管怎麽說,養恩總是大過生恩的。
他帶著人就想去找林橋,卻發現不論怎麽走,都始終有人在暗中攔他,就連發出去的vx都石沉大海。
這讓他恐慌。
焦急地思考半天,他突然想起大兒子正在G大上學,離林橋所在的A大不遠,也算是一條路吧?
可當電話打過去,卻始終是忙音,過了不知多久,才終於有人接通。
“林逸明?你現在去A……”
“是林先生嗎?”
很冷淡的陌生女聲。
他定了下神,“我是,請問你是……?”
藺秋澤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看著旁邊病床上正無知無覺的林逸明,說:“這裡是醫院,您的兒子前幾天半夜落水,現在高燒剛退。”
“落水?”他驟然擰起眉,急急問:“怎麽會?他為什麽要半夜到水邊?”
“原因的話,”藺秋澤回答:“您了解您兒子的。”
這話說得沒譜,但林鴻暉瞬間就懂了,只怕又是半夜鬼混,喝了酒。
畢竟,這兒子和自己年輕時候一模一樣。
他歎了口氣,知道是靠不住了,頓時無力地往後一仰,靠在椅上。
到底是誰?
他近年謹小慎微,並沒有得罪任何人……
忽地,他想起了母親的話。
最開始,他並沒有注意到邵雁雲帶回來的這個孩子。
直到高中時,無意中發現這孩子居然長了張漂亮的臉後,便起了心思,琢磨著等成年後便找個由頭送出去。
但等他確定那個人選後,母親卻一反常態,告誡他說:“不要將林橋送過去。”
“好好養大,等大學畢了業,讓他獨自生活也好,塞進公司也好,總之,別送到謝家面前。”
那時,他是怎麽回答的來著……
好像是,“您不懂這些,還是好好養老吧,我給您新看中了一家療養院,過幾日讓逸明送您過去看看?”
而母親只是望著他,微微歎了口氣,閉上眼。
“你要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孩子……”
第82章
“乖乖,乖寶寶,不哭不哭……”
陰暗而不透風的房間內,披頭散發、形容瘋癲的女人正抱著她的孩子,一臉溫柔地勸哄著。
但仔細看去,便能悚然發現,她懷中所抱著的那個嬰兒,其實只是個用棉布包起的玩偶。
房間內寂靜無聲,可邵雁雲的耳邊卻始終不停響著孩子的哭聲,她又著急又心疼。
搖晃玩偶的力度越來越大,若是個真正的人類嬰兒,只怕會直接晃出病來。
“對不起,平平。”
邵雁雲哽咽著,先是道歉,然後又是望著懷中孩子發呆。
“和你的父親長得真像啊……”
無意識喃喃出這句話後,她卻驟然變了一副臉色,惡狠狠將懷中孩子一摔!
“該死的!”她尖叫著,“林逸明,還有那個老不死的……”
她突然又哭起來,眨眼間眼淚便糊了滿臉,她跪下來摸索著去抱自己的孩子,“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
她閉上眼,用臉蛋去貼著孩子的,喃喃道:“如果我死了,你要怎麽辦啊。”
-
“病情始終在反覆,我們已經盡力了,但仍舊無法保證……”
咚咚咚。
突然的敲門聲打斷了醫生們的話,藺難舟沒開口。
但屋外人卻徑自走進來,壓著帽簷,對醫生們道:“你們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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