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厘:“我在和他談戀愛……”
何佳夢沒有聽清楚,好奇道:“和誰呀?”
“傅識則。”
“……”
何佳夢臉上的震驚愈演愈誇張。她倒吸了一口氣,難以置信道:“是我認識的那個傅識則嗎?”
雲厘笑了笑:“嗯。”
何佳夢的反應,居然讓雲厘覺得有點……
爽?
她的表情似乎是在說,閑雲老師,你太牛逼了,居然將這朵高嶺之花摘下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追傅識則受挫太多了,雲厘整個人處於輕飄飄的狀態。
剛才何佳夢說不覺得她有男朋友。
自從知道傅識則並不介意她告訴別人後,雲厘莫名地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是情侶。她打開聖誕那天的遊玩合照,他戴著她的圍巾,神態放松地看著鏡頭。
雲厘將合照轉發給傅識則:【我設置成鎖屏了。】
看著照片中的圍巾,雲厘想到自己可以給他織一條,就當做補上聖誕節的禮物。下班後,她到外頭買了些棉線。算了算時間,如果她日以夜繼地織,等他回來差不多可以完工。
她是生手,以前沒織過。從當天晚上開始,雲厘將精力都放在織圍巾上。幾乎沒有閑暇時間和傅識則講話,往往她一抬頭已經過了三四個小時,她才想起來回個表情。
這個狀態維持了一天半,傅識則給她打了視頻電話。
他靠著床頭,身上穿著件睡衣,頂上兩顆扣子解開。玻璃杯裡裝著水,貼在唇邊,他慢慢地喝了一口。
雲厘快速地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織自己的圍巾,直接將他晾在一旁。
傅識則:“……”
傅識則神態自若:“很忙麽?”
畫面裡的女生只露出了低垂的頭,脖子以下都在鏡頭之外。她注意力完全不在視頻電話這邊,甚至沒應他的問話。
傅識則用指尖敲了敲杯子,思索了會。他沒有多問,將鏡頭離遠了點,放在側邊。
從邊上拿了本書看,是介紹宜荷近二十年發展經驗的。他翻了一會,偶爾抬頭看看雲厘。
她全神貫注,抿著唇,不知道在搗鼓什麽東西。
過了一兩個小時,傅識則翻閱了整本書。他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兒,雲厘沒反應,他換了本書。
看了幾行字,思緒不寧。
傅識則闔上書,看了雲厘好一會兒。他自顧自起身倒了杯水,坐下後喝了兩口,又翻開書。
又闔上。
傅識則趴在床上,拿起手機,臉湊近鏡頭:“厘厘。”
雲厘怔了怔,抬頭看向鏡頭,她一副受驚了剛回魂的模樣,被她冷落了這一兩天,這會兒能得到她的注視,傅識則靠回床頭,翻開書繼續看。
傅識則焦點聚在書外頭的屏幕,沒幾秒,雲厘又低下頭。傅識則有點氣笑了,道:“說說話。”
雲厘頭都沒抬,直白道:“我今天沒空,下次可以嗎?”
傅識則:“……”
被她擱一旁這麽久,傅識則想了想,突然問:“你在給我準備什麽?”
“……”
雲厘動作一頓,抬頭看屏幕:“沒、沒有。”想給他個驚喜,雲厘沒說實話:“過冬了我給雲野織條圍巾,所以比較忙。”
傅識則盯了她好一會,輕嗯了聲,不知信沒信。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明天回南蕪。”
他沒有事先告訴她回南蕪的時間。
“怎麽這麽突然?”雲厘以為發生了什麽急事,停了手裡的針線活,畫面裡傅識則拿起手機點了點,手機上同時收到他的航班信息。
傅識則的語氣再尋常不過:“回去看雪。”
……
凌晨三點,南蕪迎來近幾年最大的一場雪,僅維持兩天。次日清晨,雲厘醒來時室外的樓頂已是白茫茫一片,連窗台邊緣也積了三四厘米的雪。
雲厘下樓連拍了照片,興衝衝地發給傅識則。
將照片轉發給雲野,這個點他還拿著手機,能從文字上直接看出他的震驚:【靠,這是雪嗎?】
花了一兩個小時的時間,雲厘下樓錄製了不少雪天的素材。回屋裡頭開上暖氣,雲厘坐在窗邊織圍巾,成粒的雪簌簌掉落,她想著今天傅識則要回來。
盯著窗沿上的雪,一種微妙的情緒籠罩了她。
只是幾日不見,她卻因為即將再見到他,而期待無比。
傅識則的航班下午六點多到,他給她發了信息。
【厘厘,晚二十分鍾出門】
【落地後到出站口要一點時間】
【冷】
收到信息時飛機已經起飛了,雲厘看著這短信,衝到房間裡挑今晚穿的衣服,選中了件修身的駝色大衣。化妝時,雲厘瞥見桌上的螺鈿盒,對著鏡子,鄭重其事地將耳飾戴上。
雲厘用傘將引擎蓋和擋風玻璃上的雪掃落。
導航到南蕪機場,距離雲厘住的地方有二十多公裡。一路上,兩側道路積了十厘米厚的雪,她迎面遇到幾次鏟雪車。
上次在西伏機場接傅識則的時候,她還忐忑不安,盲等了幾個小時。
她再也不用去碰運氣了。
到出站口時,他的航班已經到港一段時間。雲厘在原處等了等,成堆的人往外走時,他也在其中。不過一會兒,他遠離人群,停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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