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緊他們!兒子現在在警局裡,誰知道衛澄會不會盡心盡力?】
群裡立刻傳來指示,這和小棉襖的想法不謀而合。
她收起手機,專注的盯著前面的兩人。
這還是小棉襖第一次在衛澄的臉上看到這麽討好的表情。
難道對面那個氣質卓絕的青年是律師?那衛澄也是甲方,沒必要這麽低三下四的吧?
難不成衛澄翅膀硬了,想簽新人了?很有可能!但簽新人不至於到警局門口來簽吧……
小棉襖腦洞越開越大,眼看著那人就要走了,她連忙匯報一聲跟了上去。
群裡又是秒回:【安全起見開個直播吧。】
【是,他們有什麽貓膩也能留個證據。】
【隱蔽點,別被他們發現了。】
為了錄下衛澄和對方的“犯罪”證據,小棉襖打開了微博的直播,然後才偷偷摸摸的追了上去。
衛澄一直將人送到了路口才同人告別。
小棉襖猶豫了一會兒,決定跟上青年,看看他到底是什麽身份。
就這麽走了大約五分鍾,小棉襖盯著青年的背影,隱隱的覺得眼前的人有點熟悉,她找了個機會湊近了一點,裝作不經意的偷瞄過去——
這輪廓分明的五官,和施群不相上下的美貌,不就是最近正火的江暮雪嗎?
江暮雪怎麽會來警局?還和衛澄這麽關系密切?
如果兩人真的背著施群有什麽私交的話,衛澄發的那篇澄清稿就毫無說服力了。
想到這裡,小棉襖越發擔心起施群的安危,她仿佛看到了獰笑著的衛澄將她無辜純潔的兒子粘在了巨大的蜘蛛網上,然後一口一口的吞吃入腹……
她搖搖頭,趕走腦子裡雜亂地思緒,腳下跟的更緊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江暮雪的腳步並不快,但越走越偏,已經離開了市中心往南安的老城區走去。
老城區是南安治安最差的一個城區,到了晚上還偶有偷盜搶劫的事發生。
小棉襖心裡惴惴的,下意識攥緊了手機,她不斷告訴自己,她是開了直播的,如果遇到危險一定會有人來救她的。
江暮雪最終在霓虹閃爍,燈紅酒綠的建築群前停下了腳步。他雙手插在大衣裡,光怪陸離的燈光映在他白皙的皮膚上,有種和周遭的喧鬧格格不入的寧靜。
小棉襖恍惚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南安有名的酒吧街嗎?
那個她成年那天就想來,結果被爸媽“混合雙打”明令禁止她來的地方。
小棉襖當初也不懂這個年代怎麽還會有她爸媽這種管的這麽嚴的,直到她上了大學,聽到了一些傳聞……這裡的夜店有的不怎麽乾淨。
江暮雪長的一副仙氣飄飄的樣子,居然是個夜店咖?
小棉襖震驚過後,心中升起一股說不出的厭惡。
“髒男人。”她小聲咒罵。
就在這時,只見江暮雪左右看了看,一扭身,朝著酒吧旁邊的一條小巷鑽了進去。
小棉襖趕緊小跑著跟了上去,卻站在巷子外面傻了眼。
巷子裡連個燈都沒有,穿堂的風帶著一股潮濕的氣味,夾雜著嘔吐物的腥臭……江暮雪跑到巷子裡去做什麽?難不成是要從事什麽非法交易?
她到底要不要跟進去?會不會江暮雪早就發現她跟在身後了,這是故意在引她進去?
小棉襖站在巷子口天人交戰,江暮雪卻已經從巷子裡走出來了。
他出來之後徑直走進了臨近的酒吧,完全看不透江暮雪的舉動,這讓小棉襖有些焦躁,她鼓起勇氣準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追進酒吧的時候,江暮雪又從酒吧出來了。
他面色淡淡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穿著黑色的緊身T恤,紋身一直蔓延到了脖子上。
小棉襖正好奇,聽到有人向中年男人打招呼,親切的稱呼他“老板”。
這是酒吧的老板?
老板比江暮雪年紀大不少,但言談舉止之間的姿態再次讓小棉襖想起了警局門口的衛澄。
小棉襖也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裡為什麽會蹦出這麽荒謬的詞,但確實是最合適的用來形容他們的,那就是“恭敬”。
不論衛澄還是酒吧老板,對待江暮雪的態度都稱得上恭敬,還有一絲不著痕跡的討好。
【果然是混跡夜店的玩咖,都混成老板的大主顧了!】
【江暮雪家那麽有錢,沒準開瓶酒都是幾十萬級別的,老板這麽諂媚也合理。】
【嘖嘖,真是道貌岸然啊。】
小棉襖正看著群裡姐妹們的銳評,江暮雪已經轉身上了酒吧老板的車,小棉襖也連忙打了一輛車跟在他後面。
車上。
小雪回頭看了看,皺著眉道:“那人從警局出來開始,就一直在跟著我們。”
常青順著小雪指的方向看了一會兒,眸中精光閃過,沉聲道:“我去處理掉他!”
江暮雪掀起眼皮涼涼看了常青一眼:“她喜歡跟就讓她跟,有人免費幫我做宣傳,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戾氣過重對你無益。”
常青默了默,端坐在一旁不說話了。
江暮雪也沒管兩個小鬼心裡是怎麽想的,說完便開始閉目養神。
他剛剛去巷子裡查探了一下,雖然現場被取證過後,血跡已經被酒吧老板給衝洗掉了,但他還是從殘留的陣法氣息裡推斷出了布陣之人的方位。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