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佳怡恐怕也是如此。
更恐怖的是,存在這樣情況的地方,類似的罪案通常不止一起,當地人為了維護共同的利益,會不擇手段的掩蓋自己曾經做過的事。
她已經打草驚蛇了,如果再鬧出什麽動靜,不僅很難救出姐姐,搞不好就連自己也要折在這裡。
想通一切之後,詹佳寧小心挪動著身體,她忍著惡心在泥濘的地裡翻找著,試圖找出她的手機。
忽然,詹佳寧眼前一亮,她摸到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
吱呀——
同一時間,豬圈的門被打開了,臉上一道刀疤的男人手裡抓著割草刀走了進來。
男人的身影那麽高大,將詹佳寧整個罩在其中。
他輕輕扯了扯唇,說了句什麽。
晦澀的方言,詹佳寧聽不懂,但他從男人舉起刀的動作裡,明白了男人的意圖。
男人想殺了她滅口。
詹佳寧雙眼睜大,黑色的瞳孔裡倒映出男人高舉著割草刀的樣子。
*
警局裡。
廚師在幾個警官和一眾只在電視裡看到過的人的注視下,緊張的複述著他看到的一切。
“詹佳寧和我開了共享定位之後就走了,她叮囑我報警,所以我立刻就報了警。”
“我也是在院子裡站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對男女面生的很,肯定不是附近兩個村的。”
農家樂老板插話道:“這一帶農家我們都認識,面生的只有可能是大山深處那個村子裡的,但那裡手機根本沒有信號的!”
“山裡的村子?”聶文忙道,“警察同志,我們現在就去那個村子裡找找吧。”
最年邁的警員皺起眉頭:“現在距離你們說詹佳寧失蹤,隻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且並沒有人真實目睹她失蹤了,她有可能只是單純的迷路了,我們不如先在附近找找。”
聶文急道:“怎麽沒有證據?詹佳寧的位置共享斷掉了,這不就說明她要麽遇到了危險,要麽就是沒了信號嗎?廚師剛不說了嗎,那個村子裡沒有信號。”
“你先別激動。那個村子生活條件惡劣,確實沒有信號,但這裡是山區,如果在山上走丟了,走到沒有信號的區域也很正常。”
一直站在一旁陰沉著臉的冷銳一腳踹翻了垃圾桶,埋頭朝外走。
聶文焦頭爛額想要攔住他,可冷銳腳程快多了,已經衝到了門口。
“你別衝動啊冷銳!”聶文追了上去,結果看到聶文停在門邊,而門外站著江暮雪和一個眉目俊朗身材高大的男人。
“看來我來的時間剛好。”江暮雪走進門,側過頭對冷銳說,“麻煩關一下門。”
“你、你不是走了嗎?”聶文呆呆的問。
江暮雪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在眾人震驚的目光裡,和鄔予走到了老警員面前。
鄔予取出了自己的警員證:“南安總局的。”
來的路上,鄔予已經從江暮雪那裡知道了事情原委,時間緊急,他開門見山道:“我知道沒有任何證據,帶著人衝進那個村子的後果是什麽。”
“如果人真是在被帶去那裡的,那可能就打草驚蛇了。”
“如果是誤會一場,人不在村子裡,那以後村子裡的工作就更不好開展了。”
老警員歎了口氣:“我們必須謹慎。那個村子民風閉塞,萬一起了衝突……”
鄔予笑了笑:“所以我有個辦法。”
“我帶幾個面生的先去,你們過一會兒再來。”
“如果人在,我們裡應外合。”
“如果人不在村子裡,你就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我是個外地來的,不了解當地情況,出了錯也是情理之中的。”
“你看怎麽樣?”
老警員最終答應了下來,但仍不忘叮囑道:“你們也必須保護自己的安全!”
計劃達成,他們決定分頭行動。
鄔予帶著江暮雪,還有兩個剛進來的年輕警員先去,沒想到冷銳和聶文都主動要求跟著。
冷銳抿唇:“我不放心,必須自己去看看。”
聶文發誓:“我絕不會拖後腿的。”
江暮雪打量兩人一眼,對聶文說:“隱形攝像頭可得看好了。”
聶文條件反射低頭查看,感受到冷銳如火的目光,訕笑道:“曝光也是為了救更多的人。”
冷銳冷嗤一聲走在了前面。
去的路上,聶文忍不住好奇的問:“你早就算到了嗎?”
冷銳目光如刀,銳利的看向江暮雪。
江暮雪淡淡道:“是啊。”
話音剛落,他讓開身子,抬手隔開冷銳的手,含笑道:“詹佳寧現在是安全的。”
“你能保證她一直安全?你既然早就算到了,為什麽不直接告訴她,而是說什麽該死的,語焉不詳的箴言!”
等冷銳吼完,江暮雪才緩緩開口:“你好像弄錯了一件事。”
“詹佳寧正在經歷的,是她既定的命運。”
“我沒有義務要幫她,也沒有義務提醒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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