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警官,你們好,我是施群的經紀人,我叫衛澄。”
“他不能保釋。”鄔予沒等對方說完,斬釘截鐵道。
“我、我不是要保釋他。”衛澄頭上還綁著繃帶,他身材本就瘦弱,垂著頭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可憐,他矮聲道:“我是想問,警方通報大概什麽時候會出?可以通融一下,晚一點再出嗎?”
“我們隻負責抓人和審訊,其余的我們管不了。”鄔予嘴上已經掛起了嘲諷的笑意,“或許你該找個舌戰群儒的律師來談這個問題。”
鄔予並不關注娛樂圈花邊新聞,但也被強/奸眼球的宣傳給推送過,知道鄔予對外立的一直是社恐人設。
可真是離了個大譜。
想到這裡,鄔予嘲諷意味更甚:“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們警方通報也只會說他有涉案嫌疑,至於他當時其實是摟著三個女人從酒吧出去的,我們是不會提及的。”
衛澄倒是第一時間就請了律師,但……
他訥訥的點了點頭:“我來還有一件事,我能給施群作證的,當時我也在巷子裡,我們到的時候,那個女孩兒已經躺在那裡了。”
“你應該做過筆錄了吧?”鄔予問道。
“做過了。”
“那就沒有再告訴我一遍的必要了。”鄔予點頭。
衛澄垂眸:“警員說,我和鄔予有利益關系,我的證詞大概率不會被采納。”
其實律師也是這麽說的,結果施群知道之後,發瘋把律師也開了,現在公司的電話已經快把他的手機給打爆了,公司派系林立,如果被公司的法務摻和進來,保不齊直接就把施群給賣了。
他不敢賭。
想著想著,衛澄悲從中來,他著急跑過來,身上的傷都還痛著,額上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了都不知道。
小徒弟實在是不忍心,說道:“要不你還是去勸勸施群配合我們工作吧,只要他交代出更多的線索,我們這邊調查告一段落之前,暫時不會出通報的。”
衛澄雙眼驀地亮了:“我會的,那我現在可以見見施群嗎?”
衛澄前腳剛被放去見施群,後腳鄔予手機就響了一聲,他點開一看,是毒檢報告出來了。
大大的陰性兩個字,讓鄔予的眉頭也皺成了一團。
他對徒弟說要靠證據說話,但其實他內心深處,也覺得這件事並不是施群所為,這個輕易就被擊破了心理防線的明星,實在不像是能做出這麽精細布局的凶手。
凶殺案發生在酒吧後門的巷子裡,酒吧為了避免顧客酒醉後鬧事或者磕藥之類的說不清楚,一直偷偷在門外裝了攝像頭,可就在當天,巷子裡的攝像頭被破壞了。
死者的臉被石頭砸的面目全非,且石頭上有施群的指紋,但真正的死因卻是被放幹了全身的血液。
以鄔予這麽多年的經驗,通常一個凶手的殺人手法不會有天差地別。
放血這種方法,更像是一種慢性折磨,想要對方體驗絕望的感覺。這和用石塊暴力砸碎對方截然不同。
當然,也存在著施群用石塊砸碎死者的臉,單純只是想要隱藏死者身份的可能性。
但衛澄額頭和腿上的傷也都是鈍器擊打造成的,不是他自己所說的摔了一跤,這是符合施群陳述的,自己忽然發狂的症狀的。
加上施群如果真的是處心積慮要作案的話,本可以不帶幾個女人出來的。警方接到的報案,恰恰是三個女人之中的一個報的。
綜合這所有的點,鄔予也更傾向於這一切並不是施群所做。
但巷子口的攝像頭並沒有拍到任何人從巷子裡出去,先後隻拍到了死者一步三回頭的走進巷子裡,如果不是施群,又會是誰呢?
“我們再去看看巷子口那裡的監控吧。”鄔予對小徒弟道。
*
衛澄被施群潦倒的樣子嚇到了。
“你還好吧?”衛澄急著上前,結果因為腿疼,嘶了一聲踉蹌了一下。
施群眼神躲閃,痛苦道:“對不起。”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但我真的不是故意推你的,我,我被支配了。”
“我沒瘋,衛澄,我真的沒瘋。”
手銬隨著施群激動的動作發出撞擊的聲響,衛澄將拐杖靠在桌邊,握住了施群的手。
他專注的注視著施群,直到後者的情緒慢慢平複。
衛澄這才溫聲道:“我相信你。”
他淺淡的笑了笑:“施群,你難伺候、沒文化、也不檢點,知道我為什麽會答應做你的經紀人嗎?之前曾經有人挖角過我,但我並沒有答應他們。”
施群鬱悶道,“我都不知道你對我印象這麽差。還有我什麽時候不檢點了?”
他小聲嘟囔:“她們是難得誇我自己寫的歌好聽的,我喝了點酒有點上頭,誇下海口要帶她們去參觀我的錄音室,總不能食言吧?”
“因為我給你漲薪了對不對?”
衛澄唇角抽了抽:“並不是。”
“我曾經養過一隻貓。因為我的疏忽,它走失了。我當時很絕望,我找了很多天,都沒有找到,它年紀已經很大了,我以為它就這麽永遠的離開了,直到我在一家收容所裡看到了它,它被養的很好。”
“那裡的工作人員告訴我,這個收容所是你長期在資助的。這明明是很好的宣傳點,但我搜過,你從來沒有用這點為自己宣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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